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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我也想生在宇智波啊！”
猿飞秀真攥着训练用的木苦无，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作为猿飞一族的忍校学生，自从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卸任，他真切尝到了“特权褪色”的滋味。
曾经走在村里，他...
铁之国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寒风如刀，刮过荒原上的枯草与碎石，卷起层层黄沙，在空中织成一片灰蒙蒙的帷幕。旗木光站在悬崖边缘，斗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中的地图已被风雪浸湿一角，但他仍死死盯着那七个红点中的第三个??就在这片冻土深处，传说中由三日月宗近守护的“断命冢”沉眠于千年冰川之下。
美琴从身后靠近，将一块厚布披在他肩上。“你已经站了两个时辰。”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左眼的绷带仍未取下，但右眼的写轮眼却始终处于半开启状态，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这里没有活人的气息，连鸟都不飞过。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
旗木光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合拢地图，收入怀中。“正因为太安静，才说明它存在。”他低声道，“真正的秘密，从来不会藏在喧嚣里。团藏当年派出三支根部小队寻找这把刀，全都没能活着回来。不是因为陷阱，而是因为他们触碰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比如命运？”美琴冷笑一声，“你还真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传说？”
“我不是信传说。”他终于转身，目光落在她脸上，“我是亲眼见过??在另一个时间线，三日月宗近曾斩断宇智波斑的轮回天生之术，让整个忍界的历史偏移了整整十年。那一刀，不是斩向肉体，而是斩向‘必然’。”
美琴心头一震。她忽然明白，这个男人所追求的，早已不止是修复时空裂隙那么简单。他想改写的，是命运本身。
“所以你是打算……用一把刀，去对抗整个世界的崩坏？”她问。
“不。”旗木光摇头，“我是要用它，打开通往‘始源查克拉’源头的大门。三日月宗近之所以能斩断命运，是因为它的刀身融进了第一缕原始查克拉??那是大筒木辉夜还未堕落时，从神树上摘下的果实汁液凝结而成的结晶。”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而那个结晶，现在就在断命冢最深处，嵌在三日月宗近的刀柄之中。”
美琴沉默良久，才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你找到了这些线索？为什么所有关于时空裂隙、始源查克拉、甚至三日月宗近的记载，都像是……为你准备好的？”
旗木光瞳孔微缩。
这个问题，他从未正面思考过。可此刻被她一语道破，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难道……自己也是这场命运布局中的一环？
“我不知道。”他终于开口，声音罕见地有些干涩，“也许我是棋子，也许我是执棋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如果我不去做，就没有人会做。鸣人还太年轻，佐助尚未觉醒，五影各自为政，而团藏已经在暗中培育‘人造写轮眼’军队。再等下去，不只是木叶，整个忍界都会沦为实验场。”
美琴看着他，忽然笑了：“你知道吗？你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都特别像个英雄。可我更喜欢那个雨夜里，笨拙地对我说‘我会回来接你’的男人。”
旗木光怔住。
下一瞬，美琴已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短暂，却炽热，仿佛要融化这片极寒之地。
“别死了。”她退后一步，右手悄然按在腰间的苦无上，“不然我追到地狱也要骂你。”
旗木光愣了片刻，随即朗声大笑，笑声穿透风雪，惊起远处一群寒鸦。
“走吧。”他转身迈步，踏雪无痕，“断命冢的入口，就在前方三公里处的冰窟之下。根据古籍记载，只有‘双瞳共鸣者’才能唤醒守墓机关??也就是说，没有你，我进不去。”
两人并肩前行，身影渐渐融入风雪深处。
……
冰窟内部，远比想象中广阔。洞壁覆盖着千年不化的蓝冰，晶莹剔透，映照出无数扭曲的倒影，仿佛整座山腹都被冻结在时间之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波动，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却又听不清内容。
“小心。”旗木光突然抬手拦住美琴，“地面有异样。”
他蹲下身，指尖轻触冰面。刹那间，冰层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呈螺旋状向外扩散，中心正是他们脚下。
“这是……封印回路？”美琴皱眉，“可是为什么会有宇智波家族的族徽图案混在里面？”
旗木光脸色骤变：“不对劲。据我所知，断命冢是铁之国历代剑圣的埋骨之地，与宇智波毫无关联。除非……”
话未说完，冰层轰然炸裂！
一道银白色的身影从地下暴冲而出，速度快得几乎残影重叠。旗木光反应极快，猛然推开美琴，同时拔刀横斩，刀光如电，却只劈中一道虚影。
“写轮眼！”美琴怒吼，右眼瞬间开启双勾玉，视野顿时清晰。她看到那道身影在空中转折，竟以非人类的柔韧姿态避开了所有物理死角，手中握着一柄弧度诡异的长刀，刀刃泛着幽蓝寒光。
“三日月宗近……？”旗木光瞳孔紧缩。
那人落地，缓缓转过身。面具遮面，黑袍加身，唯有露出的一只眼睛??猩红三勾玉缓缓旋转，冷得不像活人。
“外来者。”对方开口，声音沙哑空洞，像是从地底传来，“你们不该来这里。”
“你是谁？”旗木光厉声喝问，“为何拥有写轮眼？为何持有三日月宗近？”
那人沉默片刻，忽然抬起左手，撕下面具。
美琴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张……和旗木光极为相似的脸。只是更加苍老，眼角布满皱纹，眼神中透着无尽疲惫与悔恨。
“我是你。”那人说，“来自更未来的你??失败的你。”
旗木光如遭雷击。
“不可能……穿越者只能存在于单一时间线，不可能出现自我叠加……”
“规则已经被打破了。”未来的旗木光苦笑，“当你第一次动心，选择留在美琴身边那一刻起，时空就开始崩塌。你以为你在修正历史，其实你只是在制造更多分支。而我……是所有失败结局的集合体。”
他举起三日月宗近，刀身映出两人惊愕的面容。“我来此的目的，就是阻止你拿到始源结晶。因为一旦你成功，将会触发‘终焉仪式’??所有平行世界将在一瞬间坍缩，只剩下最后一个‘真实’的宇宙。而那个宇宙里，美琴会死，木叶会毁，你将成为孤身一人的神。”
美琴浑身发抖：“所以……你现在是来杀他的？”
“不。”未来的旗木光摇头，“我是来给你选择的机会。放弃追寻始源之力，带着她隐居天涯。这是我唯一没能做到的事。”
旗木光死死盯着对方，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他知道，眼前之人没有说谎。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那种失去一切后的空洞，绝非伪装可得。
可是??
“如果我不去呢？”他忽然问，“如果所有人都选择逃避，谁来承担这份责任？谁来阻止团藏？谁来救止水？谁来保护鸣人不被九尾吞噬？谁来让宇智波一族不再走向灭亡？”
他一步步向前，声音越来越坚定：“你说你会后悔，因为你放弃了。可我宁愿将来后悔，也不愿现在退缩。哪怕代价是我的灵魂，哪怕最终只剩我一人背负所有罪孽。”
未来的旗木光闭上眼，泪水滑落。
“那么……祝你好运。”他低声说，随后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光点消散于空中，唯有三日月宗近当啷落地，静静躺在冰面上。
美琴扑上前抱住旗木光，声音颤抖：“别去……求你，别再去碰那把刀了！我不想看你变成他那样！”
旗木光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间：“我也怕。怕变成冷漠无情的怪物，怕忘记你的笑容，怕有一天连爱你这件事都变成任务的一部分。可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走下去??为了证明，即使背负命运，一个穿越者也能守住人性。”
他弯腰拾起三日月宗近。刀身冰冷，却在他掌心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决心。
前方冰壁轰然裂开，露出一条通往地心的阶梯。阶梯两侧，矗立着数十尊剑圣雕像，每一尊手中都持刀指向中央祭坛。而在祭坛之上，一颗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晶体悬浮于空，宛如星辰坠落凡间。
“始源结晶……”旗木光喃喃。
美琴紧紧握住他的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陪你走到最后。”
两人踏上阶梯，脚步声回荡在寂静深渊。
而在木叶村外的森林中，一团黑影悄然浮现。团藏拄着拐杖走出，左眼的写轮眼剧烈跳动。
“原来如此……他要去拿回最初的光。”他冷笑，“那就让我看看，当‘光’与‘暗’真正碰撞时，这个世界，究竟属于谁。”
他抬起手，一枚黑色令符燃起火焰，传讯至各地隐藏据点。
“启动‘零号计划’，释放所有‘人造写轮眼’实验体。我要让整个忍界，陷入永恒的黑暗。”
与此同时，月球背面的神秘坐标处，一座巨大的石门缓缓开启。门内，一双金色的轮回眼缓缓睁开，低语响彻虚空：
“时机已至……‘时隐村’的继承者，欢迎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