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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棘的车驶入警局地下车库，轮胎碾过潮湿的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没有熄火，而是盯着后视镜看了几秒，确认那辆黑色轿车没有跟进来才松开手刹。
“他们不会轻易放手。”云芷低声说。
“那就让他们看看，谁更有耐心。”
两人迅速回到指挥中心，技术员已经将从林秋房间找到的记事本内容整理完毕，并与历史档案进行了交叉比对。钟楼遗址的地下实验室信息浮出水面，而“陈教授”这个名字也在多个旧案记录中出现过。
“这个人不是普通人。”云芷翻阅着资料，“他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曾参与一项关于能量转换装置的研究，项目编号‘E-17’，后来因为实验事故被紧急叫停。”
“周启明的研究方向也是这个？”沈棘问。
“是的。”她点头，“而且蓝铃藤花粉的异常来源，很可能也和当年那个研究所有关。”
沈棘沉思片刻，抓起桌上的一支笔，在地图上圈出钟楼遗址：“下周六晚上十点，是他们的集结时间。我们不能等他们完成计划。”
“问题是，我们现在掌握的情报仍然太模糊。”一名队员插话，“如果‘主脑’还没确定，我们面对的可能只是个临时指挥者。”
“那就找出真正的幕后。”沈棘语气坚定，“先锁定他们的行动范围。”
会议持续到深夜，最终决定由两组人马分头行动：一组继续分析现有情报，寻找“陈教授”的真实身份；另一组则前往东郊进行实地侦查，重点排查钟楼遗址周边区域。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沈棘便带队出发。云芷留在警局负责技术支持，实时监控现场动态。
东郊是一片老旧工业区，废弃厂房林立，街道空旷寂静。钟楼遗址就坐落在这一带的中心位置，周围早已荒废多年。
沈棘一行人分散开来，沿着不同的路线向目标区域推进。无人机在空中盘旋，拍摄下每一处可疑建筑的画面。
“报告。”耳机里传来队员的声音，“我们在一处废弃工厂附近发现一辆车牌被遮挡的黑色轿车，外观特征与之前追踪到的车辆一致。”
沈棘立刻调出地图，标记该地点：“你们保持隐蔽，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过去。”
十几分钟后，沈棘赶到现场，远远看到那辆车静静地停在工厂门口，车身蒙尘，像是停放了许久。
“有没有人？”他低声问。
“没见动静。”队员回答，“但这里明显有人来过。”
沈棘绕着车走了一圈，蹲下身查看轮胎痕迹。地上的泥印显示这辆车不久前刚停下，且行驶速度不慢。
“他们在试探。”他站起身，扫视四周，“这片区域有多个出口，必须尽快布控。”
他通过对讲机联系其他小组，要求加强外围监控，并安排无人机扩大搜索范围。
不久后，云芷传来新线索：“根据数据分析，那辆车在过去三天内多次出现在东郊不同地点，最频繁的时间段集中在凌晨两点至四点之间。”
“他们习惯夜间活动。”沈棘皱眉，“说明接下来几天的夜巡必须加强。”
就在他们商议下一步行动时，耳机里再次传来急促的声音：“目标车辆移动了！正朝东南方向驶去！”
“盯住它！”沈棘立刻下令，“所有单位注意，准备跟踪部署。”
车队迅速启动，分成两组，一组正面尾随，另一组提前绕行至前方路口设伏。
黑色轿车果然开始加速，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路面坑洼不平，车灯在墙壁间投下晃动的光影。
“司机驾驶技术不错。”一名队员低声道，“故意绕路，想甩掉我们。”
“云芷，能定位吗？”沈棘问。
“可以，但我需要更多时间。”她快速敲击键盘，“信号有些干扰，可能是人为屏蔽。”
“再坚持一下。”沈棘紧握方向盘，车子紧咬不放。
突然，黑色轿车在一个转弯口急刹，然后猛地倒车，意图制造混乱。沈棘反应极快，一脚油门冲上前，卡住对方退路。
“他们要下车！”前方队员惊呼。
只见轿车门打开，一个戴帽子和墨镜的男人匆匆下车，快步走向旁边一栋破旧居民楼。
“封锁所有出口！”沈棘立刻指挥，“别让他跑了！”
几名队员迅速包抄过去，但那人动作敏捷，钻进楼道后消失不见。
沈棘带着人冲进楼内，电梯早已停运，只能徒步往上爬。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响，气氛紧张得几乎凝固。
五楼，六楼，七楼……直到第九层，终于在一扇半掩的铁门前发现了目标。
“里面有人！”一名队员压低声音。
沈棘做了个手势，众人悄然围拢过去。他缓缓推开门，屋内昏暗无光，只有窗帘缝隙透进微弱的光线。
地上散落着几件衣服，桌上有台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页面停留在一个加密聊天软件界面。
“又是一个临时据点。”云芷通过*****观察，“但他肯定留下了些什么。”
沈棘走近电脑，按下鼠标，屏幕弹出一串对话记录。其中一条消息引起他的注意：
【陈教授】：钟楼下面的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碰。
【未知ID】：明白，下周六一切按计划进行。
沈棘盯着这条消息，眉头越皱越紧。
“他们已经在准备了。”他低声说。
云芷随即接入系统，尝试破解数据。“这里有部分加密文件，看起来像是图纸。”她一边操作一边解释，“很可能是地下实验室的结构图。”
“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沈棘转身看向队员，“所有人，立刻返回总部，重新制定行动计划。”
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耳机里忽然传来一声急促的警告：“沈队！有情况！”
沈棘立刻接通频道：“什么情况？”
“我们在外围发现另一个可疑人员，正在往钟楼方向移动！”
“立刻封锁路线，派人拦截！”沈棘立刻下令，“这次不能再让他们溜掉。”
他回头看了眼电脑屏幕，手指轻轻摩挲下巴，眼神冷峻。
这场猫鼠游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