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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棘站在指挥中心的监控屏幕前，雨水顺着他的风衣下摆滴落在地板上。刚刚从废弃工厂带回的证据正在实验室分析，而眼前这串模糊的画面里，一个戴帽子、穿风衣的身影正从画面左侧一闪而过。
“放大。”他低声说。
云芷迅速调整参数，画面抖动了几下，终于定格在那人的侧脸。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但右手上一枚金属反光清晰可见——是一只打火机，上面隐约刻着某种标志。
“能看清那个图案吗？”沈棘问。
云芷皱眉，手指快速敲击键盘，尝试增强图像对比度。几秒后，图案逐渐显现：一只展翅的鹰，爪中抓着一条缠绕的蛇。
“这个标志……”她喃喃，“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查。”沈棘转身对技术员下令，“所有涉及毒品交易和盗窃集团的案件资料，凡是出现类似标志的，立刻调出来。”
技术员点头，开始操作。与此同时，云芷拨通了校友的电话，询问是否有相关标识的记录。对方沉默片刻，回答道：“这个标志……我记得是某个私人收藏家的专属印记，具体是谁我不太清楚，但应该能在古董圈找到线索。”
挂断电话后，她将信息告诉沈棘。他沉思片刻，拿起对讲机：“联系老歪，让他去高档会所打听一下，有没有人使用过带这种标志的物品。”
“明白。”
外面雨势渐大，警报灯依旧闪烁。沈棘盯着屏幕，眉头紧锁。
他们知道，这场追查才刚刚开始。
审讯室里，一名盗窃集团成员坐在桌前，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神情紧张。他已经连续三个小时没有开口，眼神不断扫向门口。
“你已经没有任何退路。”沈棘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如果你现在不说，等到我们自己查出来，你的处境只会更糟。”
男人咬紧牙关，嘴唇发白。云芷轻轻推过一张照片，正是他们在监控中截取的那个戴帽子、穿风衣的人。
“这个人是谁？”她问。
男人瞳孔一缩，随即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见过他几次。他来的时候，赫柏和纱曼都会亲自迎接。”
“你知道他在哪里？”沈棘追问。
男人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晨曦基金会’的一次晚宴上。”
沈棘和云芷对视一眼。
“你说的是哪一场晚宴？”
“半年前，在市美术馆举办的慈善拍卖会。”男人低声说，“那天晚上，赫柏和纱曼都去了。我只是负责开车，但我看到那个人进了主厅。”
“你能认出他吗？”云芷继续问。
男人摇摇头：“他一直戴着帽子，我没看清楚脸。”
沈棘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他知道，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清晨，云芷已经在监控室忙碌。她将所有与毒品交易和盗窃活动相关的区域监控调了出来，并利用软件进行修复和增强。屏幕上，无数画面滚动播放，每一帧都被仔细分析。
“这里。”她突然停下鼠标，指着其中一段画面，“你看。”
沈棘凑近。画面中，那人再次出现，手里握着那只打火机。他正与一名男子交谈，后者身穿西装，胸前别着一枚徽章——正是“晨曦基金会”的标志。
“把这段画面保存下来。”沈棘说，“我们要找这个人。”
与此同时，老歪传来消息。他在一家私人俱乐部听到有人提起过类似的打火机，据说是某位神秘收藏家的随身物品。那位收藏家极少露面，但据说与多个地下交易圈子都有联系。
“他叫什么？”沈棘问。
“没人知道真名。”老歪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大家都叫他‘影子’。”
沈棘的心猛地一沉。
这个名字，他们之前就在资金流水中见过。每一次可疑的资金转移，背后都有一个匿名账户，代号正是“影子”。
“这不是巧合。”他说。
云芷点点头：“如果这个人就是‘影子’，那他很可能才是整个网络的核心。”
沈棘深吸一口气，拿起对讲机：“让所有队员准备行动。我们要找到这位‘影子先生’。”
当天下午，沈棘和云芷来到那家私人俱乐部。这里是本市最隐蔽的社交场所之一，会员制，非请勿入。
他们出示了证件，顺利进入。内部装潢奢华，灯光昏暗，几名穿着考究的男女正在角落低声交谈。
沈棘径直走向服务台，拿出照片：“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服务员迟疑了一下，随后低声说：“他来过几次，但从不透露身份。我们只知道他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一杯黑咖啡，什么都不吃。”
“他最近来过吗？”云芷问。
“上周三晚上。”服务员回忆，“他和一位女士一起来的，那位女士好像是晨曦基金会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已有答案。
离开俱乐部后，沈棘立即联系技术组：“调取上周三晚上俱乐部周边的所有监控，我要知道那名女士是谁。”
“明白。”
云芷则开始比对基金会高层人员的信息。几分钟后，她抬起头：“有一个人符合描述——基金会副会长，林婉清。”
“她和‘影子’见面意味着什么？”沈棘低声问。
“或许，”云芷缓缓道，“她不仅仅是被陷害者的受害者，而是……另一条线上的棋子。”
沈棘看着窗外的雨幕，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那就让她告诉我们真相。”
他按下对讲机按钮：“通知前线，准备接触林婉清。”
夜色降临，指挥中心灯火通明。沈棘站在地图前，目光锁定在“晨曦基金会”所在的地址。云芷在一旁整理最新获取的情报，每一份文件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我们不能再等了。”沈棘说。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老歪的消息：
【有个新情况。有人在昨晚的拍卖会上，看到‘影子’和周岩在一起。】
沈棘的手指停在屏幕上。
周岩，那个失踪多年的珠宝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
“我们得见见这位周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