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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皇帝震怒,下令彻查(第1/2页)
第125章:皇帝震怒,下令彻查
皇帝攥着那封假信,指节发白,像要把纸捏成灰。殿内香炉的烟还在袅袅打转,可没人敢喘大气。
他盯着萧景珩,眼神像是要从这纨绔世子脸上扒下一张皮来,看看底下到底藏着什么。
“你二人……可敢当着祖宗牌位,再立一次血誓?”
话音一落,空气都冻住了。
萧景珩缓缓抬头,脸上没半点慌乱,反倒咧了下嘴,跟说“今天吃啥”似的:“臣愿以南陵列祖列宗之名起誓——所呈皆实,若有虚言,世子之位永不得传!”
阿箬也跟着扬起下巴,小脸绷得紧紧的:“民女阿箬,若有一字欺瞒,天打雷劈,永不入轮回!”
这话一出,连角落里的秋蝉都抖了一下。
皇帝看着他们,忽然笑了,冷笑:“好!一个世子,一个流民丫头,倒比满朝朱紫更知忠义二字怎么写!”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
“啪!”
那封伪造的通敌信被狠狠摔在地上,纸角翻卷,像只断翅的鸟。
“来人!”皇帝声音炸开,震得梁上浮尘直掉,“宣三法司主官、御史台正卿,即刻入宫!朕要亲自主持问案!”
门口守着的小太监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连滚带爬往外冲。
皇帝坐回龙椅,腰杆挺得笔直,眼神扫过萧景珩:“南陵世子萧景珩,此前通敌之嫌,尽数洗清。自即刻起,恢复一切爵禄仪仗,凡有阻挠者,以包庇论处!”
这话说完,等于给萧景珩盖了个“清白专用章”。
接着,皇帝一拍御案,第三道口谕直接砸下来:“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联合办案,彻查燕王构陷宗室、伪造军情、私调兵马三罪,凡涉其中者,不论官职高低,一体拿办,不得姑息!”
圣旨还没写,命令已经飞出养心殿。
外面脚步声乱成一片,太监们抱着笔墨纸砚狂奔,仿佛晚一步就要被雷劈。
萧景珩仍跪着,但头抬得更高了。
这些年装疯卖傻,逗鸡遛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京城第一废物”,如今终于有人把那层遮羞布一把扯了下来。
他不是废物,是你们眼瞎。
阿箬偷偷瞄了他一眼,嘴角差点翘起来。
还好没死在枯河道,还好没被狼啃了,还好一路演戏没穿帮——值了!
皇帝盯着桌上的证据,一页页翻,越看越怒,最后干脆把账册往地上一甩:“伪造假信,构陷亲王,动摇国本……这哪是藩王?这是披着龙袍的贼!”
萧景珩低头听着,心里却在盘算:
燕王那边肯定已经收到风声了,现在估计正忙着烧账本、灭口供、藏人证。
但晚了——老子早就把路堵死了。
果然,皇帝冷哼一声:“传朕口谕,封锁九门,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违者视同谋逆!”
这一招狠啊,直接把燕王府变成了铁桶阵。
“还有,”皇帝眯起眼,“调神策营五百精锐,即刻接管燕王府外围防务,不准放一只苍蝇进去通风报信。”
萧景珩心里默默点赞:老爷子这次不装睡了,真动刀了。
正想着,皇帝忽然看向他:“你这些年……一直在装?”
萧景珩抬头,正色道:“臣若不装,早就被人当成靶子打了。”
“所以你天天斗蛐蛐、逛青楼、喝花酒,都是演的?”
“回陛下,”萧景珩一脸坦然,“演得不好,让您见笑了。”
皇帝盯着他看了三秒,忽然笑出声:“你小子……还挺会选剧本。”
这话一出,气氛稍微松了一丝。
但下一秒,皇帝脸色又沉下来:“可朕不明白,你既然早知燕王有异心,为何不早报?”
萧景珩不慌不忙:“臣若早报,一则无实证,二则打草惊蛇。燕王耳目遍布朝堂,臣一开口,证据就没了。不如等他自己跳出来,一举端锅。”
“端锅?”皇帝挑眉。
“呃……就是连根拔起。”萧景珩赶紧改口,“臣的意思是,让他把脏东西全摆出来,咱们一锅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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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点点头,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不是信任,是重新认识。
“你比你爹聪明。”他淡淡说了句。
萧景珩心头一震。
他那位原主老爹,当年也是个狠角色,可惜死得太早。
如今皇帝提这一句,意思很明白:你小子,朕开始另眼相看了。
“阿箬。”皇帝忽然转向她。
小姑娘一个激灵:“奴在。”
“你一个流民丫头,竟能识破边关用纸、印押纹路,还敢闯敌营、躲追兵,一路把证据送到朕面前——你想要什么赏?”
阿箬眨眨眼,脱口而出:“我想吃顿饱饭,加个蛋,还不放葱。”
全场安静。
连皇帝都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好!朕准了!从今往后,南陵世子府厨房每日供你一顿加蛋不放葱的饼,御膳房备案!”
阿箬咧嘴笑了,心里嘀咕:这不就跟打卡升级领奖励一样?
萧景珩无奈摇头,心想这丫头真是把“通关拿奖品”玩明白了。
皇帝收了笑,正色道:“不过,你胆识过人,不可埋没。传旨:流民女阿箬,因陈情有功,特赐‘义民’称号,记入户部黄册,日后可择优录用为宫中女史。”
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一个流浪丫头,摇身变成朝廷登记在册的“义民”,以后嫁人、落户、考工都有优先权。
阿箬嘴巴张了张,想说点感激的话,结果憋出一句:“那……能不能再加个肉馅?”
皇帝笑骂:“贪心不足!”
“陛下英明!”她立马接上。
萧景珩忍不住扶额:这丫头,真不怕把天聊死。
正说着,一名近侍匆匆进来,双手捧着刚拟好的圣旨:“陛下,三法司已到宫门外候旨,缇骑也已集结,随时可行动。”
皇帝接过圣旨,提笔蘸墨,刷刷写下“钦此”二字,红印一盖,掷于案上。
“去吧。”他声音低沉,“让天下人看看,谁敢动我大胤根基,朕就让他碎骨扬灰!”
近侍抱旨飞奔而出。
片刻后,宫外马蹄声轰然响起,黑甲缇骑如潮水般涌向皇城各门。
与此同时,养心殿外,几名内侍抬来一架软轿,准备送阿箬去偏殿歇息。
她起身时脚下一软,毕竟伤腿还没好利索。
萧景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胳膊:“小心点,别在最后一关摔了。”
“我命硬得很。”她嘿嘿一笑,“再说,我不是还有你垫底嘛。”
“滚滚滚。”萧景珩松开手,却被她偷偷掐了一把。
皇帝看着这一幕,没说话,只是轻轻敲了敲龙椅扶手。
他知道,这场棋,才刚刚开始。
燕王不会坐以待毙,朝中那些墙头草也不会轻易倒戈。
但至少现在——
他有了一个敢掀桌子的人。
而这个人,刚刚还在说自己爱吃糖葫芦。
“萧景珩。”皇帝忽然叫住他。
“臣在。”
“你回去后,好好整理所有证据链,三日内递一份详报上来。朕要让百官亲眼看着,这只狐狸是怎么露出尾巴的。”
“遵旨。”萧景珩拱手,神情肃然。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现在才要掀起。
阿箬被内侍扶着往外走,回头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萧景珩读懂了。
她在说:别死在里面。
他冲她眨了下眼。
意思是:放心,我还要请你吃一辈子加蛋不放葱的饼。
殿外天光微亮,晨雾未散。
一道黄绫圣旨已被快马送出宫门,直奔刑部衙门。
而在燕王府深处,一名灰衣密探跌跌撞撞冲进书房,脸色惨白:
“王爷!宫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