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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交给我如何？”司马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身子微微前倾。
“不行，我要亲手杀了他。”沈长菱眼中寒光闪烁，语气坚决。敢拿她二哥当替死鬼，这人必须死。
“到了我手里，他一样活不了。”司马澜道，“而且如果真是奸细，正好可以作为开战的由头。现在朝廷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沈长菱撇嘴，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你上次要走柳嬷嬷，到现在也没个结果。这次又来要人？”
司马澜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这不是太忙了嘛。最近朝廷事务繁多，实在抽不开身。”
“那行，我可以给你，但你得答应我两件事。”沈长菱狡黠一笑，从袖中取出纸笔，“写个字据。”
“什么事？”司马澜警惕地看着她。
“先写字据，等我想好了再说。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沈长菱眨了眨眼，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司马澜无奈，只得提笔写下字据，“记住，要求得合情合理。我可是朝廷命官，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沈长菱接过字据，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收入袖中。她站起身，笑容灿烂，“那是自然。现在就把人给你送过去？”
司马澜看着沈长菱，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丫头，方才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如今拿到字据，立马变了个人似的。他想起她刚才那副讨价还价的模样，眼角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丝笑意。
“随你方便。”他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的无奈。
沈长菱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记住你答应的事，战事起的话，一定要保证我爹和大伯的安危！”
话音未落，裙摆一甩，人已经消失在雕花木门外。远处传来她轻快的脚步声，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在庭院中跳跃着远去。
司马澜摇头失笑。
然而不过片刻功夫，熟悉的脚步声又由远及近。沈长菱重新出现在门口，只见她肩上扛着一个人，动作轻快地将人往地上一扔，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就是他了，身手不错，抓他费了我不少力气。”沈长菱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腿是废了，其实没啥大不了的。”
地上的人蜷缩成一团，却仍不忘恶狠狠地瞪着她，眼中满是怨毒，“疯婆子！你究竟想搞什么？”
沈长菱心情正好，对着他的谩骂充耳不闻。她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襟，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得意。
司马澜站起身，缓步走到那人面前。他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几眼，目光在对方脸上停留片刻，随即轻轻拍手。
房间的角落突然多了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仿佛从虚空中走出。那人身着夜行衣，面容隐在阴影之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查。”司马澜只说了一个字，声音淡漠。
暗卫领命，动作迅捷地提起地上的柳云山，转眼间便消失在房中，仿佛从未出现过。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沈长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这是...”声音中带着几分警惕。
“皇祖父派来的暗卫。”司马澜简单解释，目光依旧停留在柳云山消失的方向。
很快，暗卫带着柳云山重新出现在房中。他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情感，“耳后有凹凸痕迹，股沟那边有红斑，疑似前朝易容药水所致。”
司马澜微微颔首，“看好他。”
暗卫应声退下，带着柳云山再次消失在暗处。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
沈长菱一直用灵识追踪那暗卫的去向，却发现对方仿佛与空气融为一体。若不是刻意关注，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等本事，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真好啊，手下这么多能人。”她由衷感叹，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目光在房间各处游移，似乎想要找出暗卫藏身之处。
司马澜看着她的举动，欲言又止。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传来几声鸟鸣。
“我走啦，记得快点把花送回京都。”沈长菱转身就要走，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芳华阁马上开业，我得去盯着。”
“不在这住了？”司马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我现在可是个有产业的人。”沈长菱得意地扬了扬眉，眼中闪烁着雀跃的光芒，“到时候你可得帮我宣传宣传。”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司马澜若有所思。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沈长菱回到院子，就看到经寒还在原地等她。
“他怎么样了？”经寒急切地问，声音都有些发颤。
沈长菱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那不是真正的柳云山，是有人用千面面具假扮的。真正的柳云山，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经寒如遭雷击，脸上血色尽失。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院墙上才勉强站稳。这些年来的坚持与等待，突然变得可笑而荒诞。
沈长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她知道，有些痛苦需要独自消化。
来到芳华阁，李福生正在向她汇报准备情况。店铺内一片繁忙景象，工人们正在进行最后的装修。
“一楼四周都预留了摆放花朵的位置，休息区的椅子都是按您的要求定制的。”李福生指着各处细节，“楼上除了几间包房，其他都拆了重新布置。每个房间都有不同的主题，保证客人有不同的体验。”
沈长菱一边听，一边仔细查看着每一处细节。她的目光在装饰、家具上逐一扫过，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疏漏。
“找到一个愿意签死契的花匠，手艺不错，就是年纪大了些。”李福生有些担忧地说道，“不知道够不够用？要不要再买些人培养？”
“一个够了，其他的你看着办就是。”沈长菱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太过担心。
李福生松了口气，只要东家愿意放手，他就能放开手脚干了。看来这些日子的表现，总算是赢得了信任。
“点心师傅是从醉月楼请来的，您尝尝看。”他献宝似的端上一盘精致点心。
沈长菱站在柜台前，目光落在摆放整齐的点心上。这些点心卖相确实不错，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东家，您觉得味道如何？”点心师傅搓着手，一脸期待地问道。
沈长菱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细细品味着口中的滋味。甜味扑面而来，几乎掩盖了其他的味道。她放下手中的点心，轻轻擦了擦嘴角。
“太甜了。”
点心师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辩解道，“东家，这可是用上等白糖做的，多放些糖，客人才喜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