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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再见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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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九章再见情敌(第1/2页)
    铃声如冰冷的金属碎片,骤然刺破病房残留的寂静。离开张明处仅数小时,这通电话便如影随形。祝一凡盯着屏幕上那串乱码般的数字,指节无声收紧,青筋微绽。
    听筒里挤出的声音,仿佛来自千疮百孔的铁皮罐头,每一个音节都磨砺着耳膜:“别开车,别带手机,现在来天行路的鬼市。”
    “聂队…?”祝一凡的疑问像投入黝黯古井的石子,“这青天白日的,鬼市也开张?”
    聂风云的声音裹挟着经年累月的疲惫与一种冰冷的疏离,刀锋般斩断对话:“信则来,疑则别来。”生硬的通话戛然而止,余音却如淬毒的蛛丝,死死缠绕耳际。
    2、
    自然是不可放过这次机会,二十分钟步行,屡屡受创身体并不在最佳状态的祝一凡额角已沁出细汗。到了天行路,记忆中钱惠子引领的路线在日光下逐渐清晰。
    白天的海聚汽贸城判若云泥:车管所前黄牛如蚁;汽贸城这边,门可罗雀。那些对车管业务漠不关心的锐利目光,如同鹰隼般逡巡扫视,正是鬼市无声的哨兵。
    抵达门口,祝一凡并未急于踏入。
    探身窥视,进口竟是一方雅致院落。歪斜的监控摄像头悬在门楣,如同被岁月折断的戟。
    他绕行三匝,每一步都在丈量危险的半径与未知的圆心。
    “到了就进,别墨迹。”一个墨镜老者的嗓音自浓稠阴影中浮出,不带丝毫温度,“他已经等你多时了。”
    祝一凡颌首,再无迟疑,大步踏入院中。
    对面门口的喧嚣瞬间被隔绝,唯余一片幽寂。这院内假山叠嶂,更前方一片竹林幽幽。深秋的风掠过,竹叶簌簌,宛如无数细碎的秘密在低语、碰撞。虽是萧瑟时节,竹林的幽深与淡雅依旧勾勒出诗般的意境。
    竹影婆娑间,远处人影依稀。祝一凡指尖抚过冰凉石径,心头蓦然掠过关青禾风中飘散的发丝:脆弱又神秘。有些人,生来便以谜为经纬,织就无形的罗网。上一次夜探鬼市的仓促恐惧犹在,此刻,天性敏锐的他,却嗅到了一丝更深处、更黏腻的异样。
    “这是什么地方?”他面带狐疑,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
    “放心,大白天的,鬼市绝对安全。”墨镜老者抬手,指向幽深竹林,“顺着石径走,穿过竹林便是。那人交代,今日之行需您单刀赴会,老朽不便陪同。”
    “老朽?单刀赴会?”祝一凡心中冷笑,聂风云这故弄玄虚的做派简直可笑。关子沐早有交代,回归的聂风云委身鬼市,是人是鬼未知。这偏爱神秘把戏的作风,或许正是吸引关青禾那类女子的迷魂药吧!那憔悴而神秘的身影,再次顽固地浮上心头,带来一丝隐秘的悸动与更深的不安。
    不一会儿,聂风云戴着青铜面具现身,那份熟悉感却穿透伪装,带着沉沉的压迫感。
    “步行而来,手机未带。”祝一凡直视面具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聂队,恕我直言,以我们的‘交情’,还远未到推心置腹的地步吧?!”语气带着明显的戒备与试探。
    聂风云动作极其缓慢地摘下面具,狰狞伤痕暴露在晦暗光线下。他声音嘶哑低沉,如同砂纸摩擦:“老祝…青禾也这么叫你的,对吗?”一声长叹,仿佛承载着千钧巨石,砸落地面,“别误会,非是质疑你为人。敢单枪匹马赴会,勇气可嘉;能在廖得水那老狐狸手下周旋至今,智慧不缺。你确是继承破局的理想人选…而我,”他顿了顿,声音里渗出彻底的疲惫与一丝绝望,“怕是撑不下去了。”
    祝一凡有些愕然:“你要离开?”
    “暴露了,中了埋伏,这一刀…”聂风云侧身,绷带上刺眼的暗红血迹无声控诉,“张明…与湖跺的纠葛,远比破局者档案记载的要深得多、脏得多!我查到些东西,触到了某个庞然大物的逆鳞。”
    祝一凡心头剧震,联想到聂风云与高娟等人扑朔迷离的联系,以及此刻张明蹊跷的“召唤”,对他刚刚升起的一丝好感瞬间冻结:“老郑知道?”
    “不知!”聂风云苦笑一声,目光陡然锐利如淬火钢刀,狠狠钉在祝一凡脸上,“祝一凡,我能否信你?!”见对方沉默,他猛地贴近,几乎是咬着祝一凡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死亡的气息,“我甚至怀疑老郑也有问题!档案室密室行动,知晓具体时间和路线的,屈指可数!”
    “交警的档案室还有密室?”
    “堂堂游侠盟盟主,连密室都不知?”聂风云讥诮中带着浓烈的试探,字字诛心,“看来郑老板对你,也筑了厚厚的心墙!防着呢!”
    “所以,”祝一凡反击,试图压下心头因关青禾而起的波澜,“青禾一直知你活着,却仍在苦苦追查旧案,这是你的安排?”他的提问,既是质疑聂,也暗含着自己对关青禾那份难以言说的,既依赖又怀疑的矛盾。
    “与其说是安排,不如说是考验!”青铜面具在光影中明灭,如同鬼魅,“关青禾…”聂风云咀嚼着这个名字,语气骤然变得冰冷、怨毒,恨意几乎凝成实质,“一个神奇的、致命的女子!八年了!我耗尽心力,始终无法辨她是正是邪!老祝…你信直觉吗?我信!”他猛地攥紧拳头,“虽然我拿不到她的实打实把柄,但我的直觉在尖叫——她本身就是一团包裹着剧毒的迷雾!当年,她出现的时机…精准得可怕!我即将拿到藏钟与上层勾结的铁证,剑指张得祥乃至更深的水潭,她不知从何处嗅到风声,刻意与我交好…情到浓时,突然向我‘求情’,要我放过藏钟!随后…便是那场‘意外’!”聂风云的呼吸变得粗重,每个字都浸透了血腥回忆与刻骨恨意,“在那呛人的、浓烈的汽油味里…我他妈的分明嗅到了她的气息!是她阻止了更深一步的伤害?还是她借他人之手…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我永远记得!那一天,就是她约我在祁青红小区门口见面!”
    祝一凡心头如遭重锤轰击!命运之轮系统从未对关青禾发出示警,但此刻,聂风云的指控如同剧毒藤蔓,瞬间缠紧了他的心房,撕裂着那份隐秘的亲近感。亲近与怀疑在他胸腔里激烈冲撞,几乎窒息。
    他避开聂风云灼人的目光,近乎本能地从怀里掏出一叠塔罗,指尖微颤地为自己抽出一张:倒置的月亮牌!意味着阴影、欺骗、潜藏的危机!牌面低语着,一切正缓慢浮出水面…关青禾,这个幽灵般的女子,她的不简单已毋庸置疑!
    就在这心乱如麻之际,脑海中维护她的系统“叮”的一声脆响:【宿主知悉,关青禾是万年女主,身份不可辨析,否则游戏将失去意义】
    万年女主?他尚在震惊漩涡,聂风云的声音再度响起:“当年的我亦如你这般无畏,仗着面子里子都厚,经得起命运的摔打,一直在沿途奔向自己的目标王国。如今旧痂未愈,又添新创,那执念已薄,精力亦枯。老祝,我的建议有二:第一,要极度警惕关青禾,她绝非表象那般简单。她的秘密,可能远比藏钟更深。第二,你来接手破局者,接收我所有查实的秘密,与我一同撬开双湖案那口锈死的棺材,当然,你也从此踏入了无尽的凶险炼狱。”
    “你要我当你助手?”祝一凡立刻摇头,语气斩钉截铁,“恕难从命!坦白说,我对你这套怀疑一切的悲观论调,毫无好感!而第一印象不认同之人,我一向难以合作。”他拒绝得干脆,内心却因聂对关青禾的指控而更加动摇。
    “呵呵…随便,只在你一念之间。也罢,道不同…”聂风云摆摆手,声音沉入更深的疲惫,“给你讲个故事吧。说说你的伯乐。当年,他是分管副局长,我是刑侦队长,旁人眼中的完美搭档。”
    “知道。”
    “那你是否知道,他当年可是藏钟阵营的人,后面因为利益之争,退了圈,投靠了张林。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是政见不合。从终极角度说,老郑属于正义的一方。但是我想他也不融于你的第一印象论!我呢,是从大市局刑侦支队调过来的,你们湖跺虽然不排外,但这刑侦大队排内,认为我这个空降队长不具备真才实学,领袖众生的大有人在。是老郑挺我,他一直是我背后最稳定的靠山。在湖跺刑警,想赢得尊重,相对简单,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我连续带队侦破了几个部督案件,带着他们荣誉傍身,一下子就获得了兄弟们的信任。可是…就在我调查湖跺花炮厂爆炸案件的时候,我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这爆炸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谋划,目的就是为了吞并国有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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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后,他的声音在颤抖,“在这个时候,当时的政委藏钟找到了我,说这个案件,涉及湖跺高层,不能再追,得和稀泥。我自然是拒绝了,后来老郑也找我。给出了明确的方向:爆炸从意外被定性为了人为破坏,是确凿的刑事案件。我一路追查,发现这案件的源头还涉及同年名噪一时的10亿美金军火走私案,一直查到了时任常务副县长的张得祥…我和老郑都觉得他应该就是背后的主使,就在我们准备向大市局和省厅求援的时候,老郑却突然软了,说这件事不能再在明面上查了,张得祥身后的力量自上而下给出了相当大的压力。我说这不对,既然是案件,那怎么能半途而废?老郑则说:不是半途而废,是曲线救国。这上串下跳的张得祥可不是最后的BOSS,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再后来,案件就进入了停滞期。当全国性的花炮厂改制大潮到来,升任县长的张得祥借力主推将这些有毒有危害的企业外迁出县,也得到了省市电视台的大力宣传和不明真相的老百姓们的拥护。结果,花炮厂和附近的砖瓦厂都被他迁走,原址被挖开,建成了现在的双湖景观。当时的花炮厂负责人单明夫妇蹊跷地死于了一场爆炸案,他们的“遗嘱”竟是将企业交给国家托管,然后被低价拍卖,建成所谓的养生公园,接手人就是孙奎的父亲孙福成。他当年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张得祥曾经的司机,改制大潮期间,突然之间辞职下海,火速成了腰缠万贯的商人,也“顺理成章”中标,成了耗资达十个亿的双湖改造工程的主理人。孙福成在完成了这一系列的骚操作之后,突然遭遇了车祸,被了却残生。据说他手中留下了足以扳倒张得祥等人的证据,遭到灭口。当年的这份证据被与其熟识的出警民警藏在了证物袋之中。在我们找到他之前,他因为“抑郁症”复发,跳楼了...以我们对他的了解,他身体健康,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心理疾病,八年了,这证物袋可一直没有被找到...聂风云看着祝一凡凝固的神情,重重一拍他肩膀:“小子,发什么愣?这一大坨陈年旧账,可听出点血腥味了?”
    “聂队,我看不透你这杯弓蛇影的理论,”祝一凡沉思片刻,强压下对关青禾的纷乱思绪,“不过,殊途同归,最终我们都要直面那些魑魅魍魉,还湖跺以朗朗乾坤。我们‘破局者’要斩的,应当不仅仅是张得祥和他背后的双湖系?”他眉头紧锁,试图将话题拉回更“安全”的轨道。
    “也许老张就是终点呢…可老郑坚信他幕后尚有更大黑手。近年我搜集的证据,倒似乎印证了他的部分推测。”聂风云眼中寒光凛冽,“但我怀疑,他所谓的‘钓大鱼’,目的并不纯粹!是在为某些庞然大物争取喘息之机!藏钟是张得祥的人,这没错,可我查到线索,他也不过是某个庞大链条上微不足道的一环,其作用甚至不如他那好儿子藏百鸣!”
    竹林沙沙,如同无数鬼魂窃窃私语。一阵带着腐叶气息的暖风拂过,祝一凡的声音沉如古井:“你在藏钟身上,究竟查到了什么关键证据?”他试图抓住一根更具体的稻草。
    聂风云一愣,旋即狡黠地笑着看祝一凡说:“你…说这么多,难道真的是想听藏钟?”他看穿了祝一凡刻意回避的核心。
    祝一凡苦笑摇头,内心备受煎熬。一个女子竟让两个男人如临深渊,这关青禾的魅力与危险,真是令人窒息。“她…”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如同在敲击一截朽木,“真的只是藏钟的侄女么?!”终究,他还是问出了口,带着自己也无法完全理解的复杂情绪:关切?求证?还是恐惧?
    聂风云在幽暗中缓缓踱近,每一步都踏在紧绷的神经上:“不怕丢人,我暗中查她许久,耗尽心智,却始终未能触及核心!表面上,亲戚关系确有,但两人之间…远比血缘更近!也更扭曲!扭曲到令人作呕!”
    祝一凡面色一僵。聂风云又重重拍了他一下:“别想歪!论辈分,藏是长辈;论实质关系?嘿,却是主仆颠倒!”
    “主仆?”
    “然!关系颠倒了!藏是仆,关是主。复杂得很,我也未能参透。”
    “这个猜测有根据么?”
    祝一凡想起关青禾升职考试被藏钟压制,这算哪门子仆人?正要反驳,聂风云再度开口:“但有件事诡异无比:当年人事变动,藏钟曾全力推荐关青禾任政治处副主任——镀金显位!换谁都求之不得!可她,断!然!回!绝!!”聂风云一字一顿。
    “被拒?!”祝一凡愕然,这与他对关青禾“小官迷”的印象截然相反!
    “千真万确!我那时正好去找藏钟签字,亲耳听到!”聂风云眼中翻涌起深刻的痛楚与蚀骨的恨意,“青禾用的是命令的口吻!她对藏钟说‘大局为重’!如果她坐到那个显眼的位置,‘核心任务’就无法继续完成…”他长长地、仿佛要呕出灵魂般地叹息一声,“这所谓的‘任务’,就是在我身边,钉下她这颗淬毒的钉子!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若真如此,张林那自以为万无一失的‘破局者’计划,怕是早就被摊开在案头,一览无余了!!”
    闻言,祝一凡如坠万年冰窟!关青禾在自己身边时的种种细节:那探寻的目光、不经意的询问、恰到好处的出现——此刻都化作了无数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刺向心脏!原来聂风云早已尝过这被“枕边人”监视的蚀骨滋味…而他祝一凡所经历的,不过是一个拙劣而冰冷的复刻品!他以为的美好与默契,不过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空中楼阁…一点原汁原味都没有的赝品!
    3、
    “去趟厕所吧。”聂风云突然指向竹林更深处,语气带着一种戏谑的残忍,“或许…会有意外‘惊喜’。”
    祝一凡在厕所墙缝里,赫然发现一枚苍蝇摄像头,与关青禾家洗手间里发现的那枚,如出一辙!
    “聂风云!”祝一凡怒喝,羞愤与震惊让他声音发颤,“你丫变态!连男人也不放过?!”
    “滚你的瘪犊子!”聂风云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大笑,骂道,“老子没那恶趣味!调节气氛罢了!顺便让你——温故而知新!这玩意儿,”他笑声骤停,语气转为阴冷,“我在她那精巧的小公寓里放了可不止一个!也…意外地收集了些…极其‘有趣’的东西。”他刻意强调了“极其有趣”。
    一凡强压下怒火和更深的寒意:“什么?”
    聂风云惊愕地看着他:“你…从未觉得奇怪?!比如,”他鼻翼翕张,锐利的眼神如同实质穿透空气,“707酒吧那位挥金如土的老板娘,为何屈尊栖身于一个可怜巴巴的一厅一室小公寓?!”他停顿,一字一句,如同重锤砸落,揭穿一个精心构筑的谎言:“所以…那小公寓根本就是一个精致的伪装!一道薄薄的幕布!它是由一个深藏不露的大套间隔墙切割出来的边角料!而那堵墙后面,”聂风云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揭开地狱之门的寒意,“藏着偌大的乾坤!真正的玄机…就在那片被封死的、不为人知的巨大空间里!那里,”他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是关青禾,或者说,是某个我们从未认识过的‘她’,孵化其漫长阴谋的暗渊,储藏其所有秘密的巢穴!我甚至怀疑…那里锁着她一切神秘经历的钥匙…以及,她究竟在为谁效命!”
    祝一凡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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