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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棘站在北街咖啡馆门口，望着那道消失在街角的身影，眉头紧锁。云芷将银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最终收起。
“现在怎么办？”她问。
沈棘沉默片刻，转身朝警车走去，“找老歪。”
夜色渐浓，城市的边缘地带灯光稀疏。地下街区入口处，两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守在一旁，彼此低声交谈，偶尔交换一下眼神，显得戒备十足。
沈棘和云芷躲在一处拐角后观察着。沈棘低声说：“换岗时间是每半小时一次，我们只有三十秒的窗口。”
云芷点头，“等他们注意力分散时行动。”
下一刻，保镖果然开始交接。一人掏出烟盒点上一支，另一人则掏出手机查看信息。两人背对着入口方向，注意力明显松懈下来。
“走。”沈棘低喝一声，迅速绕过墙角，快步靠近入口。云芷紧随其后。
刚走到门口，一名保镖察觉到动静，猛地抬头，正要开口，却被沈棘抢先一步亮出证件。
“警察。”沈棘语气坚定，“我们要见老歪，有紧急情况。”
保镖迟疑了一下，目光落在他身后空荡荡的街道上，“你们怎么知道这儿？”
“这不是重点。”沈棘直视对方，“我们需要他的帮助，而且越快越好。”
另一名保镖也凑了过来，听闻此言，皱眉道：“最近打听老歪的人不少，你们确定不是来找麻烦的？”
沈棘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过去，“这是我们在南城发现的线索，牵涉一起重大案件。”
保镖接过纸条看了看，脸色微变，随即对同伴点了点头。
“进去吧。”他侧身让开一条路。
穿过狭窄的通道，两人来到一间昏暗的房间。老歪坐在桌边，手中正小心地给一盆仙人掌浇水。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沈棘？你可很久没来了。”老歪放下水壶，目光落在云芷身上，“还有这位……痕迹专家？”
沈棘没有寒暄，直接坐下，“我们需要关于那个神秘人的信息。”
老歪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摩挲着仙人掌的刺，“你们不该来找我。”
“但我们必须找到他。”沈棘语气坚定，“他已经留下太多痕迹，却始终不露面。这个人比赫柏更危险。”
老歪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能像以前一样，随便打几个电话就能把人揪出来？”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云芷开口，“你知道那个银币的事吗？”
老歪的眼神微微变了下，但很快恢复平静，“听说过。那是‘影子’的标志。”
“你认识他？”沈棘追问。
“谈不上认识。”老歪摇头，“但我听说，他在黑市圈子里被称为‘幽灵’，没人知道他真实身份，也没有任何影像资料。只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和赫柏有过合作，但后来分道扬镳。”
沈棘和云芷对视一眼。
“为什么？”云芷问。
“因为赫柏想金盆洗手，而‘影子’不想。”老歪缓缓道，“据说他们之间有一笔未清算的账。”
“什么账？”沈棘追问道。
老歪苦笑，“没人知道。只知道那次交易失败后，赫柏消失了，而‘影子’继续活跃。”
沈棘沉思片刻，“你能帮我们找到他吗？”
老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着那盆仙人掌，手指轻轻抚过一根最长的刺。
“有些刺还是早点拔掉好。”他喃喃道。
沈棘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的含义，“你愿意帮忙？”
老歪终于抬起头，“我可以试试。但有个条件。”
“你说。”
“我要确保自己的安全。”老歪盯着他，“如果这个‘影子’真的还活着，我不希望成为下一个目标。”
沈棘点头，“我们会安排保护措施。”
“那就先从一个名字开始。”老歪缓缓说道，“如果你能找到‘M’，也许就能接近真相。”
云芷皱眉，“M是谁？”
老歪耸肩，“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影子’最信任的人之一。你们留下的银币背面刻了‘M’，这不会是巧合。”
沈棘神色凝重，“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曾经见过‘M’一面。”老歪轻声道，“就在那家高档会所，他用的就是那种带特殊标志的打火机。”
云芷猛然想起什么，“那个打火机的标志！”
沈棘立刻意识到关键所在，“你能不能描述一下那个人的外貌？”
老歪闭上眼，回忆片刻，“中年，瘦高个，左耳戴着一枚银色耳钉。说话声音很轻，但每一句都带着威胁。”
沈棘掏出手机，调出一份档案照片，“是这个人吗？”
老歪看了一眼，点头，“就是他。”
照片上的男人名叫周默，曾是一名退役军官，后来在情报部门工作多年，五年前突然辞职，从此销声匿迹。
“原来是他。”云芷低声说。
沈棘站起身，眼神冷峻，“谢谢你的信息。”
老歪看着他，“你们真打算去找他？”
“是。”沈棘毫不犹豫。
老歪叹息一声，“那你最好带上足够的子弹。”
沈棘没有回应，只是拍了拍老歪的肩膀，转身离开。云芷跟在他身后，走出那间昏暗的房间。
门外，夜风呼啸，街道上依旧寂静无声。远处的路灯闪烁不定，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下一步呢？”云芷问。
沈棘握紧口袋中的银币，目光坚定，“找到周默。”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沈棘低头一看，是一条加密短信：
【目标已锁定，位于西郊废弃仓库】
他抬头看向云芷，“我们有新线索了。”
云芷点头，“走吧。”
两人迅速钻进车里，引擎轰鸣，冲入夜色之中。
而背后，那间屋子的灯光缓缓熄灭，只剩下一株仙人掌，在黑暗中静静伫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