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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和七年的初雪下了一天一夜，直到次日清晨仍未停歇。
整个京城仿佛被一幅漫无边际的素色缟纱覆盖，天地寂寂无声，万物失去色彩，只余满目苍茫的白，一种沉凝而肃杀的气息悄然无声地弥漫开来。
厚重的城门在这片死寂中缓缓开启，仿佛雪幕缓缓拉开，一辆看似普通却内藏乾坤的马车，赶在城门开启之际，被一群兵士簇拥着驶出了这座巨大的城郭。
车轮滚滚，碾过城外厚厚的积雪，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吱呀声。
同一时刻，皇城的钟鼓楼上......
议事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苏绾清冷的侧脸。她立于窗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指尖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赵景灏，你步步紧逼，是真以为我苏绾无路可退了吗？”她低声喃喃，语气里藏着一丝冷意。
周景明与夜无尘站在她身后，皆神色凝重。方才从五营传来的消息令人震惊??“白影”并未被彻底揪出，反而在夜无尘与黑影交手时悄然潜入更深的营帐，行踪不明。而更令人不安的是，五营中已有三名将领在昨夜突遭毒手，虽未致命，却已引起军中恐慌。
“小姐。”夜无尘沉声道，“属下已下令封锁五营，任何人不得出入，所有将领身份重新核查，但‘白影’此人极为狡猾，恐怕早已混入更深处。”
苏绾缓缓转身，目光冷冽：“他若真想杀李崇山，为何昨日未动手？”
“或许是因为察觉到我们已有防备。”周景明分析道，“他若贸然行动，反而会暴露自己。”
“但他的目的不仅是杀李崇山。”苏绾眸光微沉，“他是要制造混乱，让五营自乱阵脚。”
夜无尘点头：“属下也怀疑这一点。五营中已有流言传出，说李崇山与京城暗通，意图倒戈。若不及时遏制，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动荡。”
苏绾沉默片刻，忽而轻笑一声：“赵景灏，果然还是老样子，喜欢用流言杀人。”
她抬眸，语气坚定：“不能再等了。夜无尘，你即刻回五营，彻查所有新调入的将领，尤其是那些身份可疑之人。务必在‘白影’再次行动前，将他揪出。”
“属下明白。”夜无尘拱手，转身离去。
周景明则道：“小姐，若赵景灏真想逼我们反，那我们不妨……顺势而为。”
苏绾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你的意思是……将计就计？”
“不错。”周景明道，“赵景灏想让我们自乱阵脚，不如我们就让他以为我们真的要反。如此一来，他便会更加急切地调兵压境，届时，我们便可顺势反击，一击制胜。”
苏绾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那就让他以为，我们真的要反。”
她随即提笔，写下数封密信，分别送往各地暗桩，命他们在各地散布“北境已决意反叛，拥立苏绾为帝”的消息。同时，她又命人将五营中部分将领的调令篡改，制造出五营将领已倒戈的假象。
一切布置妥当后，她望向窗外，风雪依旧，天地苍茫。
“赵景灏，你若想玩这场棋局，那我便陪你玩到底。”
***
京城，御书房。
赵景灏端坐于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刚刚传来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苏绾，果然还是忍不住了。”他低声喃喃，“她终于要反了。”
内侍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赵景灏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交加的夜空，眼中寒光闪烁：“传朕旨意，命兵部尚书即刻出兵，兵分三路，封锁北境通往京城的所有道路，务必在苏绾彻底掌控局势之前，将其擒获。”
“是。”内侍应声。
赵景灏又道：“再传一道密令，命京中暗探，继续散布谣言，说苏绾与北境五营将领密谋造反，意图拥立她为帝。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叛贼，是乱臣贼子。”
内侍点头，迅速离去。
赵景灏缓缓坐下，目光阴沉：“苏绾，你以为你能稳住北境，便能与朕抗衡？”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乍现。
“可你忘了，真正的棋局，从来不在棋盘之上。”
***
五营大帐，夜无尘已彻查所有将领身份，最终锁定一名新调入的副将??陈远。
此人身份看似无懈可击，但夜无尘却发现，他的调令上盖的印章与兵部原本的印章略有不同，显然是伪造的。
“此人极有可能就是‘白影’。”夜无尘对李崇山道，“他若真想制造混乱，必定会在今夜动手。”
李崇山皱眉：“那我们要如何引他现身？”
夜无尘微微一笑：“给他一个机会。”
他随即下令，命人故意放松对李崇山的戒备，甚至让李崇山独自在营帐中议事，只留几名看似无害的亲兵守卫。
夜幕降临，五营依旧戒备森严，但营帐内，李崇山独自坐在案前，似乎毫无防备。
子时，一道黑影悄然潜入营帐，身形鬼魅，动作迅捷。
夜无尘早已埋伏在帐外，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终于上钩了。”
他猛然跃入帐中，手中短刃直取黑影咽喉。
黑影反应极快，身形一闪，避过一击，反手抽出一柄短刀，与夜无尘交手。
两人身形交错，招招致命，杀气腾腾。
夜无尘步步紧逼，黑影节节后退，终于被夜无尘一掌震退，踉跄几步，跌倒在地。
夜无尘缓步上前，一脚踩住其胸口，冷声道：“‘白影’？看来赵景灏对你寄予厚望。”
黑影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夜无尘微微一笑：“你若不说，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
他从怀中取出一瓶药粉，轻轻洒在黑影伤口上。黑影脸色骤变，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眼中满是惊恐。
“这是北境特制的‘锁魂散’。”夜无尘淡淡道，“它不会让人立刻死去，而是让人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直到神志崩溃，吐出所有秘密。”
黑影咬牙坚持，但很快，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嘴唇颤抖，终于开口：“我……我是锦衣卫……受命于沈砚……负责在北境散布谣言……制造混乱……”
夜无尘目光一凝：“还有谁？赵景灏还派了谁来？”
黑影喘息着：“还有……还有……还有一个……叫‘白影’的人……他是赵景灏的亲信……专门负责暗杀……他……他可能已经混入五营……”
夜无尘脸色骤变：“什么？！”
他立刻下令：“立刻派人前往五营，彻查所有新近加入的将领，尤其是那些身份不明之人。”
“是！”属下迅速离去。
夜无尘回头看向黑影，黑影已经气息微弱，显然撑不了多久。
他冷冷道：“你若还有命活着，就记住一句话??北境，不是你们能染指的地方。”
黑影嘴角溢出一丝血，眼神逐渐涣散，最终闭上了眼睛。
夜无尘缓缓起身，目光沉沉：“走，回议事厅。”
***
议事厅内，苏绾正与周景明商议北境防务，听闻夜无尘归来，立刻迎上前。
“查得如何？”
夜无尘将方才审问黑影的事简要禀报，最后道：“赵景灏不仅派了沈砚，还派了‘白影’潜入五营，此人擅长暗杀，极有可能已经混入军中。”
苏绾神色微沉：“若此人真混入五营，那五营主将恐怕都有危险。”
周景明皱眉：“必须立刻派人彻查五营，确保主将安全。”
“不仅如此。”苏绾缓缓道，“赵景灏既然敢派‘白影’潜入五营，说明他对五营内部已有一定的了解。我们必须尽快找出他的弱点，反制他。”
她沉思片刻，忽然道：“周叔，你即刻前往五营，亲自坐镇，稳住军心。同时，让各营主将加强戒备，尤其是夜间巡逻，不得有丝毫松懈。”
“是。”周景明应声。
“夜无尘。”苏绾看向他，“你即刻带人前往五营，调查‘白影’的行踪。务必在他行动之前，将他揪出。”
“属下明白。”
夜无尘拱手离去。
苏绾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目光深沉。她缓缓转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交加的夜空，低声喃喃：“赵景灏，你以为你能稳住北境，便能与朕抗衡？”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乍现。
“可你忘了，真正的棋局，从来不在棋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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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御书房。
赵景灏端坐于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刚刚传来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苏绾，果然还是忍不住了。”他低声喃喃，“她终于要反了。”
内侍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赵景灏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交加的夜空，眼中寒光闪烁：“传朕旨意，命兵部尚书即刻出兵，兵分三路，封锁北境通往京城的所有道路，务必在苏绾彻底掌控局势之前，将其擒获。”
“是。”内侍应声。
赵景灏又道：“再传一道密令，命京中暗探，继续散布谣言，说苏绾与北境五营将领密谋造反，意图拥立她为帝。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叛贼，是乱臣贼子。”
内侍点头，迅速离去。
赵景灏缓缓坐下，目光阴沉：“苏绾，你以为你能稳住北境，便能与朕抗衡？”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乍现。
“可你忘了，真正的棋局，从来不在棋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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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营大帐，夜无尘已彻查所有将领身份，最终锁定一名新调入的副将??陈远。
此人身份看似无懈可击，但夜无尘却发现，他的调令上盖的印章与兵部原本的印章略有不同，显然是伪造的。
“此人极有可能就是‘白影’。”夜无尘对李崇山道，“他若真想制造混乱，必定会在今夜动手。”
李崇山皱眉：“那我们要如何引他现身？”
夜无尘微微一笑：“给他一个机会。”
他随即下令，命人故意放松对李崇山的戒备，甚至让李崇山独自在营帐中议事，只留几名看似无害的亲兵守卫。
夜幕降临，五营依旧戒备森严，但营帐内，李崇山独自坐在案前，似乎毫无防备。
子时，一道黑影悄然潜入营帐，身形鬼魅，动作迅捷。
夜无尘早已埋伏在帐外，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终于上钩了。”
他猛然跃入帐中，手中短刃直取黑影咽喉。
黑影反应极快，身形一闪，避过一击，反手抽出一柄短刀，与夜无尘交手。
两人身形交错，招招致命，杀气腾腾。
夜无尘步步紧逼，黑影节节后退，终于被夜无尘一掌震退，踉跄几步，跌倒在地。
夜无尘缓步上前，一脚踩住其胸口，冷声道：“‘白影’？看来赵景灏对你寄予厚望。”
黑影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夜无尘微微一笑：“你若不说，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
他从怀中取出一瓶药粉，轻轻洒在黑影伤口上。黑影脸色骤变，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眼中满是惊恐。
“这是北境特制的‘锁魂散’。”夜无尘淡淡道，“它不会让人立刻死去，而是让人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直到神志崩溃，吐出所有秘密。”
黑影咬牙坚持，但很快，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嘴唇颤抖，终于开口：“我……我是锦衣卫……受命于沈砚……负责在北境散布谣言……制造混乱……”
夜无尘目光一凝：“还有谁？赵景灏还派了谁来？”
黑影喘息着：“还有……还有……还有一个……叫‘白影’的人……他是赵景灏的亲信……专门负责暗杀……他……他可能已经混入五营……”
夜无尘脸色骤变：“什么？！”
他立刻下令：“立刻派人前往五营，彻查所有新近加入的将领，尤其是那些身份不明之人。”
“是！”属下迅速离去。
夜无尘回头看向黑影，黑影已经气息微弱，显然撑不了多久。
他冷冷道：“你若还有命活着，就记住一句话??北境，不是你们能染指的地方。”
黑影嘴角溢出一丝血，眼神逐渐涣散，最终闭上了眼睛。
夜无尘缓缓起身，目光沉沉：“走，回议事厅。”
***
议事厅内，苏绾正与周景明商议北境防务，听闻夜无尘归来，立刻迎上前。
“查得如何？”
夜无尘将方才审问黑影的事简要禀报，最后道：“赵景灏不仅派了沈砚，还派了‘白影’潜入五营，此人擅长暗杀，极有可能已经混入军中。”
苏绾神色微沉：“若此人真混入五营，那五营主将恐怕都有危险。”
周景明皱眉：“必须立刻派人彻查五营，确保主将安全。”
“不仅如此。”苏绾缓缓道，“赵景灏既然敢派‘白影’潜入五营，说明他对五营内部已有一定的了解。我们必须尽快找出他的弱点，反制他。”
她沉思片刻，忽然道：“周叔，你即刻前往五营，亲自坐镇，稳住军心。同时，让各营主将加强戒备，尤其是夜间巡逻，不得有丝毫松懈。”
“是。”周景明应声。
“夜无尘。”苏绾看向他，“你即刻带人前往五营，调查‘白影’的行踪。务必在他行动之前，将他揪出。”
“属下明白。”
夜无尘拱手离去。
苏绾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目光深沉。她缓缓转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交加的夜空，低声喃喃：“赵景灏，你以为你能稳住北境，便能与朕抗衡？”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乍现。
“可你忘了，真正的棋局，从来不在棋盘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