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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寒扯出一个苦笑,“说实话,我差点以为这条命要交代了。多亏姑娘及时赶到...”他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想死容易,活着才难。”沈长菱递给他一杯温水,语气平淡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待经寒喝完水,沈长菱转身走向柳云山的床铺。她手指轻动,解开了对方身上的禁制。柳云山立刻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她一把按住。
“说吧,你到底是谁?”沈长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
“贱人!你对我施了什么奇招?”柳云山咆哮道,脸上青筋暴起。
寒光乍现,虎头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沈长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想留着舌头就好好说话。我再问一遍,你是谁?”
柳云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很快又恢复了倔强。他紧闭双眼,咬牙道,“要杀要剐你随意,我就是柳云山!”
沈长菱收起匕首,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经寒,问道,“你可听说过有什么药能改变容貌?”
经寒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暗淡下来,“江湖上确实有传言说存在这样的药,但我从未见过。”他顿了顿,“不过...”
“不过什么?”
“听说西域有一种“化形丹“,服用后能改变容貌。但这种丹药极其罕见,而且...”经寒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而且据说服用后会有生命危险。”经寒叹了口气,“这种丹药会改变人的骨骼肌理,痛苦难忍不说,若是配制不当,轻则毁容,重则丧命。”
沈长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们慢慢叙旧,或许能找到更多答案。”
离开房间后,沈长菱站在走廊上,望着月色发呆。她已经隐约猜到了真相,但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
回到自己房间,她取出一个精致的花盆,里面栽种着一株雪兰花。这是她特意为今晚准备的。
月色朦胧,沈长菱提着花盆来到靖王府后巷。刚准备翻墙,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落在她面前。
“沈姑娘又来了。”穆云无奈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就不能走正门吗?”
“给你家世子带礼物来了。”沈长菱举了举花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穆云叹了口气,却也没有阻拦。他带着沈长菱穿过后花园,来到书房外。
“世子还在办公。”穆云轻声说道。
沈长菱点点头,推门而入。司马澜正伏案工作,听见动静后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你就不能走正门?”
“这样多自在。”沈长菱把花盆往前一推,“送你的。”
司马澜起身查看,“雪兰?确实不错,我想皇祖母肯定会欢喜。”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
“皇后娘娘很喜欢花?”沈长菱试探着问。
司马澜的动作顿了顿,目光变得深远。他走到窗前,望着月色,缓缓道来了一段往事。
原来他父亲靖王出身低微,幼年在宫中备受欺凌。那年寒冬,年仅六岁的靖王险些丧命,是皇后的一念之仁救了他。皇后不仅为他疗伤,还在御花园里为他种下一株雪兰,说这花虽不起眼,却能在寒冬中绽放,如同他一般坚韧。
“所以父王一直记着这份恩情。”司马澜轻声说道,“每年冬日,必定会为皇祖母准备一盆雪兰。”
沈长菱听完,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靖王这般豪迈的性子,竟有如此凄苦的童年。
房内一时陷入沉默,烛光在两人脸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对了,”沈长菱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你可听说过有什么方法能改变容貌?”
司马澜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你是说易容术?”
“不是。”沈长菱摇头,“我是说真正改变容貌的方法。”
“你问这个干嘛呢?”司马澜皱眉,眼底闪过一丝警惕,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仿佛在与某种危险保持距离。
这个反应令沈长菱心中一动。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个问题似乎触及了某些不该碰的禁忌。她放缓语气,装作漫不经心地追问,“你先说嘛,到底有没有这种东西?”
司马澜沉默片刻,目光在院中游移,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良久,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前朝确实有这种邪术。用活人的皮,配上特制的药水浸泡三日,再移植到他人脸上,就能完全改变容貌。”
“这么神奇?”沈长菱眼睛一亮,身子不自觉地前倾。
“但这种邪术太过歹毒,违背人伦。”司马澜摇头,眉头紧锁,“制作此物的人在前朝末年就被诛杀了。据说,那人临死前还在疯狂大笑,说这种技艺永远不会消失。”
沈长菱托着下巴思索,“那这种方法就没有什么缺陷吗?”
“当然有。”司马澜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使用千面面具的人必须常年服药,否则人皮会脱落。而且因为长期服药,寿命大大缩短,身上还会出现浮肿和红斑。更可怕的是,那些使用千面面具的人,据说会逐渐失去自我,变得疯狂。”
沈长菱眼中精光一闪,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原来如此。对了,柳嬷嬷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司马澜神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她...嘴很硬。而且...”他欲言又止。
“堂堂司马大人,连个老妇人都审不出来?”沈长菱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司马澜轻咳一声,连忙转移话题,“你种的金薯快收获了吧?我看那片地长势不错。”
“快了。”沈长菱随口应道。
“正好赶上用。”司马澜神色突然变得凝重,声音压得更低,“战事将起。”
沈长菱猛地坐直了身子,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袖,“什么时候?”
“很快。之前因为粮食问题按兵不动,现在局势稳定,粮食充足,是时候先发制人了。”司马澜说着,目光扫过院墙,似乎在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
沈长菱心头一紧。父亲和大伯正在军营操练,这时候打仗...
“你别担心,”司马澜似乎看出她的忧虑,语气柔和了几分,“以你现在的身手,自保绰绰有余。况且我娘驻守青山村,那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很安全。”
沈长菱站起身,裙摆被风吹起一角,“我得走了。”
“等等,”司马澜伸手拦住她,眼中带着探究,“你还没说问这些做什么。”
沈长菱犹豫片刻,看了看四周,重新坐下。她压低声音,“我抓了个人,觉得有些蹊跷...”
她简单说明了情况,隐去了自己潜入军营的细节,“我觉得他可能是蛮子的卧底,但找不到任何伪装的痕迹。那人的一举一动都很自然,说话也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