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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锁春深(第1/2页)
既然此刻她这全然依赖的姿态,这毫无防备的脆弱,能让他心底那扭曲的餍足感如此膨胀。
他又何必执着于她眼中映着的究竟是哪个影子?
掌心传来的眼睫颤动越发急促,像一只被捂在掌心、徒劳振翅想要挣脱牢笼的蝴蝶,徒增几分凌虐的快感。
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倏然滑入脑海。
萧景珩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平日那副温润如玉的假面此刻彻底卸下,俊朗的面容上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唯有眼底深处,翻涌着令人胆寒的、被压抑的深沉欲念。
他抬手,毫不犹豫地扯下了床帐上用作装饰的青色竹叶纹丝绦。
“唔……”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轻哼出声,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扯下这碍事的束缚。
然而手刚抬到一半,便被一只更有力的大手轻松地按回了身侧,牢牢固定在柔软的锦被上。
视线被剥夺,其他感官便被无限放大。
她只能感觉到那道极具压迫感的、带着男性独特凛冽气息的存在,正不断地、缓缓地向自己靠近。
危险的本能让她忍不住向一侧偏过头,试图躲避那无形的侵袭。
这个动作,恰好将自己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
素白的肌肤上,那圈由他亲手烙下的、尚未消退的青紫指痕,如同最妖异的花纹,赫然撞入萧景珩的眼底。
他的目光死死胶着在那圈淤痕上,呼吸几不可察地沉了一瞬。
心底那头被束缚的、黑暗暴虐的凶兽,嗅到了血腥味,开始疯狂地咆哮、冲撞着牢笼。
瞧,这样多好?
她烧得神志不清,双眼被蒙蔽,身体被束缚,如同精心打造的提线木偶,只能温顺地、无知无觉地承受他施予的一切。
他不必再伪装成那个端方君子,不必再压抑骨子里翻腾的破坏欲和占有欲。
他可以在这里,在这方私密的、无人窥见的天地里,肆无忌惮地宣泄他那些不为世俗所容的、阴暗而粘稠的欲望。
用比暗牢中的血腥更隐秘、也更让他感到“舒适”的方式。
她是他的嫂嫂,更是这靖王府里一个无依无靠、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的孤女。
只要他愿意,她此生此世,都将无法踏出这王府半步。
他可以将她豢养在这华丽的牢笼深处,成为独属于他的禁脔。
他可以不再掩饰,在她身上尽情倾泻那些被礼法规矩死死压抑着的、真实而丑陋的自我。
任由那些扭曲的、疯狂的欲念,如同春日里的蔓草,在她身上无限疯长,缠绕,最终将她彻底吞噬。
撕开所有道德的伪装,抛弃一切伦常的束缚……
将她变成自己的吧。
心底一个嘶哑的声音在疯狂叫嚣。
这不正是你内心深处最隐秘、最渴望的念头吗?
就当做……养了一只极其合心意的小宠。
他的目光贪婪地描绘着她因高热而泛着病态潮红的脸颊。
那上面混合着少女稚嫩的青涩与小妇人初熟的、不自知的妩媚风情,矛盾而致命。
萧景珩缓缓松开了钳制着她手腕和脖颈的手,直起身躯。
这个念头本身,极具诱惑。
然而仅仅如此,却又似乎少了几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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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她对他那个短命的、无能的兄长,曾是何等的“情深义重”,何等忠贞的模样。
他萧景珩还不至于沦落到要用强取豪夺的手段得到一个女人,那太无趣,也太廉价。
他要看她自己心甘情愿地沉沦。
要看着她那颗曾经为他人跳动的心,一点点地偏移,最终完全臣服于他脚下。
要欣赏她在纲常礼教与内心汹涌的、被他刻意撩拨起的私欲间,痛苦挣扎、辗转反侧、最终崩溃屈服的模样。
那过程,才该是蚀骨销魂的极致享受。
待到那时,待到她的身心都彻底背叛了过去的忠贞,他再将她收入囊中,变成独属于他的禁脔。
那时的她,早已失去了抗拒的力气和立场,自然水到渠成,事半功倍。
黑暗的蓝图在心底清晰地铺展开来。
萧景珩看着眼前这个依旧深陷在病痛与蒙蔽中的纤弱身影,方才升腾起的、想要立刻品尝的暴戾冲动,奇异地平息了下去。
他要的,不是这样一具浑浑噩噩、任人摆布的躯壳。
他要的,是她清醒着,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他精心编织的、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才有意思。
……
病势汹汹如猛虎下山,病愈却如抽丝剥茧,绵长而磨人。
沈青霓恹恹地倚靠在紫檀木雕花迎枕上,肩头拢着光洁柔顺的银白狐裘。
任由映雪小心翼翼地替她按揉着依旧隐隐作痛的额角。
“映雪,把窗支开些。”
她的声音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目光却带着渴望投向窗外。
映雪依言推开半扇雕花木窗,清冽的空气裹挟着庭院里积雪和冷梅的幽香瞬间涌入,驱散了室内沉闷的药味。
窗外,昨夜新雪初霁,天地间一片素裹银装,映着难得露脸的冬日暖阳,晃得人有些目眩。
几株虬枝盘曲的红梅在皑皑白雪中怒放,点点朱砂,艳得惊心动魄。
一阵微风穿窗而入,拂起她额前散落的几缕青丝,发梢扫过眼睫,带来一阵细微的酥痒。
沈青霓微微眯起眼,苍白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近乎惬意的舒缓。
“王爷至!”
门外小厮略显尖利的唱喏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谧。
沈青霓脊背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她下意识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过于家常、甚至有些松垮的素色中衣。
“映雪,”她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更衣。”
然而话音未落,那道清朗温润、此刻却带着不容置疑距离感的嗓音已隔着门扉传来:
“嫂嫂不必劳烦,景珩不过顺路来请个安,稍后还需入宫面圣。”
映雪拿着刚挑出来的一件浅碧色绣银线缠枝莲纹的对襟外褂,用目光无声询问。
沈青霓眼神微动,指尖却指向衣柜角落那件厚实暖和的灰鼠毛滚边斗篷。
映雪忙扶她起身,手脚麻利地为她系好斗篷的丝绦。
厚重的毛料将她单薄的身形裹住,只露出一张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
“王爷请进。”她拢了拢斗篷前襟,声音透过门扉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