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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持久战
打完电话，梁诗蕾心情还不错，回到座位上继续聊细节。
聊完之后已经是11点，米珊去买单，叶慕清和梁诗蕾并肩在门口等候。
叶慕清发现这女人的身高和她差不多，两人都穿着平底鞋，目光交汇时可以平视。
接着又警了眼她的胸口，嘴角不易察觉的扬了扬。
大概是B，最多B+，比起米珊和自己，这点料实在难堪大用。
吴诚恐怕都懒得多看两眼吧？
叶慕清微笑道：「你长得漂亮能力也强，追求者应该不少吧？」
梁诗蕾同样面露微笑：「不算多，应该没有你的多。」
叶慕清看向她：「为什麽这样说？」：
梁诗蕾解释：「因为男人并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而且你身材更好，长得更漂亮。」
叶慕清心里一动，嘴角扩散的更加明显，这女人说自己更漂亮，明显已经示弱。
不过还没开心两秒，柳眉又微微起。
这女人看似夸我漂亮身材好，实则绵里藏针暗指自己不太聪明。
叶慕清突然笑了起来，这种熟悉的对角戏，让她想起刚开始工作的时候，面对那几个40岁月经不调的女老师。
当时，教师办公室新来自己这位年轻漂亮的女教师，男老师们的话题和目光自然聚焦在自己身上，自然而然的，也会成为女老师们众矢之的。
其中一部分女老师倒比较佛系，但不免有阴阳怪气的，有上眼药的，有穿小鞋的。
叶慕清没带怕的，在很短暂的时间内，把她们打得满地找牙，从此之后再也人敢在她面前跳脚。
称呼也从「小叶」慢慢变成了她们口中的「叶老师」。
她轻描淡写道：「聪明也好愚笨也罢，时也命也，做人只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就行，比如我是老师，教好我自己的学生就行。」
梁诗蕾看了她一眼，心想她这是在敲打我，潜台词是助理就干好助理的活，不要想着逾矩。
她本来不想跟叶慕清争什麽的，但被这样一搞，胜负欲也上来了。
梁诗蕾点点头：「是啊，其实我很羡慕老师这份职业，教书育人，传授学生们正确的三观，老师们的三观正才能教出三观正的学生，就怕有些老师违背公序良俗。」
违背公序良俗？叶慕清眉心一皱，这女人是暗示自己跟吴诚那点事？
底裤这麽快就被看穿了？
叶慕清不确定，但又不能对号入座，心说你个女助理意欲跟老板搞在一起，又遵守公序良俗了？
叶慕清浅浅一笑：「教师这行业据我所知，比起其他行业还是要乾净些的，但有些圈子就不知道了。说起来我还是更较羡慕你们，哪怕违背公序良俗，也不会受到什麽道德遣责。」
梁诗蕾露出友好的笑容：「是麽？这我倒是不清楚，毕竟有些人外表上越正经，往往内心越反差，像是米珊这种表里如一的女生真的很少。」
暗讽我表里不一？叶慕清皮笑肉不笑：「是的，米珊跟吴诚情投意合，希望他们可以长长久久下去，就怕有人会搞破坏。你知道的，这个世界很多女生都想削尖脑袋往上钻。」
两人看似一片和谐，就像相识多年的老友在聊天，实则针尖对麦芒，言语下都是软刀子。
吴诚没在这里，要不然绝逼会气笑，你俩跟老子现在都没突破那层关系，结果现在就斗起来了？
以后那还得了。
好在，这时候米珊走了出来，两人收敛起锋芒，友好的道别。
叶慕清已经在期待下次见面交锋了，推了推镜框，透明的镜片下折射出锐利的光芒。
梁诗蕾心态稳如老狗，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座驾。
「这是一场持久战啊。」
叶慕清感慨道。
「什麽持久战？」
米珊不解。
「没什麽，就是想到教员的书了。」
叶慕清注视着她的背影，心里燃起了胜负欲，等着吧小趴菜，迟早有一天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接着，她看向米珊，语重心长的提醒：「我跟你说，对这个女人留点心眼。」
「为什麽？」
「真正的高手从来都是不露出獠牙的，显然这个梁诗蕾就属于这种类型，指不定哪天她把你卖了你还帮她数钱。」
叶慕清拍了拍外甥女的肩膀：「好就好在，你有个这麽好的小姨帮你把关。」
米珊无奈道：「可我怎麽感觉你是我的绊脚石。」
叶慕清柳眉倒竖：「米珊，你现在心态有问题，大大的问题。」
米珊鼓了鼓腮帮：「你没感觉吗，你一直在介入我的生活，甚至介入到了我的工作。」
.....有吗？」
「有。」
从一开始她跟吴诚的旅游，小姨要跟着白，再到收集吴诚的味道，再到帮她买小衣服，以及后续的种种行为。
更甚至到现在，连瑜伽工作室的事也要插一脚。
「小姨是不放心你。」
叶慕清还在为自己找补。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看来你跟小孩子差不多。好了好了，我们要回家做饭了，快走吧。」
叶慕清愉快的挽着米珊的手往外走。
如果米珊的观察力再敏锐50%，大概才能察觉到的叶慕清的用意。
她不是想介入你的生活，而是想介入吴诚的生活。
可惜的是，米珊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与此同时，侥幸者乐队的蔡睿和陈昊天已经来到尘星文化，经过两天的考虑，这两位已经决定下来要签约。
两人在电梯里，蔡睿提醒道：「进来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别想有的没的，也别在公司里乱搞。」
陈昊天笑着道：「放心吧睿哥，不会的。」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楼层，两人并肩而入，蔡睿跟前台说明来访原由，而陈昊天则是四处打量。
目光不经意警到一个妙龄女生，看脸蛋年纪不大，而身材倒是格外的曼妙。
陈昊天摸了摸下巴，这时候蔡睿道：「我去趟吴总办公室，你别乱走，在这等我。」
「好的哥。」
陈昊天吊儿郎当倚靠在前台，等了好一会甚是无聊，于是看向前台。
这前台论姿色肯定比不过那个女生，但走出去也是小家碧玉的存在，于是笑了笑道：「嗨，我叫陈昊天，过了今天，我们就是同事了。」
女前台露出微笑：「你好，叫我小尹就是。」
「有人字旁那个吗？」
「没有人字旁的。」
「哦哦。」
陈昊天拿出手机：「以后就是同事了，加个微信吧。」
女前台露出礼貌的笑容：「没关系啊，等你入职后会有企业微信的。」
这就是婉拒了，陈昊天收回手机，心里嘀咕一句，老子还看不上你呢。
陈昊天知道这天没办法聊下去了，这样干站着也很尬，乾脆走了进去。
目光再次落到那个女生身上，
又看了眼吴诚办公室的方向，心想睿哥应该没那麽快结束的，我去跟以后的同事打个招呼也没事。
于是走到那个女生旁边坐下：「嗨咯，我叫陈昊天，今天是过来签约的。」
女生露出笑容：「嗨咯，我叫陈芙。」
陈昊天脸上笑意更浓烈：「没想到还是本家，这麽巧。」
「是的，挺巧的。」
陈昊天感觉这女生很亲切，反观那个女前台，一点情商都没有，搞得老子对她有什麽想法一样。
「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solo艺人？还没出道吧？
陈昊天问道。
「没有，我是练习生。」
「这样啊，你一定跳舞跳的很好，歌也唱的很好。」
「谢谢。」
陈芙微笑的回道。
陈昊天跟她聊天的同时，也没忘记打量其他女生，因为这里来来往往都是高质量的漂亮女生。
甚至还看到了毛妹。
喷喷，卧虎藏龙啊。
陈昊天感觉这签约别说签5年了，签10年都值得。
他感觉聊天进行的还挺顺利，顺势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未来的同事。」
陈芙浅浅一笑：「抱歉我手机没放在身上矣，下次咯。」
陈昊天脸上笑容滞了滞，瞬间恢复正常：「没事，那下次。」
此时，闵勇正拿着两人的签约文件要去老板办公室，不经意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一皱。
哪里来的混子？
接着，他看到老板办公室有人，于是去前台询问。
「闵总，这位是公司即将要签约的男艺人，陈昊天。」女前台答道。
「嗯，知道了。」
闵勇目光中闪过一抹寒意，敢对老板的女人有想法，此子不可留。
吴诚办公室内，吴诚正在跟蔡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注意到蔡睿左手无名指上有枚戒指。
「结婚了？」
吴诚问道。
蔡睿笑着道：「没呢，今年订的婚，计划明年结婚。」
「结婚一定记得请我啊，给你随个大份子。」
蔡睿笑得更开心了：「请吴总那是必须的，份子随意，吴总愿意赏脸到场，对我和我未婚妻来说就是莫大的荣耀了。」
合着这蔡睿融入的还挺快，还没签上约呢，就开始学拍马屁了。
对比起来，吴诚还是更喜欢他舞台上唱歌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嗯，你去1号会议室吧，待会会有人过来帮你完成签约。」
「好的吴总，还有我们乐队的鼓手陈昊天，也跟我一起来了。」蔡睿站起来补充一句。
「嗯，好，你先去吧。」
「嗯嗯。」
蔡睿走出办公室后，闵勇走进吴诚办公室，低声言语了两句。
吴诚笑着看向闵勇：「如果你是老板，你会怎麽处理这个人？」
「明白了吴总。」
闵勇心中了然。
吴诚脸上带着赞赏看着他。
闵勇心中一动，自己再进一步得到了吴总的信任。
接着，他走出办公室，把蔡睿的签约资料给郑明辉，自己则是朝陈昊天打了个响指。
「喂，你，过来。」
陈昊天正聊着天呢，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神色有些不悦。
怎麽跟唤狗似得。
饶是如此，陈昊天还是带着笑容跟陈芙道：「可能过1个小时左右，我们就是正式同事了。」
「是麽。」
陈芙露出甜甜一笑，心想恐怕未必吧。
陈昊天跟着闵勇走进2号会议室，道：「我有名字，我叫陈昊天。」
「哦，没人在乎，坐吧。」
闵勇坐在主位，目光淡淡在他身上打量，他是吴诚的狗腿子没错，但好列是逸东科技出来的人力资源总监，管理着几十号人的人力资源部，身上没点上位者的气场都说不过去。
陈昊天愈发不悦，这特麽就太不尊重人了吧。
但想想今天还是忍了下来，坐下来道：「签约资料先给我看看吧。」
「签约？谁说现在就要签约了。」
陈昊天一愣：「不签约你们叫我们来干嘛？」
闵勇抬起下巴：「先说说你的特长。」
「打鼓。」
「除了打鼓呢？」
「其他的不会了。」
「吉他呢，贝斯呢？」
「都不会。」
「呵呵。」
闵勇嘴上没多说什麽，但眼神里明显有些轻蔑。
这幅神情让陈昊天心里愈发不痛快。
「那你说说，我们为什麽要选择你？」闵勇又问。
陈昊天答道：「我跟我们主唱蔡睿一起来的，我们是同一个乐队。」
「哦，那你在乐队有什麽不可替代性吗？」
陈昊天了下，事实上他的工作，随便换个有经验的鼓手就能替代。
「你会作词还是作曲？」闵勇又问。
陈昊天感觉自尊心受到了羞辱：「有什麽话你就直说好了。」
「给公司一个签约你的理由。」
陈昊天再次沉默。
「如果只是会打鼓，我们为什麽不找一个经验更丰富的鼓手？」
陈昊天脸色得涨红起来，过了好半响，才道：「签不签的又不是你们说了算，是你们老板说了算。」
「呵呵。」
闵勇再次笑了两声。
又是这该死的笑声，老子讨厌这笑声！此时的陈昊天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闵勇站起来，走到陈昊天旁边，摸了摸他的头发：「头发这麽长？」
「别摸老子头。」
陈昊天直接打开他的手。
「还没签约呢，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跟着混了这麽多年，就他妈会个打鼓。」
闵勇直接在他脑袋上拍了拍：「年轻人，这一行没你想像那麽简单。」
「我说了别弄我头。」
陈昊天再次用力打开他的手，猛的站起来：「你们不想签就算了，老子才懒得受你这鸟气。」
「这点忍耐度还学人家混娱乐圈？一辈子烂在酒吧里吧。」
闵勇轻蔑的选下一句，甩门离开。
陈昊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玛德！什麽鸟人？」
接着，娄云骏又走了进来，脸上露出和煦的笑意。
「你又是谁？」
陈昊天皱着眉头问道。
「你好，我叫娄云骏，是负责你签约的人。」
「噢，你好。」
陈昊天心里舒服了些，重新坐下。
这种态度才对嘛。
娄云骏坐下来，道：「请用30秒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怎麽变成面试环节了？
陈昊天心里不解，但还是道：「我叫陈昊天，今年25岁，来自....
娄云骏直接打断：「好了，时间到了。」
草，这10秒钟都没有吧？
「一个合格的自我介绍，需要让人快速记住你，但很显然，你没做到。」
娄云骏始终面带笑意。
陈昊天脸色一点点沉下来：「所以呢？」
「再表演下你的才艺吧，看看你又有什麽拿的出手的？」
「你们上次在LiveHouse里面不是看过了吗？」陈昊天反问道。
娄云骏慢慢收敛起笑容：「请告诉我，你是否愿意表演你的才艺。」
「不愿意！」
「好的。」
娄云骏站起来，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离开会议室。
「草，这又是什麽傻逼？」
事情到了这里，陈昊天已经不想再签约了，感觉在他们面前，自己就像个煞笔似得被摆弄。
他打算去找蔡睿，但却看到他人，电话也打不通。
等了大概有20分钟，蔡睿这才走过来，陈昊天连忙道：「睿哥，你还没签吧，我们走吧，这踏马不是人呆的地方。」
「怎麽这麽说？」蔡睿问道。
陈昊天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蔡睿眉心越皱越深：「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做什麽不该做的事了。」
「没有啊。」
陈昊天有些心虚的说道。。
蔡睿脸色已经不对了，凝声道：「你好好想想。」
陈昊天小声道：「就是跟以后的同事聊了一会天。」
「什麽同事？」
「一个女练习生。」
「蠢货！」
蔡睿直接大骂，指着他鼻子：「老子跟你说了别做蠢事！」
陈昊天表情吧下来：「现在怎麽办？」
「能怎麽办，我已经签了，而你，大概没有这个机会了。」
「卧槽，睿哥你签了？刚刚他们没那样对你？」
蔡睿没有回话，接着去问了下负责帮他签约的郑明辉，得到的答覆是，陈昊天没有通过测验。
陈昊天听完后，呆呆的张了张嘴巴：「合着那是测验？他们管那叫测验？所以还是我的问题了？」
蔡睿心想这就是托辞罢了，只是让自己面子上过得去一些。
吴总大抵不想签他，至于什麽理由都不重要。
既然这样，只能放弃陈昊天了。
早知道就不该带这蠢货来，别到时候搞到自己也受了牵连。
签了卖身契之后，以后方方面面都要受到公司限制了，要是老板想搞他，呵呵，等着喝5年西北风吧。
蔡睿带着陈昊天出去吃饭，这顿饭，基本就是散夥饭了。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两人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吃饭的时候，陈昊天心情很是烦躁，没签约就算了，连一个微信都没加到。
同时，他还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好像失去了什麽很重要的东西，错过了很重要的机会。
他试图打起精神，却还是无精打采的，目光不经意看到蔡睿左手无名指上有枚戒指，问道：
「买戒指了？我记得你跟嫂子只是订婚了，还没结婚吧？」
「嗯，昨晚上带她去买的。」
蔡睿摩了下戒指，之所以昨天去买，是自己给老板纳的投名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