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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种古神传承集于一身，楚少阳一时之间看的眼花缭乱。
但他发现些许端倪。
古神的力量与多种神威相似，却是更高一层的力量体系。
于他而言，掌控古神神威只是时间问题。
而这些时间也不过是寥寥数年，皆因他极高的悟性所致。
第八，第九层禁制暂时打不开，楚少阳也不愿多耽搁时间。
他立刻将消息告诉几人。
几人当即决定，赶回去面见母神。
走得匆忙，等不到荀玉登基。
等荀玉处理好一切回来时，只剩林清瑶一人。
“我以为你也走了。”
林清瑶淡淡道：“相识一场，难得兴趣相投，不告而别多没礼数。”
“但我确实该走了。”
荀玉点头：“这令牌你收着。”
“若人神一战落败，凭此令牌，或可救你一命。”
林清瑶瞥了令牌一眼，只是笑了笑，并未接下。
“你也说了，或可救我一命，并非真能保命。”
“你我都心知肚明，神灭人只是开端。”
“其他种族，迟早沦为神族的玩物。”
荀玉无奈叹息：“话虽如此，可神族传承古神衣钵，本就高高在上。”
“就算倾尽四族之力，也只是两败俱伤，而非必胜的把握。”
林清瑶缓缓起身，笑道：“所以，我选择少阳，而没选择你。”
“因为他就算没有把握也会去拼，而非避重就轻。”
荀玉苦笑：“没见到他前，我确实有那个心思。”
“但现在我清楚，我与你们并非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收起令牌，施以魔族最高礼节。
“愿魔神庇佑，心愿皆成。”
“一路小心。”
林清瑶还礼，而后踏空离去。
……
人灵两族交接处，无名断崖。
楚少阳几人来到崖底，便见江柔提前布下的禁制。
穿过禁制，一众武者都围在牧雪身侧为她护法。
而牧雪的气息极其微弱，好似风中残烛。
“母神！”
陈子渊与南宫一心立刻冲到牧雪身侧。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牧雪缓缓睁眼，张了张口，说的很艰难。
“我也不清楚。”
“自神帝苏醒后，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恐怕，撑不了多久。”
她看向楚少阳，又道：“送我进太虚神境。”
楚少阳立刻将她送入太虚神境。
牧雪催动神力，调动神境禁制稳固神力。
恢复了些许力气后，她长长一叹。
“我似乎被偷走了一些记忆。”
“当初神族追随古神学艺，却急功冒进，学不到便去偷。”
“我们几人或多或少，都被偷走了一些记忆。”
楚少阳皱眉：“记忆是力量，亦是传承。”
“所以神族之所以远强于其他种族，是因为偷了你们的记忆？”
牧雪沉声：“有一部分原因，但直接告诉我，这并不是关键。”
“自从神帝苏醒后，我的力量在快速流逝，不是秘术，却像是回到了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
楚少阳脸色微变。
难道说，神帝与母神本为一体？
牧雪深吸一口气：“我大限将至，仅剩的时间里，我将传承留给你。”
“收好这把剑。”
她抬起手，一根柳枝缓缓浮现。
看似不起眼的柳枝，却在神力注入下飞速生长，随后长成一把剑。
一把草木为柄，神力为锋的剑！
“此乃造化神剑，是我亲手炼制的传世神兵。”
“它胜过世间一切神兵，超脱九阶，我们古神称之为帝阶。”
“会随着你的实力发生变化，拥有对应品级的威力，不伤其身却伤其寿元，夺其造化。”
楚少阳缓缓握住剑柄。
造化神剑中涌出力量，在他体内流转一圈后重回剑内。
原本完整的造化神剑，竟再度化作一根柳枝。
只是比最初细弱的柳枝粗壮些，几根编制在一起，看着根本不像剑。
“三阶九品……”
楚少阳恍然：“以我现在的实力，只能让它发挥出三阶九品的威力。”
牧雪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道翠绿色的符文。
“这是我的本源之力，也一并传给你。”
“你好好体悟。”
符文落入眉心钻进识海。
神威，万灵天生！
承载万物，驾驭万物！
它就像一个纽带，能容纳任何种类的力量，并转化生命力。
例如遭受重创，濒死之时，可将遭受到的攻击转化为生命力。
在生命力与不灭龙魂的双重加持下，他能在一瞬间恢复，并激发潜力，继续突破！
楚少阳内心震撼，也想明白一个道理。
难怪生命古神能活这么久。
除去吸收天地之力转化为生命力外，与人交战也能续命。
偏偏她将希望寄托于创造的生灵，损耗了大量生命力，这才虚弱至此。
他不禁在想。
若牧雪无法诛杀神帝，并非实力不足所致。
会不会是某种限制，导致牧雪无法斩杀神帝，只能寄希望于他人？
结合刚刚的猜测。
神帝与牧雪本为一体，想必是古神与神族一战遗漏了重要信息。
牧雪长长叹息：“现在的我已是风中残烛，离开这里就会死。”
“余下的时间与力量，让我替你稳住太虚神境。”
“三年内，你要解开剩下两道禁制，掌控所有古神传承，才有战胜神帝的可能。”
楚少阳重重点头：“母神放心，我会做到的！”
牧雪缓缓闭上眼，身形渐渐淡去，融入太虚神境。
离开太虚神境，无数双眼睛立刻盯向他。
“母神怎么样了？”
楚少阳迟疑片刻，这才将实情说出。
“什么？母神不行了？”
“那我们怎么办！”
“神帝苏醒，母神陨落，我们已是自身难保，还谈什么拯救人族！”
众人乱作一团。
楚少阳高呼：“母神创造我们，恩深似海。”
“但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你们救世，但不可违背母神意愿，助纣为虐。”
“你们自由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
突然，一声龙吟响起。
黑龙冲入崖底后散去。
林清瑶缓缓落地，看向楚少阳。
“说完了吗？”
“接下来该去赴约了。”
楚少阳笑着点头。
“我也去！”
陈子渊、南宫一心、江柔三人同时开口。
楚少阳面色一肃：“我劝你们想清楚。”
“这一战，不仅事关人族存亡，更关乎我们的生死。”
“若不参战尚可活命，逍遥一生，一旦参战，生死参半！”
几人毫不犹豫。
“那也要战！”
“母神赐予我们生命，教我们做人，这便是我们的答复！”
楚少阳淡笑：“那就走吧。”
“让神族看看我们的实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