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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棘猛地转身，冲着队员：“立刻封锁研究所周边区域，调取附近所有监控录像。通知特警队待命。”
“是！”队员飞奔而去。
云芷快步走到他身边：“我们得亲自去一趟。如果‘风暴’的核心基地真的在那里，也许能找到更多关于幕后主使的线索。”
沈棘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走。”
研究所位于城南沿海地带，曾是国家海洋研究机构的一部分，十年前因资金问题关闭后便一直荒废至今。周围人烟稀少，只有几户渔民偶尔经过。
车队驶入研究所外围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探照灯扫过锈迹斑斑的围墙和破败的实验楼，空气中弥漫着海水与铁锈混合的味道。
沈棘率先下车，环顾四周：“封锁线布置好了吗？”
“已就位。”副手汇报，“但研究所面积太大，我们需要分头行动。”
“我和云芷一组。”沈棘果断分配，“你带两组从西侧绕行，注意隐蔽。发现异常立即联系。”
云芷已经戴上手套，打开随身携带的勘查箱：“我负责收集现场痕迹证据。”
沈棘握紧配枪，朝研究所大门走去。
门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吱呀作响。屋内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们缓步进入，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中格外清晰。
忽然，云芷蹲下身，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地上的尘土：“这里有人最近活动过的痕迹。”
沈棘也蹲下来，果然看到几道新鲜的鞋印，深浅不一，像是匆忙离开时留下的。
“看来我们来得不算太晚。”他低声说。
两人继续深入，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来到一间实验室。墙角堆满了废弃的仪器，桌上散落着几张泛黄的图纸。
云芷拿起一张图纸，借着手电筒的光仔细端详：“这些不是普通的研究数据……看起来像是一种能量转换装置的设计图。”
沈棘皱眉：“什么用途？”
“不清楚。”她将图纸收好，“但能设计出这种东西的人，绝非普通人。”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副手的声音：“组长，我们在西侧发现一辆车，牌照被遮挡，但车身有明显的蛇形标志。”
沈棘心头一震：“马上封锁现场，不要打草惊蛇。”
挂断通讯后，他看向云芷：“这辆车很可能属于幕后主使。”
云芷点头：“我们要尽快找到车主身份。”
回到指挥车，技术员已经开始分析那辆可疑车辆的信息。
“车牌模糊，但我们提取到了部分数字。”技术员指着屏幕，“初步比对，疑似登记在一家名为‘赫尔墨斯科技’的公司名下。”
“赫尔墨斯？”沈棘念出这个名字，眉头拧得更紧了。
“希腊神话中的信使神。”云芷补充，“常被描绘为手持双蛇杖的形象。”
沈棘眼神一沉：“蛇与剑的图案……这个公司，恐怕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已经申请调取这家公司的注册资料。”技术员继续说道，“但他们的法人信息做了加密处理，需要一点时间。”
“抓紧。”沈棘说完，转头看向云芷，“现在我们有两个方向：一是追踪这家公司，二是整理周锐提供的所有信息，找出幕后主使的可能藏身之处。”
云芷点点头，拿出笔记本开始梳理审讯记录。
与此同时，沈棘召集所有队员开会，布置下一步行动。
“所有人分成三组。”他站在地图前，“第一组继续排查研究所内部，寻找任何可能遗留的线索；第二组前往赫尔墨斯科技公司总部进行调查；第三组协助技术部门破解法人信息。”
会议结束，众人迅速行动。
深夜，警局办公室灯火通明。
云芷坐在电脑前，将周锐提到的所有关键词输入数据库，试图建立人物关系图谱。
“蛇与剑、风暴、资源重新分配……”她喃喃自语，“这些人到底想要什么？”
沈棘站在她身后，目光凝重：“不管他们想做什么，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背后有一个组织严密、财力雄厚的集团。”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技术员发来的消息：“赫尔墨斯科技法人身份确认，名叫‘林曜’，无犯罪记录，背景干净，但近期频繁出入多个高端场所。”
“高端场所？”沈棘眯起眼睛，“查他最近的行程安排。”
几分钟后，一份详细的日程表出现在屏幕上。
“今晚八点，他在市中心的‘蓝鲸会所’参加私人酒会。”技术员补充。
沈棘立刻起身：“走。”
云芷合上笔记本，快步跟上。
蓝鲸会所位于城市中心一栋摩天大楼的顶层，平日只接待极少数会员，安保森严。
两人换上西装，伪装成投资人混入其中。
大厅内灯光璀璨，人群熙攘。沈棘一边观察四周，一边低声对云芷说：“目标人物应该在贵宾区。”
云芷点头，悄然靠近服务台，趁工作人员不注意，快速瞥了一眼宾客名单。
“找到了。”她轻声道，“林曜坐在东南角的包厢。”
两人绕过人群，朝包厢方向移动。
刚走到门口，一名保镖拦住了他们。
“两位，请出示邀请函。”
沈棘正要开口，包厢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一个身穿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走出来，手里握着一支钢笔，笔身上隐约可见蛇缠绕剑的图案。
沈棘瞳孔一缩。
男人看了他们一眼，微微一笑：“你们找我？”
沈棘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
男人没有拒绝，侧身让开：“请进。”
沈棘和云芷交换了一个眼神，迈步走入包厢。
男人坐回位置，轻轻转动手中钢笔：“我知道你们是谁，也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
沈棘缓缓坐下：“那就省了自我介绍的时间。”
男人笑了笑：“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沈棘盯着他的脸：“靠的是一个人的证词，还有这支笔。”
男人手中的动作一顿，笑容依旧：“聪明。”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下一秒，包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一名服务员慌张跑进来：“先生，楼下有警察正在盘查！”
男人脸色微变，手指轻轻摩挲手腕上的金属链扣。
沈棘瞬间捕捉到这个细节，心中一动。
云芷也注意到了，悄悄按下了录音设备。
***起身，淡淡地说：“看来，我们的谈话只能到此为止了。”
沈棘霍然起身，正要开口。
男人却已转身走向包厢后方的一扇小门，步伐稳健，毫无慌乱。
“拦住他！”沈棘大喝一声。
门外的便衣队员立刻冲上前，但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后。
沈棘追上去，一脚踹开门。
门外是一条通往天台的楼梯。
狂风呼啸，夜色如墨。
沈棘站在台阶上，望着前方空荡荡的天台，拳头慢慢攥紧。
“你以为你追的是贼。”他低声重复自己说过的话，“其实你追的是风暴。”
身后，云芷走上前，递给他一副耳机。
“刚才他说话的时候，我录下了声音。”她神色凝重，“也许能通过声纹识别找到他的真实身份。”
沈棘接过耳机，望向远方。
风暴还未结束。
真正的猎物，才刚刚浮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