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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初步胜利,势力受打击(第1/2页)
第80章:初步胜利,势力受打击
禁军统领那一嗓子“东宫出事了”,像一记闷棍砸在金銮殿前,全场人都愣住了。
萧景珩手里的黄绸卷轴还没焐热,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震得指尖一抖。他抬眼望去,那统领盔甲未卸,脸色发白,一看就是从东宫一路狂奔而来。可偏偏就在这一刻,皇帝没说话,太监也没传召,连殿内的钟都没响。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劲。
要真出了大事,早该封锁宫门、禁军合围,哪还会让他站在这儿吹风?更何况,刚才陛下连他的钥匙都没接,眼神都没多给一个,现在倒好,太子“出事”了,却没人叫他进去?
“演的。”萧景珩心里冷笑,“还是群演水平。”
他不动声色地把黄绸塞给身旁暗卫,低声道:“回府,原封不动放密匣里。”
那暗卫点头,混入人群悄然退走。
他自己则转头对小太监拱了拱手,一脸关切:“哎哟,太子哥哥怎么了?我这刚打赢一场嘴仗,正想请功呢,结果听见这消息,心都揪起来了!要不要我进去瞧瞧?顺便讲个笑话给他解解闷?听说我讲‘鸡飞狗跳’那个段子,连御医都能笑岔气。”
小太监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世子爷您就别添乱了,陛下说了,太子无大碍,就是旧疾犯了两下,吐了口血,现下已经睡了。”
“哦——”萧景珩拖长音,“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要提前准备孝服呢。”
嘴上说着轻松话,脚下却已经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摸出腰间折扇,“啪”地打开,扇了两下,嘴里还哼着西市小孩最近传的新童谣:“燕王调粮不救灾,百姓啃皮他啃膘~”
这不是他编的,是阿箬带着老麻子那帮街头混混搞的“舆论战2.0”。但现在唱的人多了,连宫门口守卫都在偷偷跟着打拍子。
他知道,火候到了。
回到南陵世子府时天已擦黑,前脚刚迈进门槛,后脚阿箬就像只窜房越脊的猫似的从影壁后蹦出来,手里攥着一叠纸条,眼睛亮得跟灯笼似的。
“哥!成了!全城炸锅了!”
“轻点。”萧景珩一把把她扯进侧廊,“嚷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背后捅刀?”
阿箬嘿嘿一笑,也不怵:“你猜今儿下午兵部谁家公子在醉仙楼喝高了说漏嘴?说是他们尚书大人连夜烧了一堆旧信,还把贴身幕僚赶出门了!”
萧景珩挑眉:“哪个尚书?”
“还能有谁?跟着燕王屁股后头转悠的那个兵部右侍郎啊。”
“哦。”他点点头,“跑路信号灯亮了。”
他又问:“江湖那边呢?”
阿箬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青色布条,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鹞子图案:“影梭门来报,城南三家镖局今天集体退了燕王府的护镖契,理由是‘业务调整’。你说调整个鬼,谁不知道他们去年收了燕王三万两银子的长期订单?”
萧景珩笑了:“这叫风吹草动。草没动,是因为风还没到;风一到,哗啦全倒。”
他推开密室门,烛火一晃,墙上挂着的沙盘映出一片红蓝交错的局势图。原本属于燕王势力的地盘,此刻已有五处标记被悄悄换成灰点——那是“观望中”的暗号。
“再查三件事。”他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三条指令:
一、让户部李主事那边盯紧账册流向,尤其是边关赈灾款的批文去向;
二、通知影梭门,继续在民间散播“燕王克扣军饷养私兵”的流言,但别提具体人名,留个悬念;
三、城防司今晚轮值名单换一遍,加派两队暗哨盯住燕王府前后角门,有任何马车出入,立刻记录车牌与时间。
写完,他吹了吹墨迹,递给阿箬:“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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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歇会儿?”阿箬眨眨眼,“刚才朝堂上那么猛,我都替你捏把汗。”
“歇?”萧景珩靠在椅背上,扇子慢悠悠摇着,“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歇。你知道野狗为啥最难打?因为它被打瘸了腿都不叫一声,等你放松警惕,它一口咬上来,直接断喉。”
阿箬听得一激灵:“你是说……燕王还有后招?”
“不是有没有的问题。”他眯起眼,“是肯定有。只是现在他在装死,等着我们庆祝胜利,开香槟——哦,我是说,摆宴席。”
说到这儿,他忽然坐直身子:“等等,还真可以摆一桌。”
“啊?”
“明天晚上,府里办个‘庆功宴’。”
“庆啥?三司才刚立案,八字还没一撇呢!”
“就因为没成事儿,才要庆。”他咧嘴一笑,“咱们越热闹,别人越觉得我萧景珩得意忘形,燕王那边就越敢动手。记住,装逼不能只装一半,得装全套。”
阿箬翻白眼:“那你打算请谁?”
“请客名单不重要。”他扇子一合,敲了敲掌心,“重要的是,让全京城都知道——南陵世子赢了,开始嘚瑟了。”
阿箬恍然大悟:“哦!你是想当诱饵!”
“聪明。”他点头,“不过我不是鱼钩,我是钓鱼的那盏灯。夜里越亮,鱼看得越清楚,游得也越近。”
两人正说着,外头传来脚步声,一名黑衣暗卫低头进来,递上一份密报。萧景珩扫了一眼,眉头微皱。
“怎么?”阿箬凑过来。
“燕王府今晚换了三班巡夜护卫,还调了两辆空马车进出后巷。”
“运东西?”
“不清楚。但有一点很奇怪——他们没走正门,也没用官牌,像是在藏什么。”
萧景珩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看来我们的王爷,也开始慌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月光斜照进来,映在他半边脸上,另一半隐在阴影里。
“阿箬。”
“嗯?”
“明天宴席上,你负责盯着门口进来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些平时不搭理我的,突然热情起来的。”
“明白。”她重重点头,“一看就是卧底预备役。”
“还有。”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今晚开始,所有人轮岗改成两班倒,厨房饭菜统一由老管家验过再端上来,我的茶水,只准你亲手泡。”
阿箬怔了怔:“你真觉得……他们会下毒?”
“我不怕他们下毒。”他淡淡道,“我怕的是,他们不下毒。”
阿箬没听懂。
他也没解释。
夜风穿堂而过,吹得烛火猛地一晃。墙上的沙盘倒影微微颤动,那枚代表燕王府的红棋,不知何时已被挪到了角落。
萧景珩盯着它看了很久,忽然伸手,将旁边一枚黑棋轻轻往前推了一格。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喧闹。
是几个家丁在搬酒坛子,一边扛一边嚷:“世子爷说了,明儿宴请群臣,窖藏十年的女儿红全开了!”
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谁听的。
萧景珩站在窗边没动,只低声说了句:“戏台子搭好了,就看哪条狗先跳上来咬人。”
阿箬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今晚的萧景珩,比任何时候都安静,也比任何时候都危险。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他抬手止住。
“别说话。”他望着远处宫墙的方向,“有人正在看我们。”
话音未落,一只夜鹞忽地从屋檐掠过,翅膀扑棱带起一阵风,吹灭了桌上一支蜡烛。
黑暗瞬间吞掉半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