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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穿鞋也上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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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穿鞋也上税?(第1/2页)
    武松双目充血,这一头槌……当胸撞来,哪里还收得住?
    “嘭”的一声,西门庆胸口挨个正着,阳面倒飞出去……
    “咦!”他居然没事!
    对面的武松倒是捂着头蹲了下去,不停揉搓脑门。
    西门庆神识中,锁灵大叫:“哎呦呦,痛死本姑娘了,这一头槌可比虎爪劲道还大一些!”
    西门庆这才知道,又是龙鳞锁替他承受了这一击。
    “哥哥,我……”武松满脸羞愧,望向西门庆:“哥哥,你没事吧!”
    西门庆故意揉揉胸口,道:“没事!”
    武松嘿嘿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方才打得兴起,没收住手!”
    西门庆只能干笑两声,化解尴尬,这场比试自己终究还是输了!
    他神识中,锁灵长叹一声:“废柴,你缺的不是招式机变!你这手段,江湖上也是顶尖的!你缺的呀——是敢把性命都豁出去、当成半斤烂肉给押上的狠劲呐!”
    “再来!”西门庆叫道。
    “好!”武松一跃而起,两人又战在一起。
    “废柴,动手要狠,不然你还是个输!”锁灵叫道:“啧啧,有意思咯,废柴杀起贪官污吏来,那凶劲儿恨不能连人家的魂都给嚼碎了咽下去!怎么?对上你这‘好’兄弟,就畏手畏脚,成了软脚虾?”
    电光石火间,西门庆心底一股积压已久的无名业火猛地被点燃!
    那是对污浊世道的恨,是对无力现实的怒,是对锁灵嘲讽的反抗,更是对自身桎梏的不甘。
    棍影重重中,他非但不退,反而挺身疾进!右手五指陡然张开,带着撕裂一切的狂暴意志,竟硬生生抓入白蜡杆影!
    “咔嚓嚓——嘣!”
    一声令人牙酸的爆裂巨响穿透雨幕。
    武松那根质地坚韧的哨棒,竟在他五指之间,如同被巨兽咬合般,瞬间炸裂成无数飞溅的木屑碎片!碎木裹胁着雨水,如同炸开的暗器四射!
    与此同时,西门庆的左手,快如闪电,已经如鹰爪般铁爪般,毫无花哨地锁死了武松的喉结!
    武松呼吸立断,脸色瞬间涨红发紫。
    西门庆赶紧收住手,武松酣畅淋漓大笑起来:“哈哈哈——咳咳咳……好!好!过瘾!我武二郎的兄长!就该有这副天地都能锁碎的狠劲!”
    自那夜之后,两人的切磋陡然间攀上了另一个层次!
    一个招式间的搏命感更盛,拳风腿影里裹胁着真正不死不休、焚身以求的极限悍勇;
    一个举手投足间杀伐之气凝聚,每一击都蕴藏有玉石俱焚、与敌同亡的惨烈决绝!
    那对战的风雷之声,那碰撞的沉闷力道,那偶尔擦过要害带出的血光,看得寄身铜锁内的锁灵都心惊肉跳,寒意透骨。
    她幽幽地叹气,声音难得没了戏谑,带着一丝真实的忌惮:“这两人……一个教的,是‘豁出去’才能在这地狱般的人世活下来;一个教的,是怎么把一身血肉骨头都当柴禾烧了,送敌人上路……当真是……绝配!天生的疯子绝配!嘻嘻……又怕又好看!”
    不过,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西门庆却是最难熬的时候。
    龙鳞反噬虽痛,但思念像把无影刀,戳得他更痛。
    沉重如山的思念便如潮水般将西门庆淹没。他几乎是以哀求的姿态,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地抚摸着冰冷的龙鳞锁,低声下气地对锁灵诉说,才终于再次得到那吝啬的许可。
    光影流转,他短暂地进入到了龙鳞锁那方奇异的空间。
    小小的囡囡像只受惊的雏鸟扑进他怀里,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手儿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似乎生怕一松开,爹爹又会消失无踪。
    稚嫩的童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充满了足以融化钢铁的依恋。
    短短相聚的时光飞逝,当告别的时刻来临,囡囡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汹涌而下,小小的脸蛋憋得通红,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哭得红肿不堪,如同两颗被溢满水分的圣女果。
    “爹爹别走!爹爹别走……囡囡怕,外面黑!……”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西门庆的心尖上。
    然而,冰冷无情的锁灵只一挥手,空间如同水波般剧烈扭曲波动,西门庆连一句安慰都来不及说完,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甩了出去,重重跌回冰冷的现实中,徒留女儿肝肠寸断的哭嚎在他耳际萦绕,和喉头堵住的那股腥甜……
    光阴似箭,难抵严冬尽去,春意叩关。
    阳谷县那位胡月胡主簿,几封措辞一次比一次“恳切”的公文如同催命符般追到了清河县——先是说县衙案牍堆积如山,急需西门押司回衙理事;后又说春耕在即,治安甚是要紧,请武都头速归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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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理由千般,核心一个——速归!
    两人在清河县逗留数月,也确实不能再耽搁了。
    更何况,在最后一次进入龙鳞锁与女儿诀别后,西门庆的感知敏锐地捕捉到:锁中那条承载着希望、维系着囡囡续命之药的银色小河,水位已悄然下降了不少。
    锁灵那永远带着几分讥诮的声音随即在他脑海中响起:“还傻愣着干看?草药要长得又快又壮,就得用这银河水来浇灌!废柴,你瞧瞧,这条河水可是小了不少!赶紧的!再多弄些金银来!否则……”后面的话她没说,但那冰冷的尾音比任何威胁都更刺骨。
    西门庆的心里如同沉入一块寒冰,彻底明白了。
    他如今走的,是一条注定染血却无法回头的路:杀贪官污吏,取他们的不义之财,将这些脏银投入龙鳞锁化为滋养的银河之水,用这水灌溉锁中那株维系女儿生命的奇异草药,草药成熟,方能延续囡囡生机……
    一环扣一环,因果相缠。
    阳谷县,那片滋养着他杀伐起事的土壤,是该回去了!
    来时是两匹健马踏尘疾驰,风尘仆仆,此番归去,却是乘了一叶轻舟,沿河而下。
    马奎押司念两人“协助办案”劳苦功高,或是另有深意,特意安排了一艘平底官船送他们渡河。
    船只平稳,载着两人和他们的坐骑,波光粼粼的对岸,便是阳谷县。
    金堤河被暖融融的春日阳光唤醒,水波温柔荡漾,映着两岸生机勃发的花影柳色,连河水都似乎流淌着暖意。
    两人泛舟河上,船头犁开一池青碧。
    河堤蜿蜒起伏,道旁的野桃花开得肆无忌惮,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将娇嫩的粉瓣密密匝匝泼洒下来。花瓣纷扬着落在春水之上,被慢悠悠行进的船头轻轻一撞,便娇弱地碎裂成无数胭脂色的涟漪,依依不舍地晕染开去,转瞬又被船尾的水流抚平。
    武松盘腿抱膝坐在船尾,他那铁塔般魁梧挺拔的身影倒映在晃动的水光里,被这漫天柔暖的春光浸泡着,竟也被揉出了几分温和宁静的轮廓。
    西门庆斜倚舷边,指尖搅动水流,惊起了几只停在水草上的翠鸟,扑棱棱地拍打着翅膀飞起,如同一簇簇疾飞的碧玉,掠过河面,把两岸雪白的梨花、粉霞般的杏花,还有无数不知名的野花娇黄嫩紫的颜色,一股脑儿都搅进了那粼粼闪动、流光溢彩的春水碎金之中。
    船行水动,锁灵咯咯的笑声传来:“废柴悠着点儿,这么多花儿呀朵儿的,可别得了个‘花心’症症哟!嘻嘻,到时候看你怎么回去见你家那个潘家小娘子……”
    轻舟转过一道杨柳低垂的河湾,眼前景象豁然开朗。只见整片河湾向阳的坡岸,都被一片耀眼夺目的金黄色淹没了!那是铺天盖地、如云似锦的连翘花,阳光慷慨地泼洒其上,金灿灿的花浪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喧闹的花影丛中,传来一阵阵高亢整齐的号子:
    “嘿呦——嗬!干活不要溜地边啊!”
    “嘿呦——嗬!吃饭不要端大碗啊!”
    只见一队精壮的汉子,赤着膀子,露出虬结的古铜色肌腱,双脚深陷河滩半干的泥泞里,正喊着号子,挥汗如雨地拖拽着滚水中那一根根巨大的、用于屋梁的粗壮原木。每一块肌肉的贲张,每一次脚步的踏落,都充满了蓬勃不屈的生命力量。
    蓦地,两匹马儿飞蹄奔来,上面端坐着两名公差。
    两名公差在这群精壮汉子三丈外勒住马匹,一人向空中一挥马鞭,厉声喝道:“有钱盖房,没钱交税,一群贱骨头。”
    另一名公差嘿嘿一笑,叫道:“今儿是个好日子,奉胡县主簿命令,你们村,把去年欠下的农具税、桥道税、曲税、盐税、纸笔税、牛革筋角税、鞋税一一都得交清”
    西门庆立在船头,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曾管理过好一阵县衙事务,这两名公差所言非虚,宋末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林林总总足有上百项。
    武松在一旁问道:“哥哥,‘鞋税’是什么?”
    西门庆笑道:“鞋税是去年新上的税种,就是穿鞋就得交税,除非你光着脚,那就不收税!”
    武松瞪大了双眼,满眼的不可置信。
    河岸上,一名公差从马背后取出算盘,一阵噼里啪啦拨弄算盘珠子,大叫道:“五十里园村,全村一千七百多口人,合该交税七百四十二两,今日必须交清!”
    西门庆浓眉竖起——“怎么,这里是五十里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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