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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阳眉头微皱。
“你们族中的其他食物呢？”
众人匍匐不起。
“神明大人恕罪！”
“我们只是凡人，不能像神明一样吸收天地精华，无需食物即可饱腹。”
“族中的活物都拿去祭祀，已经没有半点吃的了。”
楚少阳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祭祀谁？”
众人面面相觑。
“自然是祭祀神明，祈求神明庇佑。”
“如若不然，必将遭受神明惩罚，举族尽灭！”
楚少阳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这几人当真是凡人，心中想法瞒不过他。
可他们确实没说谎话。
楚少阳想了想，还是决定放他们一条生路。
挥手之间调动天地水气，凝聚零散神力，化为一汪清泉与几枚灵果。
“吃吧。”
众人大喜，赶忙叩谢楚少阳大恩，开始大快朵颐。
深受重创的少女也想吃，可伤得太重动不了。
楚少阳便将水与食物递给她，她立刻开始狼吞虎咽。
看他们这幅饿极了的样子，楚少阳还有些心疼。
吃饱喝足后，几人再次磕头。
“多谢神明庇佑！”
“我们愿为神明做仆，好好伺候您！”
楚少阳淡淡道：“我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
“带我去你们族中看看。”
几人点头，立刻上前引路。
穿过密林后便是一座村落。
现在的生灵还处于石器时代，房屋也都是拿石头垒起来的。
见有生人出现，众人赶忙拿起武器戒备。
“不可无礼！”
“这位可是天上的神明！”
几人一番训斥，吓得众人纷纷跪拜磕头。
“神明大人，我等无意冒犯！”
“先前不是送去过百头牛羊与无数草药，难道不够吗？”
楚少阳隐隐嗅到阴谋的气息。
“都起来说话。”
他们不敢不从，全都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楚少阳皱眉问道：“你们拿吃食祭祀，祈求神明庇护。”
“神明为你们做过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
“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
“但我们一族原本很弱小，自从祭祀神明后，渡过不少难关，日益强大。”
“想来都是神明看到了我们的诚意，这才加以庇护！”
楚少阳嗤笑：“什么实质性的恩惠都没有，也叫神明庇护？”
“你们可曾想过，若将祭祀用的食物留下，会有多少人饱腹，不至于被饿死？”
众人沉默了。
这时，族长带着一众族人赶来。
他举起手中权杖，怒斥楚少阳。
“你根本就不是神明！”
“我曾亲眼见过九位神明的英姿，你不在这九人之列！”
“你们别被他给骗了！”
众人错愕，纷纷投来凶恶的目光。
“冒充神明，是对神明不敬！”
“杀了他，献祭神明，祈求神明的原谅！”
他们再次拿起武器将楚少阳包围。
楚少阳冷笑：“你们口中的神明能做什么？”
族长一脸崇拜道：“能呼风唤雨，引来雷霆闪电！”
“更能翱翔于天际，完成一切不可完成之事！”
楚少阳突然打了个响指。
顿时，天地变色！
晴空生阴云，电闪雷鸣！
暴雨倾盆而下，砸的众人皮肤生疼。
“这，这是神迹！”
“他真是神明！”
这次连族长都慌了神，第一个下跪道歉。
“崇高的神明，我等皆是无知蝼蚁，无意冒犯！”
“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们吧！”
“我愿献出生命祈求神明原谅！”
他毫不犹豫，夺过身旁之人手中的石头匕首便刺向心口。
楚少阳屈指一弹，神力飞射，瞬间击碎匕首。
挥手间，天空放晴，暴雨停歇。
楚少阳沉声：“真正的神明从不贪图回报，当以生灵安慰为己任。”
“告诉我，你们口中的九位神明都做过什么？”
族长恭敬回答：“他们改变了这里，让我们得以生存。”
“只是神明之间常有争斗，近几年才落幕，分别掌控了九个区域。”
“每个区域的族群都会祭拜对应的神明，祈求神明庇佑，族群得以延续。”
楚少阳眉头一皱。
这和他感知的结果差不多，九位古神分别占据了一片区域。
而且有交战留下的气息，虽然年代久远，但他依然能感知的到。
“这里的神明是谁？”
族长再次回答：“是号称掌控时间的岁月古神。”
楚少阳并未多问，踏空而起，直奔古神气息源头而去。
很快，他看到了一座恢弘宫殿。
宫殿内的气息，正与太虚神境中，岁月古神留下的禁制如出一辙！
“真正的岁月古神？”
楚少阳越发想不通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能见到真正的岁月古神？
突然，一道人影凭空闪现。
来人是位中年男子，一身淡灰色长袍。
面容古板，眼睛有些小，看着就不好相处。
岁月古神眯起眼，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
“你身上竟有九位古神的气息？”
“你也是噬神者？”
楚少阳愣了一下。
若这里真的是最初的古神域，怎会有噬神者？
“我无意冒犯，只是想问你些问题。”
“这里是不是古神域？”
岁月古神依旧警惕：“是又如何？”
楚少阳又问：“你们可是意外造访？”
“见没见过一名与我年纪相仿，善用魔气的少女？”
岁月古神脸色骤变：“你果然是噬神者！”
他直接催动神力，一掌轰出！
楚少阳皱眉，瞬间撕裂空间避开攻击。
可岁月古神却像是与他有血海深仇一般，直接下杀手！
神威，时岁尘心！
时间流速被放慢，他的动作也一并放慢。
岁月古神将神力凝聚成刀，一刀斩出！
刀气直奔楚少阳心口而去！
想杀我？
楚少阳又惊又疑。
心怀苍生的古神，怎会突然下杀手？
神威，时岁尘心！
同样的神威再度施展，凝固的时间再难困住他。
楚少阳抽出造化神剑，一剑斩出！
刀气与剑气相撞，刀气瞬间消散。
剑气去势不减，直奔岁月古神而去！
“造化神剑！”
岁月古神震惊不已：“牧雪的传世神兵，怎会在你手里？”
他很忌惮造化神剑的力量，再次凝结时间，定住剑气。
待脱身后，这才解开时间封印，任由剑气飞向远处。
岁月古神冷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