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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只笼中雀！
玉婉轻哼一声，嘟起嘴，
“父亲要是知道我给你做妾，还不得气死，他虽又穷又落魄，却是有几分傲骨在。”
玉婉手指扣着楚瑾玄胸口的杏花纹理，语带埋怨，
“再说我可以不见人，我父母也跟我囚禁在此，算怎么回事。”
“什么囚禁？别胡说。”
楚瑾玄见玉婉并无想逃的意思，面色恢复如初，抚摸着玉婉的脑袋柔声细语，
“你是罪臣之后，无法做世子妃，自然你做不了我的正妻。”
玉婉突得瞪大眼，眼泪夺眶而出，毫无征兆。
她怔怔地盯着楚瑾玄，悲伤酸涩直涌心头，顷刻大雨倾盆，泪如雨下。
玉婉捂嘴呜咽着，如只受伤的小兽。
楚瑾玄心里揪着疼，“不准哭！”
玉婉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如此伤心，她早知道，她一早都知道。
她一直准备离开，为什么还是会疼！
楚瑾玄说得风淡云轻，不加遮掩，理直气壮，毫无心虚愧疚，而自己竟连呼吸都疼！
玉婉恨自己没用，捂着心口疼得喘不过气来。
楚瑾玄心里不好受，搂紧玉婉，心疼得不知说什么好。
“哭过这一场就不准再哭了。”
他轻声哄着，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不妥。
妻妾有别，遵循规矩，才是正途。
“你要娶庞三小姐吗？”
楚瑾玄心里泛起莫名其妙的欢喜，玉婉居然主动打听他的事，还凶他。
她终归是在意自己。
吃醋了。
“或许吧。我母亲一直有这个意愿，庞太师得陛下依赖，庞夫人是太后近亲，庞家向来左右逢源，如今太子未立，庞家是个不错的选择。”
玉婉还想再问，但见楚瑾玄心情颇佳，突得不想说出口。
“我困了！”
玉婉站起身，楚瑾玄瞧她气鼓鼓觉得好玩，
“别气了！庞三小姐知书达理，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你还说江月瑶宽容大度呢？你根本不了解女人！”
玉婉忍不住怼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楚瑾玄心起疑虑。
玉婉知道西北美食无甚稀奇，但一个普通小贩特意来国公府卖饼，着实奇怪。
辽东也好，北地也罢，地广人稀，天高皇帝远。
达官贵人养尊处优，生活奢靡，不会吃面饼这种粗鄙食物。
贫苦百姓，喝不上羊汤。
稀奇古怪的搭配，兴许只有玉家人或者跟玉家相熟的人才知道。
谁会联系玉婉？
玉婉费劲心思让勇毅侯在城门贴好告示，又想联系谁？
楚瑾玄呼出口气，
“程知意惹上些麻烦，短时间内很难解决。”
玉婉对楚瑾玄已不再有期许。
心知自己越是在意，楚瑾玄越是越会将其当成筹码。
严加防备，不住试探。
“不知是什么麻烦，能帮就帮一些，对我父亲好有个交代。”
玉婉语气平静淡漠。
楚瑾玄脸色微红，他派人查过小贩，毫无可疑之处。
自己草木皆兵，太多疑了些。
“我会尽力为他周全，但辱人妻女，终要对方消了气，才好商谈条件。否则对方报官，更加麻烦。”
玉婉心中冷笑，楚瑾玄满嘴胡扯，不过是敷衍自己罢了。
“尽力就好。对了，刘庆春怎么样了？”
楚瑾玄顿了下，
“朝廷的事，你不必知道的太多，徒增烦恼。”
玉婉堵得心口疼，
“庞三小姐问，你也这么回答？”
女子偶尔吃醋耍小性是情趣，但习以为常，恐生祸患。
楚瑾玄沉下脸，
“她不会问。”
玉婉心被扎得生疼，暗骂自己活该。
“你去哪儿？”
楚瑾玄见玉婉腾得直起身，翻身下榻，心里说不出的心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