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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夜惊魂小说剧情大反转(第1/2页)
赵婉儿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手机壳里。
网页加载圈转了七圈半时,施丽娅的脚步声已经冲进客厅——这姑娘平时穿软底拖鞋走路轻得像猫,此刻却把地板跺得咚咚响,手机屏幕的冷光照得她鼻尖发亮:“群里炸锅了!夜惊魂说第三章是个梦,但配图是老宅土坑里的血指印,和小说里丁管家的月牙茧一模一样!”
“我看到了。”赵婉儿声音沙哑。
她盯着手机,加载圈突然“叮”的一声消失,网页跳转到夜惊魂的最新章节。
民宿客厅的暖黄色壁灯在屏幕上投下光晕,她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比空调滴水声还清晰。
“张师傅?”施丽娅突然扯了扯她的袖子。
赵婉儿抬头,正对上张远山的目光。
老道士的道袍下摆沾着民宿后院的青苔,罗盘在他掌心震动得像活物,铜壳与指节相碰发出细碎的“咔嗒”声:“李宝乐呢?”
“我在这儿。”楼梯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李宝乐揉着眼睛往下走,T恤前襟沾着薯片渣——这小子昨晚守着夜惊魂更新到凌晨三点。
他凑过来看赵婉儿的手机,发梢还翘着起床气的弧度:“更新了?让我看看……”
“先别急。”张远山突然抬手按住李宝乐的肩膀。
窗外的雾不知何时漫到了玻璃上,把路灯融成两团模糊的橘红色。
他指腹蹭过罗盘边缘,指针终于“当”的一声停住,指向赵婉儿的手机:“看内容。”
赵婉儿深吸一口气,点击章节标题。
【第三章·梦茧】
算盘珠子砸在青砖上的脆响还在梁间回荡。
丁福弯腰捡算盘时,右手拇指习惯性地蹭过左手虎口——那里的月牙茧在烛火下泛着蜡质的光。
他摸到算盘金属包边的瞬间,藏在靛蓝袖笼里的尖刀硌得手腕生疼。
“老爷,旧账册在东墙第三块砖下。”他直起腰,目光扫过莫老爷凸起的喉结。
这老东西今天穿了件玄色暗纹马褂,领口扣得死死的,像根扎进土里的老树根——可树根也有烂在地里的时候。
小红姨太端着茶盘走近,月白色的衫子扫过莫老爷的鞋尖。
她耳后的青紫色痕迹比昨日更明显了,像条被踩扁的蜈蚣。
“老爷喝口茶吧。”她递茶时,茶盏边缘轻轻磕在莫老爷的手背上,“前几天我让王妈炖了银耳羹,等会儿给您送去——”
“不必。”莫老爷拍开茶盏。
青瓷在地上裂成八瓣,茶水渗进砖缝,漫过丁福脚边的算盘。
他眯起眼,山羊胡随着呼吸颤动:“三十箱茶叶的银子,你以为我查不出来?丁福,你跟了我二十年……”
“二十年。”丁福重复这句话时,指尖已经扣住刀鞘上的红绳。
褪色的红绳磨得他指尖发痒,像二十年前那个雪夜,他跪在莫府门前,求老管家给他口饭吃时,冻得发红的指尖。
莫老爷还在说:“你若是缺银子,跟我说便是……”
“老爷真是菩萨心肠。”小红姨太突然笑了。
她蹲下身捡茶盏碎片,指甲盖大小的瓷片扎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在青砖上,“可菩萨也要看人心——丁叔,您说是不是?”
丁福的刀已经出鞘三寸。
刀锋擦过莫老爷后颈时,他听见老东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被掐住脖子的老鸭。
小红姨太的手按在莫老爷后脑勺,月白色的衫子沾了半片血污:“轻点儿,别让血溅到牡丹砖雕上——那东西,我还想留着给咱们的新房镇宅呢。”
丁福的刀尖顿了顿。
他想起后园那丛被砍了的牡丹,想起三天前小红姨太捏着安胎药包说“大夫说要静养”时,药包里飘出的分明是红花的苦香——打胎药。
“盗贼今晚就来。”小红姨太扯下莫老爷的翡翠扳指,在掌心抛了抛,“你去前院引他们进来,我在佛堂藏了箱金叶子。等杀完所有人,咱们带着细软去上海……”她凑到丁福耳边,耳后那条青痕擦过他的耳垂,“你说,上海的戏园子里,会有比我更俊的姨太太么?”
丁福没说话。
他抽出刀时,莫老爷的血溅在墙上,把“福”字年画染成狰狞的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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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尸体瘫软在地,他才低头看自己的虎口——月牙茧上沾着半滴血,和老宅梁上那本《丁氏宗谱》里的指印,一模一样。
“等等,盗贼?”施丽娅的声音打断了阅读。
赵婉儿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攥紧了李宝乐的手腕,小伙子疼得直抽冷气。
网页还在滚动,夜惊魂的文字像蛇信子般爬出来:
【子时三刻,山风卷着狼嚎撞开莫府大门。
盗贼首领的刀疤从眉骨贯穿到下颌,他盯着满地血尸,刀尖挑起丁福的衣襟:“莫府库房有三百两黄金,你说只有八十?”
丁福后退两步,后腰抵上佛堂的供桌。
他藏在佛像肚肠里的金叶子还在,可小红姨太的珠钗不见了——那丫头说去后院取最后一箱珠宝,这都半个时辰了。
“大哥明鉴!”丁福陪着笑,指尖悄悄摸向靴筒里的短刀,“莫老抠门,哪有那么多……”
“明鉴?”盗贼首领吐了口唾沫,刀光闪过,丁福的小拇指“啪”的一声落在供桌上,“老子在山头上就听说,莫府的姨太太有个相好的管家,专会往自己腰包里塞东西。”他歪头看向佛堂角落,“妹子,你说呢?”
小红姨太从阴影里走出来。
她月白色的衫子换成了湖蓝色夹袄,腕子上的翡翠镯子正是莫老爷生前最爱的那对。
“丁叔贪得很。”她摸了摸耳后的青痕,“他说要独吞金叶子,把我一个人扔给你们。”
丁福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终于明白那道青痕是什么——三日前他扇她耳光时,翡翠扳指划的。
“大哥,”小红姨太凑近盗贼首领,“我知道地窖里还有箱钻石,比金叶子值钱十倍。”她转身时,丁福看见她靴底沾着新鲜的泥——后园地窖的门,他今早刚用新土填了。
盗贼首领的刀指向丁福的咽喉:“妹子说,留着活口麻烦。”
丁福想喊“你骗我”,可喉咙先被刀尖刺穿了。
他倒在供桌下时,看见小红姨太蹲下来,从他怀里摸走藏金叶子的钥匙。
她耳后的青痕在血光里泛着幽蓝,像条活过来的蜈蚣。
最后一声惨叫消散在风里。
佛堂的牡丹砖雕上,沾着半枚带血的月牙茧。】
“靠……”李宝乐猛地抽回手,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施丽娅的指甲在沙发扶手上抠出个白印:“这小红也太狠了,丁管家被耍得团团转!”
赵婉儿没说话。
她盯着屏幕最后一行字:“佛堂的牡丹砖雕上,沾着半枚带血的月牙茧。”和读者群里夜惊魂发的照片重叠——老宅堂屋土坑边的血指印,指腹上的月牙茧,连形状都分毫不差。
“这不是小说。”张远山突然说。
他的罗盘不知何时停了,指针稳稳指向民宿二楼——夜惊魂住的房间。
“他写的是真事。”
窗外的雾更浓了,像有人往玻璃上蒙了层湿棉花。
二楼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坠地。
李宝乐跳起来:“不会是夜老师出事了吧?”
赵婉儿跟着站起来,手机屏幕突然暗了。
她看见屏幕反光里,张远山的脸色比雾还白。
老道士攥着罗盘的手在抖,声音轻得像叹息:“他在做梦。有些梦……”
二楼又传来声音。
这次是低低的呜咽,像有人捂着嘴哭,又像风吹过破窗。
赵婉儿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那声音,像极了小说里莫老爷咽气时的“嗬嗬”声。
夜惊魂在老宅的客房里翻了个身。
枕头沾着他的冷汗,发梢滴下的水在床单上洇出个深灰色的圆。
他梦见自己站在佛堂里,牡丹砖雕上的血指印慢慢爬下来,变成条青紫色的蜈蚣,顺着他的脚踝往腿上钻。
“救命……”他无意识地呢喃。
窗外的雾漫进窗户,裹住他的手腕。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碰了碰他的虎口——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月牙形的红痕,像被谁用指甲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