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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遇难(第1/2页)
这细微的表情稍纵即逝,很快就被他掩藏下来。沈同抬起头,笑道:“太太您多想了,当年我就跟另一位催眠师合力去医治白女士的抑郁症,治好后拿了韩总(韩泰)的酬金便离开了京城。太太,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送您。”
“不用了太太,外面冷,别冻着您。”
沈同起身。
拎着医药箱快步离开。
刚切好水果过来的管家在客厅门口撞上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便匆忙走了。韩叔顿了两拍,走进客厅,把果盘放在时音手边,嘟囔着:“这沈医生是怎么了?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慌慌张张的。”
“不太清楚。”时音道。
“对了太太,几分钟前韩宅的李管家打来电话,说白女士今天又跟韩泰吵了起来,一怒之下砸了后院祠堂韩家祖宗的几个牌位,韩泰一时间情急推了她一把,她撞到了神龛上,当场晕了过去,现在送医院去了。”
时音没说话。
手机这会儿响了铃。
她拿了起来,见到韩湛发来的微信:“老婆,我到迪拜机场了,在休息室候机。他们这边的商务舱果盘不错,有你喜欢吃的车厘子。”
“(樱桃照片)”
“今天这边下雨呢,飞机或许要延误。”
“线上会议又来了,老婆,我开完会找你,通个视频啊,非常想念你。”
“(づ ̄3 ̄)づ”
时音引用了他的每一条信息,挨个回复。
连颜文字小表情都没落下。
像是想到什么,时音从贵妃椅沙发上起身,与面前的管家打了声招呼:“韩叔,我出去一趟,去取给阿湛订的生日礼物。”
在新西兰,时音给他庆了两次生日。
她说过。
今后的每一年都会为他庆生。
上个月还没回国,时音就在思考他二十九岁的礼物。其实,不管她送什么,韩湛都会很开心。但她想让他更高兴些,所以弄了许久。
半小时后。
保时捷MaCan驶入IFS国金中心立体车库。
时音搭乘电梯去了二十楼,进了一家私人的绣品店。老板见她来,连忙迎着去大厅,随后让人捧来一幅用精致相框图案装裱好的点钻图画,拿到时音面前:“时小姐,您看这个装裱的框架还满意吗?”
她也是偶然上网,看到了这种点钻图。
一颗又一颗颜色各异的小钻,拼凑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她和韩湛的双人图。这种小钻都是塑料的,成本很便宜,七八十块钱。
就像网友说的。
做完这幅点钻的图画,不需要很多钱,但需要很多时间和更多的爱。
时音在新西兰的时候就偷摸摸地做,在他去书房忙工作,在他去厨房做饭,在他外出买东西等各种他看不见的时候,躲在主卧里,拿着镊子,一颗一颗地把钻石点上去。
回了京城还点了几天。
大概是韩湛出差的前一天做完的。
她找了家私人的绣坊,这边有许多精致的装裱框架。时音看着面前的成品,非常满意,尤其是右下角的刻字:时音&韩湛
刻得很好。
像一对天生的情侣名。
时音在店里等了几分钟,拿稳了老板打包好的图画,离开店铺下了楼。她将东西轻放在后车座,随后又折返商场。
入冬后韩叔腿脚不好。
顺路经过这边,她帮忙去中医馆拿了些药。撑着伞从老街的青石小巷出来时,迎面撞上了抱着一束白菊花的孟希。
对方显然也惊讶,“二小姐?”
时音看了眼她手里抱着的白菊,又瞥了眼停靠在她后方不远处打着双闪的那辆低调冷峻的黑色宾利慕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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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陆医生亲姐姐的忌日,陆家人都去墓地,我目前的身份,也得配合去一趟。二小姐,您怎么买中药?您病了?”
“给韩叔买的。”
“哦哦,今年的京城冬天特别冷,您畏寒,要注意保暖。”
“我会的。”
“那二小姐我就先走了。”
时音嗯了一声,听着孟希走远的脚步,她转过头,望见女人单薄的身影走在冰雪皑皑的街道,而后进了那辆宾利车。
“滴——”
刺耳的鸣笛声犹如海啸般袭来。
一辆失控的电瓶车直直地朝她冲来,饶是再怎么反应快,时音还是踉跄了几步,跌倒在旁边的雪地里。
周围的人陆续走了过来。
拦住开电动车的小伙。
让他承担责任。
在嘈杂的议论声中,两名便衣保镖挤开人群箭步上前,将时音从地上扶了起来,吓得心脏都要停了:“太太,您没事吧?哪里受伤了吗?我们送您去医院!”
他们俩是韩湛从傲鹰队伍里挑出来的。
两年前就跟着她。
随时保护她。
时音站稳了步子,她没有回保镖的话,也没顾上手上的擦伤,先一步看向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跌落在地的时候掌心朝下,戒指被刮花了,也压弯了。
“太太……”
“我没事。”时音紧握住右手的戒指,吩咐道:“阿北,你去地库把我的车开上来。阿南,你马上联系一家珠宝店,我的戒指损坏了。”
白雪纷飞。
时音手被冻红了。
包里的手机这时响起了特别关注的铃声,时音连忙拿了出来,见韩湛的新消息:“老婆,我登机了,今晚就能到德国。”
“(迪拜阴雨的机场景象)”
“落地慕尼黑就给你打视频电话。”
“我看了京城的天气预报,今天又下大雪了。老婆,上班的话让司机送你,不要自己开车,我不放心。下了班呢,就乖乖待在家里,别出去走动,免得受寒感冒。”
“我在机场买了条手串。”
“(手串图片)”
“淡粉色的玛瑙,是不是很漂亮?”
“我看见它的时候,就想到你戴着一定好看,便立马买了下来。”
“老婆,很想你。”
“老婆,晚上见。”
“(づ ̄3 ̄)づ╭~”
冷风冻人。
时音却摘下另一只手套,纤细的手指敲着屏幕键盘,一条一条引用他的话,逐个回复。
阿北开了车,载着她回了北山别墅。阿南联系到了一家珠宝店,上门取了她损坏的戒指,说是一周左右修复好,保准百分百复原。
这一整个下午时音都在主卧。
她先藏好点钻的图。
又翻出礼盒。
看了看里头她亲手折的299只千纸鹤,还有一张写满了祝福的贺卡,以及一本他们俩在新西兰两年的合照相册。
仔细确认。
她笑着合上盖子,放进衣柜抽屉最里层。
主卧客厅方向传来来电铃声,时音连忙从地毯上爬起来,摸了摸身旁阿修毛茸茸的脑袋,眉眼笑得很弯:“阿湛打电话来了,估计是飞机刚落地德国,咱们去接电话。”
狗子站起身。
就已经看不见时音的背影。
接韩湛的电话,她总是用跑的。
衣帽间离客厅并不远,时音几秒钟的功夫就跑了过来。她拿起正在响铃的手机,来电显示并不是韩湛的微信懒羊羊头像,而是华国驻迪拜大使馆:“请问是韩湛先生的家属吗?从迪拜飞往慕尼黑的国际4095次航班发生意外,韩先生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