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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顾政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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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回到研究院时,江舒棠觉得自己身上都馊了,这几天都没洗澡,打算先回屋里洗个澡。
    孩子们看到他回来,都挺高兴的。
    江舒棠跟五个孩子亲热了一番,这才看向一旁的母亲。
    “妈,政南呢?怎么不在?”
    按理说顾政南最近没什么事,应该在家。
    听到江舒棠这么问,吴秀玲愣了一下,叹了口气才说道:“政南走了,领导找他谈了话,前两天就离开了,不过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一封信,妈拿给你。”
    江舒棠直接愣在了那里,不是说好过了年才走......
    “她叫尼玛次仁,十二岁,右耳缺了一角,是被村里的狗咬的。她从没上过完整的课,却在废墟里藏了十几本课本,每晚摸黑描字,只为记住‘北京’怎么写。”
    卓玛的声音不高,却像雪山上融化的第一股溪流,缓缓淌进每个人的心底。
    “你们或许会问,为什么一个孩子要如此执着?因为她知道,识字不是为了考试,是为了逃命??逃出九岁订婚的命运,逃出十四岁生子的轮回,逃出那种被人当作牲口一样交易的人生。”
    台下有人开始抽泣。前排一位欧洲议员用手帕捂住嘴,肩膀微微颤抖。
    “我们常说‘教育改变命运’,可在这里,教育是生死之别。不读书,就意味着不知道月经不是诅咒;不知道难产可以避免;不知道结婚必须自愿;不知道自己拥有名字、身体和未来的所有权。”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
    “就在一个月前,一名十三岁的女孩被父亲以五十头牦牛的价格许配给邻村的老鳏夫。她逃了,在山洞里躲了三天,靠吃草根活下来。当我们的团队找到她时,她怀里紧紧抱着一本破旧的语文书,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我不想嫁人,我想当老师。’”
    会场寂静如深夜的高原。
    “那一刻我明白,这些女孩不是需要拯救的弱者,她们本身就是火种。她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自由的价值,因为她们每天都在为它付出代价。”
    灯光微动,投影幕布缓缓亮起。画面中,是一群女孩围坐在帐篷里,头顶悬挂着一盏马灯。她们齐声朗读:“我是人,我不是货物;我要活,我要选择。”声音稚嫩却坚定,穿透风雪,直抵人心。
    “这是查木乡流动学堂的第一堂公民课。”卓玛轻声说,“没有桌椅,没有课本,只有十五个冻得发抖的女孩,和一句她们从未听过的真理。”
    台下,联合国秘书长低头记录,眼角湿润。
    “有人问我,你们真的能成功吗?我说,我们已经在成功了。去年冬天,查木乡有七名母亲第一次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其中一位六十岁的老太太跪在地上哭了两个小时,她说:‘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名字了。’”
    她抬起眼,声音渐强:
    “名字,不只是符号。它是身份,是权利,是这个世界承认你存在的证明!而我们的女孩,连这个最基本的承认都被剥夺了太久。”
    掌声如雷般响起,久久不息。
    主持人示意暂停,递上一杯水。卓玛轻轻摇头,继续道:
    “我知道,有些人会觉得这是文化干涉。他们说,这是传统,不能破坏。可我想问问各位??让八岁女孩嫁给五十岁的男人,是传统吗?让少女因难产血崩而死,是传统吗?让母亲看不懂疫苗本、签不了合同、领不到补贴,是传统吗?”
    她的语气陡然锋利:
    “如果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传统’,那我宁愿做一个背叛传统的人!”
    全场哗然,随即爆发出更猛烈的掌声。许多女性代表站起身来鼓掌,眼中含泪。
    “我们不是要摧毁文化,而是要剔除其中吃人的部分。真正的传统文化,是经幡飘扬时的祝福,是酥油茶里的温情,是转山路上虔诚的脚步。而不是用‘传统’之名,将女性钉死在无知与苦难的十字架上!”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展开。
    “这是我收到的一封信,来自查木乡第一个完成小学课程的女孩??格桑拉姆。她今年十六岁,曾经被迫辍学,差点成为童养媳。现在,她考上了县里的师范学校,立志回乡教书。她在信里写道:‘老师,我终于明白了,“自由”不是一个词,是一条路。我走上去,就不能再回头。’”
    她将信高高举起,如同举起一面旗帜。
    “这样的女孩,不止一个。在过去的十八个月里,我们在西藏、青海、四川藏区建立了二十三所‘姐妹微校’,覆盖三千余名失学女童。我们开设成人识字班、生理卫生课、法律常识讲座,培训本地女教师,推动村级教育公约签署。我们甚至重建了一所废弃小学,用太阳能供电,接入远程教学系统。”
    画面切换,屏幕上出现一座崭新的白墙蓝顶校舍,门口立着一块石碑,刻着:“查木乡新光小学”。孩子们穿着统一的校服,在操场上跳锅庄舞,笑声清脆如铃。
    “但这还不够。”卓玛的声音沉了下来,“仍有上百个村庄拒绝开放,仍有家长威胁要把送女儿上学的母亲逐出家门,仍有头人宣称‘女人读书会败坏家风’。就在上周,我们的一位志愿者在入户劝学时被泼冷水、扔石头,手臂至今还缠着绷带。”
    她抬起左臂,露出一道浅浅的疤痕。
    “这伤,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看见一个十岁女孩跪在地上求父亲:‘阿爸,让我去上学吧,我保证不花家里一分钱。’而父亲的回答是:‘女人早晚要嫁人,读再多书也是别人家的。’”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子里有火焰燃烧。
    “但我们不会退。因为我们知道,每一个坚持上学的女孩,都是在向整个体系宣战。她们不是在为自己一个人读书,她们是在为所有沉默的女儿、姐妹、母亲发声。”
    她忽然笑了,温柔而坚定。
    “前几天,有个小女孩问我:‘老师,将来会不会有一天,女孩子上学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我说:‘会的,只要你不停下脚步。’”
    她看向镜头,仿佛穿越千山万水,望进每一个正在挣扎的灵魂。
    “所以今天,我不只是来演讲的。我是来请求的。”
    全场屏息。
    “我请求国际社会关注中国偏远地区女童教育危机,支持‘姐妹微校’项目扩展;我请求各国政府加大对性别歧视文化的审查与干预力度;我请求媒体不再将这类问题简化为‘贫困’或‘落后’,而是正视其背后的结构性压迫;我请求每一位在座的你,若听到有人说‘女孩子不用读那么多书’,请大声反驳??因为这句话,已经害死了太多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最后,请允许我念一段查木乡孩子们写的诗。这是她们在学会拼音后,集体创作的第一首作品。”
    她展开一页练习纸,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读:
    >“风吹走帐篷,
    >雪埋住小路,
    >可我们still来上学。
    >因为我们want自由,
    >我们need知识,
    >我们are未来的light。
    >老师说,我们不是burden,
    >我们是star。
    >所以,请不要stop我们发光。”
    念完,她静静站在台上,任泪水滑落。
    良久,全场起立,掌声如潮水奔涌,持续了整整五分钟。
    外交官们红了眼眶,记者们放下相机抹泪,NGO代表纷纷走上前来拥抱她。一位非洲女权领袖拉着她的手说:“你在替全世界受苦的女孩说话。”
    峰会结束后,BBC、CNN、法新社争相采访。“**Chinesewomanwhobroughtlighttothefrozenvalley**”成为热搜词条。日内瓦街头的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尼玛次仁描摹“自由”二字的画面,配文:“**Themostdangerouswordinapatriarchalworld.**”
    而此时,查木乡的新光小学教室里,十五个女孩正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卫星直播中的卓玛。她们穿着整齐的校服,胸前别着雪山莲徽章,眼睛亮得像星星。
    尼玛次仁握紧拳头,低声说:“那是我们的老师。”
    旁边一个小女孩突然举手:“老师说过,谁学会了写字,就能把自己的声音传到很远的地方。我现在会写‘梦想’了,我能告诉瑞士的小朋友,我也想当科学家吗?”
    全班哄笑,又齐声回答:“当然能!”
    与此同时,江倩倩在北京接到紧急消息:国家教育部联合妇联启动“雪莲计划”试点工程,首批专项资金两千万拨付至西部五省,用于建设一百所女子微型学校,并设立“反童婚快速响应机制”。文件批示栏上赫然写着:“**参照查木乡模式,全域推广。**”
    李岩在营地收到通知时,正带着学生们安装新运来的太阳能板。他抬头看了看天,蓝天如洗,阳光洒在崭新的旗杆上,那面绘有雪鸽的白蓝旗帜迎风招展。
    达瓦央宗翻阅着刚刚打印出来的政策文件,眼泪滴在纸上。她想起三年前,自己还是个躲在宿舍哭诉“什么都做不了”的实习生。如今,她已是“姐妹微校”项目总协调人,带领三十多人的团队穿梭于高原村落之间。
    张晓芸则刚刚结束一场手术直播培训。通过卫星连线,她指导村医扎西顿珠完成了查木乡历史上第一例规范化剖宫产。婴儿啼哭响起那一刻,整个卫生所沸腾了。那个曾被认为“前世造孽”的产妇,抱着健康的孩子嚎啕大哭:“原来活着生孩子,是真的!”
    当晚,营地举行了一场特别仪式。他们点燃篝火,升起孔明灯,每一盏都写着一个女孩的愿望:
    “我想当医生。”
    “我想考上北大。”
    “我想让妈妈不再害怕签字。”
    “我想让妹妹不用结婚。”
    尼玛次仁的灯飞得最高。上面只有一行字:“**卓玛老师,等你回来,我要给你看我会写多少个新词。**”
    千里之外的日内瓦,卓玛并未停留太久。演讲结束第二天,她便踏上归途。飞机降落成都双流机场时,迎接她的是自治区领导、教育厅负责人,以及一群举着横幅的大学生志愿者。
    但她只问了一句:“查木乡信号通了吗?”
    工作人员答:“不仅通了,昨天全村集资买了第一部智能手机,专门用来接收你们录制的网课视频。”
    她笑了,眼角泛光。
    回程途中,她执意绕道加林村。夜色已深,山路崎岖,车灯照亮前方蜿蜒的小道。远远地,她看见那盏熟悉的路灯依然亮着,灯下站着几个小小的身影。
    是七个最初报名的女孩,全都长高了,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手里捧着蜡烛。
    她们齐声唱起一首新编的歌谣:
    >“马灯照路不怕黑,
    >书包背肩不怕累,
    >阿妈说了没关系,
    >女儿读书最争气!”
    卓玛下车,一步步走向她们,泪水无声滑落。
    她蹲下身,抱住最小的那个女孩。“冷吗?”
    “冷。”女孩老实回答。
    “怕吗?”
    “怕。”她点头,“但更怕忘了昨天学的字。”
    卓玛紧紧抱住她,像抱住了整片高原的黎明。
    几天后,查木乡召开村民大会。头人洛桑丹增没有出现,但他年迈的母亲拄着拐杖来了。她在众人注视下走到台前,颤巍巍掏出一份泛黄的纸??那是她年轻时偷偷抄下的《金刚经》片段,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汉字拼音。
    “我也想学。”老太太哽咽道,“我儿子说我疯了,可我不认命。我要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写孙女的名字,写‘我愿意’和‘我不同意’。”
    全场寂静。
    片刻后,掌声雷动。
    扎西顿珠当场宣布成立“银发识字班”,专为五十岁以上妇女授课。第一天就有四十七人报名,最年长的七十九岁。
    一个月后,尼玛次仁代表查木乡参加全县作文比赛,题目是《我最敬佩的人》。她写道:
    >“我最敬佩的人是我的老师卓玛。她教会我两个最重要的词:一个是‘自由’,一个是‘希望’。
    >以前我以为,命运就像冬天的风,吹到哪儿算哪儿。现在我知道,只要肯走路,脚印就是方向。
    >我也要成为别人的光,哪怕只照亮一小段路。
    >因为老师说,所有的光明,都是这样一点点攒起来的。”
    这篇文章获得特等奖。颁奖那天,县领导亲自为她戴上红领巾,全场师生齐声诵读结尾那句:
    “**我不是等待被拯救的人,我是正在点亮火把的人。**”
    春天再次来临,查木乡迎来了第一辆校车、第一位专职女校长、第一场属于女孩们的运动会。跑道边插满彩旗,上面写着孩子们的梦想。尼玛次仁跑完八百米冲线时,嘴角带血,却笑得灿烂。
    远处山坡上,一朵雪莲悄然绽放。
    而在北京,一份新的提案正在起草:《关于将性别平等教育纳入国家基础教育必修课程的建议》。牵头人名单首位,写着“卓玛”。
    某夜,她伏案工作至凌晨,窗外月色如霜。手机震动,是一条来自查木乡的短信,发件人是尼玛次仁:
    >“老师,今天我们学了‘未来’这个词。我把它写在黑板上,全班鼓掌。
    >我知道,你还走得更远。
    >但请你记得??
    >这里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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