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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7章若是这条道路,能够盈利呢?(第1/2页)
林尘与工部侍郎郑坤,于古庙之中,当着天子与文武百官之面,立下了一场堪称“世纪豪赌”的约定。
这场赌局,以一方的政治生命与另一方的身家性命为赌注,赌的,竟是一条官道的盈利与否。
消息一经传出,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整个京师的官场与勋贵圈子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从高门府邸的私宴,到文人雅士的茶楼,再到武将勋贵的酒局,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在热烈地探讨着这场前所未有的赌局。
而舆论,几乎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某官僚府邸,后花园。
几位须发皆白,身居高位的保守派文官,正围坐在一张石桌旁,品着香茗,言谈间,皆是对林尘的讥讽与不屑。
“呵呵,竖子狂妄,终食恶果!”一名御史呷了口茶,脸上带着快意的冷笑,“自古以来,修桥铺路,皆是朝廷出钱,惠及万民的德政。何曾听说过,官道还能自己‘挣钱’的?简直是痴人说梦!”
另一位大理寺卿点头附和:“正是此理。官道乃国家脉络,非商贾逐利之物。林尘此举,是将国之重器,与铜臭之物混为一谈,本就是本末倒置,斯文扫地!老夫断言,他此番,必败无疑!”
吏部尚书坐在主位,老神在在,慢悠悠地说道:“威国公,还是太年轻了。锐气有余,而沉稳不足。他以为,凭着陛下的一时宠信,便可为所欲为。殊不知,这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岂是说破就破的?他想盈利,无非就是设卡收费。可这官道,乃天下之公器,岂能与民争利?届时,天下士子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尚书大人所言极是!我等,只需静观其变,坐看他高楼起,再看他宴宾客,最后,看他楼塌了!”
一阵心照不宣的、得意的笑声,在花园中回荡。
在他们眼中,林尘已经是一个为了赌气,而将自己逼上绝路的政治死人。
与文官的含蓄不同,武将勋贵们的讨论,则显得直接而热烈。
英国公府,一场盛大的酒宴正在进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自然而然地引到了这场豪赌之上。
“你们说,威国公这次,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一位年轻的侯爵,有些担忧地说道,“郑坤那老小子,不过是个侍郎,跟他赌上自己的前程,太不值当了!”
他旁边一位膀大腰圆的将军,灌了一大口酒,瓮声瓮气地说道:“冲动是冲动了点,但俺就佩服威国公这股子劲儿!他娘的,跟那帮酸儒废什么话,干就完了!”
“话是这么说,”一位年长的国公爷,叹了口气,他是少数经历过三朝的老臣,看得更为透彻,“可这事,难啊!我活了一辈子,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都多,就没听说过官道能挣钱的。军队行军,百姓往来,商队通行,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怎么挣钱?总不能在路中间拦着,说‘此路是我开,留下买路财’吧?那不成山贼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哄笑。
笑声中,却也带着一丝无奈和对林尘的惋惜。
在这些务实的勋贵看来,林尘此举,勇则勇矣,却终究是违背了常理,触碰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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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官僚勋贵,普通百姓和商贾的看法,则更为实际。
他们不懂什么国家大义,不懂什么政治博弈,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切身利益。
“听说了吗?威国公跟人打赌,说他修的那条水泥路能挣钱!”
“真的假的?路还能挣钱?那以后咱们走,是不是得交钱啊?”
“八成是了!唉,这路修得是好,又平又宽,可要是要交钱,那可就……”
百姓们议论纷纷,大多带着一丝忧虑。
而商贾们,则更为敏感。
“若真是要设卡收费,那我这批货从津州运到京城,成本岂不是又要高一截?这……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但话说回来,那水泥路走起来,是真省时间,也省马车的损耗。若是收费不多,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商人们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但无论是百姓还是商人,他们的思维,都局限在了“过路费”这个唯一的盈利模式上。
而这个模式,在绝大多数人看来,都是行不通的,是与民争利的苛政。
一时间,整个京师,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竟无一人,看好林尘。
“威国公必输”,这五个字,仿佛成了一句铁律,回荡在京师的上空。
然而,就在外界舆论沸腾,所有人都为他捏着一把汗,或是等着看他笑话的时候。
林尘却仿佛一个没事人一样,一头扎进了京师大学堂的实验室里。
这里,是他亲手建立的科研重地,汇聚了大奉最顶尖的一批工匠。
此刻,宽敞明亮的实验室内,数十名工匠正围绕着一个被巨大的幕布遮盖着的神秘物件,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各种工具的敲打声、零件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林尘身着一身便于行动的劲装,手中拿着一张图纸,正专注地指挥着工匠们进行最后的组装调试。
“这里的轴承,再打磨得光滑一些,我要它转动起来,听不到一丝杂音。”
“减震的弹簧钢片,韧性必须达到标准,这关系到舒适性,是重中之重!”
他的每一道指令,都清晰而明确。他的眼神,充满了创造者独有的光芒。
朱能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了进来,他脸上写满了焦虑,一把拉住林尘的胳膊。
“尘哥!外面都快吵翻天了!你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在这里摆弄这些铁疙瘩?”
朱能是真的急了,“你当时就不该跟他赌啊!郑坤算个什么东西?他输了,不过是丢官罢职,烂命一条。你输了,那可是整个内阁首辅的前程啊!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这赌局,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林尘闻言,只是笑了笑,他拍了拍朱能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放心,”他的笑容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自信,“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我就从来没有输过。”
他指着那个被幕布遮盖的大家伙:“快了,这样东西,马上就要弄好了。到时候,别说一个郑坤,就是十个郑坤,也得给我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