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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瑾之坐在沈天予的腿上。
坐着坐着,她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她偏头,眼神困惑地朝沈天予看过去。
这男人现在这么容易激动吗?
她都没怎么着他,只是往他腿上一坐,只是轻轻揽了下他的脖颈,和他说得还是正事,他就……
她忽然笑出声,“天予哥,破劫之后,你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沈天予面无波澜,心中却道废话,以前他清心寡欲,破劫之后,身上封印被破,重欲。
偏偏他和她还不能随便行房,得按着日子来。
正所谓红尘炼心。
煎熬。
元瑾之偏生不肯下去。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颈,额头抵着他的额角,呢哝的语气冲他撒娇:“天予哥,你对我这么敏感,是不是越来越爱我了?”
沈天予喉咙微热。
得。
这女人故意折腾他。
他开口道:“坐好,好好说话。”
元瑾之侧过头,柔软的嘴唇将他耳垂含住,轻轻咬几下,接着吮吸亲吻。
沈天予只觉得那只耳朵要化了。
接着她又吻他耳后的位置,吻他脖颈。
她嘴唇软而温热,所过之处如小暖炉一般热。
偏偏她还调皮,将手插进他的上衣下摆,去摸他腹肌,摸就摸吧,她还仰头一脸陶醉地发出赞叹的声音,“这是谁的未婚夫,身材怎么这么好?我数数,有几块腹肌?一、二、三、四……八块腹肌哎,你们修行的人也能练出腹肌吗?”
沈天予心中默念清心咒,俊美面容一副无奈模样瞧着她。
这么调皮捣蛋,跟她平时上班时的严谨干练判若两人。
得。
自己选的,再捣蛋也得忍着。
往常他默念清心咒,欲望会减,今天被她撩拨得威风怎么也难减。
她的手忽然往下,弹了一下。
沈天予只觉得一股气血噌地往上涌去。
他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因为克制声音比往常低沉三倍,道:“元瑾之,你再敢玩火,我就不按照日子来了。”
元瑾之扑哧笑出声,“不按照日子来会怎么样?”
沈天予道:“阴阳不调,气血逆行。”
一听这么严重,元瑾之面色微变,瞬间将红唇从他脖颈上移开,问:“你,还是我?”
“我。”
闻言,元瑾之噌地一下从他身上爬起来,乖乖坐到一旁。
立在墙角的食猿雕白了元瑾之一眼。
好像在说,真没出息,被人三言两语就哄住了。
它觉得就俩人这破节奏,它这辈子怕是都看不到俩人生的娃了。
它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挪到窗前,眼中无限惆怅。
次日中午。
鹿巍拿房卡刷开盛魄的门。
沈天予没进去。
因为盛魄有种奇怪的傲气,看到他不会好好说话,也不会好好配合。
他立在门外,防止意外发生时,第一时间冲进去。
元瑾之和鹿巍走到盛魄面前。
元瑾之朝他伸出右手,“写好了吗?写好了交给我,我找相关律师看看。”
盛魄眼皮微掀,不信任的眼神上下打量元瑾之。
他生性多疑。
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帮他,总觉得她对他有着更深的计谋。
元瑾之微微一笑,“你和你背后那人已经彻底决裂,你若出去,他们不会放过你。但是,你若好好配合我们,会有一线生机。一个是死,一个是活,你二选一。”
盛魄脑中闪过顾楚楚那张甜美娇嫩的小脸。
他已生无可恋。
唯二恋的就是那个喜欢他的单纯的女孩,还有二十多年未见的母亲。
鹿巍见状也来劝他:“瑾之说得对。即使你日后进监狱,顾家人不同意你娶小楚楚,但是等你出狱后,可以娶别人啊。天下女人那么多,你长得好看又聪明,学问还高,想讨个老婆不难的。”
盛魄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嘲讽。
他背后那人是曹操一样的枭雄,宁可他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他,且他党羽众多。
他若交待了,进了监狱,也会被人想办法弄死。
他背后那人怎么可能让他活着出狱?
父亲走的是死局。
他老早就劝父亲叔叔哥哥姐姐杀戮不要太重,改行做正经生意,但是他们不听,总想富贵险中求,总想搏一票大的,还以扶持朱棣造反的妖僧姚广孝为榜样。
沉默几分钟,盛魄从书中抽出一张纸,递给元瑾之。
元瑾之接过来。
这是盛魄的认罪书。
他和盛媚去找蚩灵取金蚕蛊,他让他的花尾毒蜂蛊蜇她和秦珩逼沈天予退兵,他带领邪教残余势力后退至宝岛,他带领他们同沈天予和异能队、全能尖兵负隅顽抗,他被无涯子救出,是越狱。
元瑾之看完,问:“没了?”
盛魄道:“没了。”
元瑾之又仔细看了一遍,说:“创立邪教没你的份吧?”
盛魄微微点头。
父亲一早就创立了“万毒圣教”,这些年才成气候。
他回国临危受命,是因为父亲已死,叔叔们伤的伤,逃的逃,姐姐也被抓,哥哥见状不妙,把他推出来当顶罪羊。
他明知不妙,可对方是他的亲哥哥,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元瑾之拿着盛魄的认罪书走出去。
出门后,她把那张纸递给沈天予。
二人回到房间,元瑾之道:“这些怕要被判十多年吧?若他交待出背后那人,并配合抓捕,还能将功折罪,可以减几年。”
沈天予沉眸不语。
当时他和盛魄斗智斗勇,没想到有一天,还要操心为他减刑。
元瑾之拿起手机,拨通爷爷元伯君的手机号,将此事简明扼要一说。
元伯君听完骂道:“你闲着,没事了,是吧?区区一个,邪教小子,也值得你,费这些心思!你以后,是要往上,爬的,不容许,有任何污点!你若帮他,就是包庇罪!若被对家,揪住缺点,影响,你的仕途!你好好,向你二叔,多学习!学习,他的谨慎!”
元瑾之语气镇定,不紧不慢地说:“若不诚心帮盛魄,他不会交待他背后那人。他背后那人蓄谋害我们元家,上一个是我外公,下一个估计就是你了。”
元伯君眉头一皱,“你在威胁我?”
“是提醒。”
明明就是威胁!
元伯君心生隐怒,亲眼看着长大的小丫头居然也变得硬气了!
居然以此来拿捏他!
这是他曾经对她做的事,如今她反过来了,骑到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