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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 我坐,你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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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江进门,一眼大家就看出来了一些问题。
    但是仔细看看,好像又没什么。
    罗江在前,齐力在后,但看着齐力,神色更冷漠了一些,身上的力量好像也也强大了。
    这让大家觉得欣喜。
    “齐公子的武功,又提升了?”
    听到这话,罗江不着痕迹的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恩了一声。
    “对,调整了一些药,也是因为这些药,耽误了些时间。”
    一边说,罗江一边看着上首的人。
    “王上,您需要我们证明的,我们已经证明了,现在您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再做......
    雪后初霁,天光微明。西山书院的钟声尚未落定,晨雾中已传来脚步??。归言早早起身,捧着一叠新印的《公民读本》走向讲堂。他走路极轻,仿佛仍习惯于宫中行走时那般敛息屏声,但今日他的肩背挺得笔直??不再是御前侍奉的影子,而是站在阳光下的先生。
    讲堂内炉火正旺,孩子们围坐一圈,争相传阅昨夜刚发下的誓词抄本。林婉儿坐在角落批改作业,眉目清朗,指尖在纸页上划过如风拂竹林。她抬头见归言进来,微微一笑:“今日你主讲‘权利与责任’?”
    归言点头,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大字:**知情**。
    “什么是知情权?”他转身面对学生,用炭笔在纸上缓缓书写,“是你有权知道真相,哪怕这真相令人不安;是你有权质疑诏令,而不被斥为悖逆;是你有权听闻灾情、税赋、战事,因为这片江山,不止属于龙椅之上的人。”
    一个小女孩举手:“可皇上不是说,百姓不懂政事吗?”
    归言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那半块玉珏,轻轻放在讲台上。孩子们好奇地凑近,却听他写道:“三十年前,有个孩子被割去声音,只为让他成为帝王看不见的眼睛。他们以为沉默者最可信,却忘了??真正的忠诚,不在于是否说话,而在于是否守护正义。”
    他顿了顿,继续写:“你们每个人,都是未来的知情者、决策者。若有一天官府隐瞒饥荒,你要问;若有人以血统压人,你要驳;若听见‘天命所归’这类话,更要冷笑一声,说一句:‘我不信。’”
    窗外,苏沉音静静伫立良久,直至课程结束才推门而入。她将一封密函交予归言:“北境细作来报,影鸦遗部并未散去,反而收容流民、训练士卒,建立了一座‘义塾城’。他们不称王、不立旗,只教人识字、习律、练兵自保。”
    归言看完,眼中泛起波澜。他在纸上写道:“裴师曾言:‘制度若不能庇护弱者,则强者必成暴君。’他们或许偏激,但初心未堕。”
    苏沉音颔首:“我已修书一封,送往漠北。不必劝降,也不必剿灭。只需告诉他们??如今朝廷开设寒门武学堂,凡有志守土安民者,皆可报考。若他们真为苍生而战,何须藏身荒野?”
    归言凝视着那封即将启程的信,忽然提笔补了一句:“请附上《新律草案》全文,并注明:女子亦可投考。”
    两日后,钦差出京,旌旗不起,车马无华,唯有一箱书册随行千里。
    与此同时,京城局势悄然生变。虽新政推行日久,然旧族余威未消。礼部尚书联合三十余名致仕老臣联名上疏,称“妇人参政乃乱纲常”,要求收回女子科考之权。更有宗室子弟暗中串联,欲借春祭之机发动谏变,逼皇帝废除民意院。
    消息传至西山,林骁怒极反笑:“这些人宁可抱着腐朽的祖宗牌位饿死,也不愿看一眼新开的粮仓!”
    苏沉音却神色平静:“他们怕的不是女人做官,而是怕规则真的由众人共议。一旦女子能言政,佃户能参选,他们的特权便再无根基。”
    她唤来柳念归:“你即刻动身回京,不是为了辩论,而是为了见证。我要你在百官面前,当众宣读《母权论》第三章??让那些口口声声‘礼法’的人听听,是谁的母亲生养了他们,又是谁的母亲被踩进泥里。”
    柳念归领命而去。
    三月初三,春祭大典之后,朝会重启。金殿之上,群臣肃立。礼部尚书白须飘动,正欲呈递奏折,忽闻殿外传呼:“摄政使柳念归求见!”
    萧承安抬眼,眸光微闪:“宣。”
    柳念归步入大殿,不穿官服,不执笏板,只手持一卷蓝皮文稿。他立于丹墀之下,朗声道:“诸公既言妇人不得干政,请先听一段文字,再决是非。”
    满殿哗然。有人冷笑,有人皱眉,更有宗亲低声咒骂“妖言惑众”。然皇帝未阻,群臣只得强忍。
    柳念归深吸一口气,开篇便道:
    >“天下之母,皆负十月怀胎之痛,忍分娩撕裂之苦。她们哺育生命,维系家国血脉。可历代史书,不过记其姓氏一二,或赞其贞烈,或贬其祸水。何曾问过,一个母亲的选择,究竟承载了多少压迫与挣扎?
    >贵妃易子之事,世人谓之阴谋。然我问诸公一句:若你是她,眼见亲子将被立为傀儡,一生困于宫墙之内,任人摆布,你会如何选择?
    >她换子,非为夺权,而是逃命。她不愿儿子成为权力的祭品,正如今日无数贫女不愿女儿缠足、嫁冲喜、守寡终生。
    >若此等抗争称为‘乱政’,那我愿天下皆乱!
    >若此等声音称为‘妖言’,那请让我成为第一个被烧死的传火者!”
    声落殿寂。
    连萧承安都怔住了。他缓缓闭眼,似忆起幼年母妃被幽禁冷宫的最后一面??那个女人隔着铁栏对他说:“活下去,别变成他们。”
    良久,一位老御史颤巍巍出列,声音哽咽:“老臣……也曾有一位妹妹,因夫家嫌其无子,活活被逼投井。那时无人替她说一句话。今日听此言,方知世间竟有人肯为母亲发声。”
    另一人接道:“我家佃户之妻,独自耕田养三子,去年却被族长以‘失节’为由逐出祠堂……可她何罪之有?”
    争议渐转,反对之声不再整齐划一。
    最终,萧承安起身,取过柳念归手中的文稿,亲自置于龙案之上:“此文暂存内阁,列为政考必读篇目。今后凡欲参政者,无论男女,皆须通过《母权论》策问。”
    退朝后,苏沉音收到快马急报:河北李昭率百余名原劫粮部众,自愿编入边防民团,请求赴西北戍边。附信中只有一句:“若无法改变出身,那就让我用性命证明价值。”
    她望着信纸微笑,提笔回复:“准。另赐名‘平沙营’,军饷同正规军,家属享抚恤,子女可免试入学。”
    春风拂过窗棂,吹动案头《新律》终稿。其中一页赫然标注:“凡因贫困而犯罪者,若愿以劳代刑、服务社稷,经审查属实,可减刑或豁免。”
    与此同时,远在漠北的义塾城中,那位自称“影鸦遗帅”的将领拆开了来自西山的信函。他读完《新律》条文,久久不语,终是下令焚毁军旗,解散武装,全员转入朝廷新设的“边疆自治学坊”。
    临行前,他在裴照画像前行三拜礼,低语道:“老师,您要的不是复仇,是重生。我们错了三十年,如今总算走回正路。”
    而此时的西山,一场新的风波正在酝酿。
    四月中旬,林婉儿突然昏倒在讲堂。归言急忙召医,诊断结果令所有人震惊??她已有三个月身孕。
    更令人震动的是,脉案显示胎儿先天羸弱,极可能难产。而在当今律法下,未婚生育虽不再治罪,却仍会影响女子仕途评定。
    消息不胫而走。京城舆论哗然。保守派趁机煽动:“果然是牝鸡司晨!自己都管不住身子,还想治理国家?”甚至有匿名揭帖散布谣言,称孩子实为柳念归所出,二人早已私通多年。
    苏沉音闻讯,当即封锁书院,严禁外人探视。她亲自守在林婉儿床前,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别怕。这一次,轮到我为你撑腰。”
    次日清晨,她召集所有师生集于公明台,当众宣布:“林婉儿怀的是李昭的孩子。两人本有婚约,因理念分歧暂分,然感情未断。此次怀孕纯属私情,无关道德评判。”
    台下一片寂静。
    她继续道:“但我要问你们一句:一个女子,因为她未婚先孕,就该被剥夺发言权吗?因为她可能难产,就该被逐出学堂吗?因为她挑战了旧规,就要承受千夫所指?”
    无人应答。
    “好。”苏沉音转身,高声下令:“即日起,西山书院设立‘母婴保障制’:凡女学生怀孕,可休学两年,期间保留学籍,每月发放补助银三两,生产后若愿回归学业,书院提供托育服务。”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脸庞:“这不是恩赐,是补偿。补偿她们世代以来被迫隐藏的痛苦,补偿那些无声死去的母亲们。”
    掌声从角落响起,起初稀疏,继而如潮水般席卷全场。
    林婉儿站在人群后方,泪流满面。她终于明白,母亲当年的选择,并非终点,而是一粒种子。如今,它已在她的身体里重新发芽。
    五月端午,朝廷正式颁布《平民参政权法实施细则》,明确规定:
    -所有年满十六岁国民,无论性别、出身、职业,均可登记为选民;
    -民意院代表每三年普选一次,候选人不得由推荐产生,必须经基层投票初选;
    -皇帝签署法令前,须经宪法院合宪审查。
    诏书下达当日,街头巷尾爆竹齐鸣。农妇剪掉裹脚布当众焚烧,书生撕毁“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条幅投入江流。孩童们唱起新编童谣:
    >“阿娘也能当官啦,
    >爹爹洗衣煮饭呀,
    >从前说是天注定,
    >如今咱们自己选!”
    唯有紫宸宫深处,萧承安独坐灯下,翻阅一本泛黄的旧册??那是他父皇留下的《帝王心术》,扉页写着:“驭民之道,在于神化君权,绝不可使其自以为可与天子并列。”
    他轻轻合上书,喃喃道:“父皇,您错了。真正的长治久安,不在让人跪着,而在让人站着说话。”
    翌日,他下旨拆除皇宫前象征等级森严的“三重阶”,改建为宽阔平缓的“共议梯”,供万民通行。
    夏日炎炎,西山迎来最热闹的一季。新一批寒门学子涌入书院,其中包括十名女子。归言成了最受欢迎的先生,孩子们叫他“归先生”,而非“哑叔”。他依旧少言,却总在纸上写下温柔鼓励。
    某夜,苏沉音邀他月下对弈。棋至中盘,她忽然问道:“后悔吗?放弃影鸦身份,放弃复仇,选择留下教书育人?”
    归言抬眼望月,良久落下一子。纸上墨迹清晰:
    **“我五岁失声,十九年沉默,只为等待这一刻??不是刺杀帝王,而是教会孩子如何选出更好的帝王。”**
    苏沉音笑了,斟茶相敬。
    就在此时,守松匆匆而来,手中握着一封加急密报:南疆突发疫病,瘴气蔓延,死者枕藉。地方官隐瞒不报,反封锁道路,致使灾情恶化。
    苏沉音立刻召集柳念归、林婉儿、归言三人议事。
    “不能再等朝廷反应。”她说,“我们必须自行组织医队前往。”
    林婉儿挺身而出:“我去。母亲曾教我苗医,我能辨毒草、制解药。”
    柳念归紧随其后:“我带民兵护送,确保药材运输。”
    归言默默写下:“我也去。我可以记录疫情,撰写防治手册,让后人不再重蹈覆辙。”
    苏沉音看着三人,心中涌起暖流。她终于懂得裴照当年为何甘愿背负骂名、布局一生??因为他相信,只要种下正确的信念,终会有人接过火炬,穿越风雨,照亮黑暗。
    七日后,一支由医师、学生、士兵组成的百人队伍悄然南下。他们没有旌旗,没有官衔,只有臂上佩戴的徽章??一枚燃烧的书卷,下方镌刻四字:
    **薪火相传**。
    三个月后,疫病平息。民间流传一首新歌:
    >“黑莲不渡众生苦,
    >只引光明照幽谷。
    >不见旧圣母垂泪,
    >但闻新少年读书。”
    秋风吹过西山,朝阳图静静悬挂在书房墙上。四人身影沐浴霞光,仿佛从未离去。
    苏沉音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孩子们奔跑的身影,轻声说道:
    “我不是圣母,也不再是救世主。我只是个点燃火把的人。而你们,才是真正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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