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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之后，江凡一行人继续回到县政府的帐篷里面去休息。
顾清雪给他打来了电话。
“我今天抽空看了赏金篮球赛的直播，我在直播里看到你了，你创造了一项新的世界纪录，网络上现在都在热议你呢。”
看到江凡风头正盛，被无数人所吹捧，顾清雪心里也是挺开心的。
谁不喜欢自家的男人威风呢。
“现在的人啊，就是热衷于造神，我也在网络上看到关于我的热议了，现在的吹捧之风是愈演愈烈了，说我是什么篮球之神，还有说我是神医的，怎么夸的都有，都快把我给夸出花来了。”
人一红啊，目之所及，到处都是鲜花和掌声。
人们总是喜欢吹捧和神话热点人物，这个人只要一出名，就好像他放屁都是香甜的。
江凡是很不喜欢这样的。
因为他很清楚，他并没有网络上夸赞的那么厉害，他身上是有很多缺点的。
而且，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当初，他被冤枉，被诬陷之时，网络上的舆论，是如何铺天盖地的对他辱骂，诅咒他去死的。
所以吧，网络上的声音不必当真。
他也就是这次总决赛必须要上场，所以不得不站在聚光灯下，被大众所议论。
等到总决赛结束，他就不会再这样抛头露面的，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了。
他还是喜欢低调，自在的生活。
不希望被众星捧月。
“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大众的聒噪，但谁让你那么厉害呢，在好多个领域，都有很不错的成就。”
“说实话，看在大家都在夸你，我是挺开心的，可能比你这个当事人还要开心。”江凡可能没什么感觉，但顾清雪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很大的满足。
“你对明天的比赛有信心吗？总冠军，你能拿到手吗？”
“应该能拿到吧，难度不大。”
“行，那明天我过来看你打比赛！给你加油打气！”
“好啊，到时候等打完比赛了，咱们一块儿回去。”
晚上，李香芸找到了江凡，邀请江凡到她的办公室去小酌几杯。
江凡自然是很乐意的，在这个绿山水县，李香芸是他唯一的人脉。
两人也都是好些年的交情了。
来到李香芸的办公室，她的办公桌上，已经摆好了小菜，和当地酿造的米酒。
“今天不通宵了吗？”江凡没跟李香芸讲客气，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李香芸笑了笑，把还没有处理完的文件收好，“我都在岗位上顶了好几天了，今天晚上我可以休息一下。”
省里和市里的领导都在，县里面的领导担子，暂时被这些上面的领导接过去了。
就不用李香芸在一线顶着了。
所以，她可以破例休息一天。
若非如此，她哪有空闲时间，请江凡吃东西喝酒。
“总决赛因为有你，在网络上的讨论度是相当的高啊，这次办成了，以后赏金篮球赛就用不着我们操心了。”李香芸说道。
她对江凡一直以来都是很感激的，江凡给了她很多的支持，毫不夸张的来说，她能做出今天的成绩，江凡立下的功劳，占了一半都不止。
所以这也得出了一个结论，人要想成事，自己有能耐还不算，还得要有贵人相助。
江凡就是她的贵人。
“现在绿山水县的经济也好起来了，我也制定了一些长期的发展政策，市里面有领导要退休了，省领导的意思是，再过一段时间，绿山水县的各项发展平稳进行后，就让我去市里任职。”
体制内现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人走，才有人进。
正常情况下去，市里面的位子，一般都是从市领导班子里面择优提拔。
但李香芸的成绩实在是太亮眼了，完成了将贫困县，打造成省内强县的壮举，如此功绩，不提拔一下是说不过去的。
反观市领导班子的那些人，则都是反响平平，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这年头，干什么都是要看成绩的。
当然，要想做出成绩来，也是需要魄力的，谁都知道，执政要想做出成绩来，必须要在旧有问题上做出改革，但改革，也并非就是一蹴而就的，这其中遇到的阻力和困难，比比皆是，但凡出现问题，整个改革大计都会破产。
因此，很多老资历，都选择了最稳健的办法，那就是少做少错，宁肯在原来的诸多问题上修修补补，也不敢拿出改革的魄力来，直面问题，解决问题。
不是他们不想大刀阔斧去改革，而是因为他们很清楚的知道，执政如执棋，一子错
，极有可能，满盘皆输。
失败的代价过于沉重，以至于让很多人都停滞不前。
具体的表现就是，很多执政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都还在想着，依托房地产来拉动GDP搞政绩。
但是个人都知道，这些年的楼市情况不容乐观，甚至是很糟糕的，房价下跌的问题，烂尾楼的问题，层出不穷。
可执政者，早就已经是路径依赖了，除了卖地搞房地产，他们已经不敢有别的想法了。
但这条路又是行不通的，所以可以看到，国家和当地政府层面，一直在出台很多的，所谓对房地产行业的救市政策。
但这样是治标不治本。
在很多人都怕犯错，都在搞路劲依赖的当下，李香芸这种敢想敢干的实干派，就显得很难能可贵了。
上级领导经过对绿山水县的考察之后，一致认为，像这样的人才，只是在县城干事儿，屈才了。
县城的一方天地也算不错，但更高更大的平台，才能让李香芸充分发挥嘛。
也就是说，那些省里，市里的领导，来到绿山水县，明面上，是来指导赏金篮球赛的相关工作，但暗地里，也是在对李香芸进行考察。
毕竟，李香芸的名字，这段时间可是相当之响亮啊。
上头想无视都难。
“那真是恭喜啊，恭喜你高升！”江凡提前表示了祝贺。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前途，你呢，你这么帮我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一定给你！”李香芸说道。
她为了往上爬，是费了很多心思的，尽可能做出成绩的同时，还不能犯错误。
但为了江凡，她愿意犯错误。
“为了什么？朋友的情谊，算吗？”
“在这个大家都功利，都有所图的年代，你能不能别这么单纯？总得图点什么吧。”
“我图的就是，你这个朋友，能越来越好，这是我的真实想法，你也无需一定要给我的所作所为，附加一些含义，我不需要被定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