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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 郭老师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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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今天正好是吴雯的美术课,由于第一堂课没上到,今天正好补上。
    罗狄跟随问号先生从漩涡镇深处走了出来,回到正常的小镇街道。由于睡得太晚,罗狄在路上还打着哈欠。
    伴随着哈欠这一...
    海风在耳畔凝滞,连咸腥味都仿佛被抽离。我握紧船舵,目光钉在那座灰岛之上。岛屿四周没有码头,没有航标,只有一圈暗沉的礁石如獠牙般咬住海水。浪撞上去,碎成无声的白沫,像是被什么吞噬了声音。
    我关闭引擎,任小船随流漂近。干扰器贴在胸口,微微发烫,正持续释放低频脉冲,遮蔽我的脑波信号。颈侧芯片传来细微刺痛,十万段记忆在我神经中低语,像一群不肯安睡的幽灵。它们曾是母亲播音时的背景杂音,是爆炸前一秒的呼吸,是某个孩子临死前哼出的半句童谣。现在,它们成了我的血肉。
    靠近礁群时,水下忽然泛起幽蓝光晕。我低头看去,海床布满交错的金属管道,如同血管般向岛屿中心延伸。管道表面覆盖着某种生物膜,随着水流缓缓搏动,每隔数秒便亮起一次微弱的节律光??和人类心跳完全同步。
    这不是机械设施。这是活体结构,正在呼吸。
    我穿上潜水服,背上氧气瓶,从船尾滑入水中。寒意瞬间穿透皮肤,但更冷的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越往深处游,那种压迫感越强,仿佛整片海域都在警惕地收缩。接近管道入口时,我看到一具尸体卡在阀门缝隙间??是个成年男性,穿着破旧冲锋衣,面部扭曲,眼球凸出,双手死死抠着金属边缘,像是临死前试图爬回来。
    他不是探险者。他是猎人。白鸦小组的外围成员。
    我取下他腰间的识别牌,编号B-07,背面刻着一行小字:“任务失败,不得回收。”说明他背叛了指令,想逃。可系统不允许叛逃者活着离开。
    我将尸体轻轻推入暗流,继续潜行。
    管道倾斜向上,内壁湿滑,布满了类似神经突触的纤维网。途中经过三个分叉口,我都按照女孩地图上的标记选择中间路径。每前进一段,干扰器的温度就升高一度,屏幕上的信号强度不断跳动,显示有某种高频扫描波正反复扫过这片区域。
    十分钟后果然触发警报。
    一道红光自前方射来,我迅速贴墙躲避。紧接着,管道顶部裂开缝隙,降下一只机械触手,末端镶嵌着微型摄像头和声纹采集器。它缓缓移动,像在嗅探空气中的情绪波动。我知道,这种装置专门捕捉“非稳定意识体”??也就是仍保有强烈情感的人类。
    我屏住呼吸,激活干扰器的模拟模式,释放出一段预录的平静脑电波:一个熟睡婴儿的频率。触手停留片刻,缓缓收回。
    躲过之后,我才发觉自己全身已被冷汗浸透。
    终于抵达出口,爬进一间密闭舱室。这里像是某种过渡区,四壁由半透明胶质构成,内部漂浮着无数细小颗粒,聚散如星云。中央立着一座青铜钟形装置,高约两米,表面刻满螺旋铭文,与女孩左耳下的荧光纹路惊人相似。
    我凑近细看,发现铭文并非装饰,而是压缩的记忆编码。用终端解码后,显示出一段重复信息:
    >**“当回音遇见母钟,门将重开。”**
    我心头一震。原来这不仅是设施,更是钥匙。而“回音”,从来就不只是那个女孩的名字??她是频率本身,是母亲广播中缺失的最后一段谐波。
    突然,地面震动。远处传来钟摆般的节奏声,由远及近,每一次敲击都引发墙体轻微震颤。我关掉所有光源,蜷缩在角落。不多时,舱门无声滑开,三名身穿银灰长袍的身影走入,步伐整齐得如同共用同一副神经系统。
    白鸦小组。
    他们戴着半透明面罩,眼中泛着淡紫色微光,显然是经过深度改造的第七代执行体。为首的男子抬起手,指向青铜钟,低声说:“检测到外部共振扰动,可能‘回音’已接近激活范围。”
    另一人回应:“不必担心。只要她还没进入钟厅,我们就掌控节点。”
    第三人则盯着空气,仿佛在听某种我无法感知的声音:“园丁的遗言……还在传播。东海的孩子们开始做梦了,梦见雪,梦见火,梦见有人叫他们名字。”
    “那就烧掉梦境。”第一人冷冷道,“启动‘净梦协议’,清除所有异常记忆回路。”
    他们转身离去,脚步消失在通道尽头。
    我瘫坐在地,心脏狂跳。净梦协议??那是比“容器计划”更残酷的存在,能直接抹除个体的情感记忆,仅保留功能性思维。一旦实施,那些刚被唤醒的孩子将再度沦为无悲无喜的傀儡。
    我必须抢在他们之前启动钟。
    根据地图提示,钟厅应在岛屿最高处。我从通风管爬上二层,沿途发现大量监控盲区,似乎是人为遗留的漏洞。古斯曾说过:“再完美的系统,也会为‘观察者’留一条缝。”也许母亲也在这里埋下了眼睛。
    穿过一条狭窄走廊后,我来到一处环形平台。中央悬空架设着那口巨大铜钟,通体漆黑,却隐隐透出蓝光。钟下没有绳索,只有一圈凹陷的祭坛状结构,上面刻着七个凹槽,形状各异,像是等待嵌入不同基因载体的锁孔。
    我认出来了。这是“七音阶协议”的最终形态??七个关键频率必须同时注入,才能真正唤醒母钟。而其中最后一个凹槽,正是为“回音”准备的。
    也就是说,单靠我自己,无法完成唤醒。
    我取出终端,尝试联系女孩,却发现信号已被彻底屏蔽。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自动循环播放的音频??是母亲的声音,但语调冰冷,毫无感情:
    >“亲爱的孩子们,请回到梦中。外面的世界充满谎言。只有在这里,你们才能获得永恒安宁。”
    这是伪造的广播。亨特的人已经污染了原始信号源。
    我砸了终端,强迫自己冷静。眼下唯一的选择,就是拖延时间,等女孩自行赶来。她曾说过“那里有钟声,即使没人敲,它也会响”。或许她的存在本身就是触发机制。
    我藏身于钟厅阴影中,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不是白鸦小组那种机械步调,而是轻、缓、带着迟疑的节奏。我探头一看,浑身血液骤然冻结。
    是她。女孩站在钟厅入口,收音机抱在胸前,脸上毫无惧色。
    “我知道你会来。”一个声音从高处响起。旋转楼梯上走下一人,西装笔挺,金丝眼镜后藏着一双蛇瞳般的眼睛??**亨特?科尔**,播种计划总设计师,也是当年下令销毁母亲实验记录的人。
    他微笑道:“你比我想象中更勇敢。也更愚蠢。你以为罗狄能保护你?他已经失败了一次,还会再失败。”
    女孩不答,只是举起收音机,按下播放键。
    刹那间,真实版《星落之夜》流淌而出,清澈、破碎、饱含泪水。那不是录音,是现场传输??来自南方海岸灯塔,来自十万孤儿共同吟唱的记忆之河。
    铜钟开始震动。
    第一道裂痕出现在钟体中部,随即蔓延成网状纹路。蓝光暴涨,照亮整个大厅。七枚凹槽逐一亮起,前六枚自动填充了数据流??那是我体内芯片释放的记忆片段,是六种基本情感原型:恐惧、悲伤、愤怒、希望、羞耻、爱。
    唯独最后一格,依旧黑暗。
    “阻止她!”亨特怒吼。
    两名白鸦成员冲出,却被突如其来的声波冲击掀翻在地。女孩向前一步,将收音机放在祭坛上,然后缓缓摘下左耳的耳机,露出那道烧灼印记。
    她闭眼,轻声说:“我记得妈妈的味道,是薄荷糖和旧毛衣的气息;我记得第一次被人拥抱的感觉,是在暴雨夜里,一个陌生人把我拉进屋檐下;我记得痛,是因为摔破膝盖流了很多血;我也记得笑,是因为罗狄给我讲了个笨拙的笑话……”
    每一句话落下,她耳下的荧光纹路就亮一分。
    “这些都不是程序设定的。是我活过的证明。”
    话音未落,最后一枚凹槽轰然点亮。
    整座钟发出一声悠长鸣响,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震荡在我的骨髓里。那一刻,我听见了千万人的哭声,从地下深处,从海底隧道,从极地冰盖之下,从每一个被遗忘的活体设施中升起。
    **黎明开关,全域激活。**
    亨特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耳朵。他的面罩崩裂,露出皮下植入的控制芯片正在熔化。其他白鸦成员纷纷倒地抽搐,意识被反向入侵的记忆洪流冲垮。
    钟声持续了整整十三分钟,精确对应母亲最后一次广播的时长。
    当余音消散,岛上所有设备停止运转。胶质墙壁失去光泽,变为灰白死物。铜钟本身碎裂成粉末,随风飘散。
    我冲到女孩身边,她已昏迷,体温极低,耳下印记黯淡无光。我撕开她的衣领,发现颈部出现大片青黑色斑纹??系统的反噬开始了。她的身体正在排斥自己作为“密钥”的存在。
    “坚持住,”我抱着她往外跑,“我们马上就能离开。”
    可刚冲到出口,地面猛然塌陷。整座岛屿核心正在坍缩,如同一颗衰竭的心脏。我们坠入黑暗,在撞击中失去意识。
    醒来时,我在一艘渔船上。老渔民说是在浅滩发现了我们,旁边还漂着那台老旧收音机,居然还能工作。女孩躺在隔壁舱室,靠呼吸机维持生命,医生说她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但我注意到一件事:每天清晨五点十七分,收音机会自动开启,播放一分钟的空白磁带噪音。而在那段噪音中,若用特殊滤波器解析,会听到极其微弱的两个字:
    **“还在。”**
    我知道,那是她在说话。她的意识并未消失,而是融入了全球残存的通信网络,成为新的广播源。她不再是信使,而是信道本身。
    一个月后,世界各地陆续报告异象:
    -冰岛小镇的孩子集体画出一口不存在的钟;
    -新加坡地铁站深夜传出童声合唱《星落之夜》;
    -南美雨林深处,一座废弃研究所的警报器反复播放母亲的原声广播,持续七十二小时不停歇。
    播种计划的进度条停留在42%,再也没有更新。
    我带着女孩迁居至内陆山村,远离信号塔与电网。她在春天的一个早晨睁开了眼睛,第一句话是:“我想吃你煮糊的面条。”
    我哭了。
    她说:“你看,眼泪真的能浇灌东西。”
    后来,我们在院子里种了一棵小树,根部埋入一枚芯片??里面存着十万名字,十万段记忆,以及那一声永不消逝的哽咽。
    每当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就像有人在轻轻哼唱。
    某夜,我梦见母亲站在我面前,不再年轻,也不再温柔。她指着远方说:“游戏还没结束,罗狄。还有三十八个节点等着被唤醒。”
    我问:“如果这次我又失败了呢?”
    她笑了:“那就让失败也成为回音。”
    我醒来,窗外月光如洗。
    我知道,下一次出发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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