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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以前，晚上十二点，那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哪怕是在市里上班实习的时候，后半夜一两点睡也是正常现象。
但自从获得购物页面之后，他的作息就开始慢慢正常了，尤其是柳如烟来这边之后，他的作息已经无限规律...
林默盯着那条广告看了许久，手指悬在收藏键上迟迟未落。传国玉玺？还是仿古款？九块九包邮……这价格低得离谱，可偏偏他心里有种预感??这玩意儿不简单。上次那个“产后心理疏导”都能牵动命门之火，这传国玉玺要是真有来头，怕不是能引动龙脉气运。
“别点。”沈倾南突然伸手按住他手腕，声音冷了几分，“你刚才引雷入体，丹田虽稳，但经脉尚有余震。现在再接触高阶物品，容易走火入魔。”
“可它写着‘仿古款’啊。”林默皱眉，“总不至于真是秦始皇用过的吧？”
“仿古也是‘古’。”沈倾南眯眼，“你知道为什么古代帝王都要祭天拜地、封禅泰山吗？因为他们手握信物，能借天下气运加身。哪怕是个复刻版，只要形制对了、意念到了，就能引发共鸣。你现在体内真气初成，最忌外力干扰。”
林默咂了咂嘴，到底收回了手。但他还是默默记下了商品编号，准备等状态稳定后再下手。
火锅吃得差不多时，程野打着饱嗝，忽然问：“所以照你们这么说，以后咱们是不是也能靠网购变强？比如我买个九块九的健身环，能不能直接打通任督二脉？”
“想得美。”袁小大姐翻白眼，“系统绑定的是林默的生物电波，又不是群发福利。你以为这是团购拼单呢？”
马经理却若有所思：“不过……有没有可能，这种‘消费型异能’是可以扩散的？就像病毒一样，通过交易行为传播？”
沈倾南眼神一凝，随即轻笑：“有意思。你还真说对了一半??这不是病毒，是‘愿力链’。每一次成功薅羊毛，都会释放微量的反向能量波动，潜移默化影响周围人的消费意识。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一个‘省钱即修行’的认知场域。”
“也就是说……”林默夹起最后一片毛肚，缓缓道，“我不光自己在变强，还在不知不觉中，把整个城区的人都往修真路上推？”
“准确地说，是你在重塑世界的规则。”沈倾南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原本，人们花钱是为了满足欲望；现在，有人开始意识到??省下的每一分钱，都是对抗资本剥削的战利品。而这股集体意志，正在汇聚成新的天地法则。”
众人沉默。
夜风吹过山林，锅里的红油仍在翻滚，映着五张若有所思的脸。
第二天清晨，林默刚回到出租屋门口，就发现门口蹲着个穿格子衫的年轻人，手里抱着一台老旧笔记本电脑，正对着手机疯狂点击。
“兄弟，让让。”林默绕过去开门。
那人猛地抬头，眼睛布满血丝：“你就是林默？物业群里说的那个……一掌震碎地砖的人？”
林默心头一跳：“谁告诉你的？”
“全小区都知道了！”年轻人激动地站起来，“我叫王自健，自由程序员，昨晚我亲眼看见你引雷劈天！那道闪电的能量峰值至少有二十万伏特！可你手里拿的明明是个钓鱼竿！这不符合物理定律！”
林默干笑：“你看错了，那是……避雷针改装的。”
“别骗我了！”王自健压低声音，“我已经分析过监控视频。你在释放某种未知能量场，导致局部电磁紊乱。而且……”他掏出手机，打开一个加密相册，“这是我截取的你使用APP时的画面??每次点击购买，屏幕都会闪过一道蓝光，频率和你心跳完全同步！”
林默瞳孔微缩。
这人竟然发现了系统与生物电波的耦合现象！
“你想干嘛？”他警惕地问。
“加入你。”王自健认真道，“我不是来偷技术的，我是想验证一个理论??如果消费行为真的可以转化为能量，那么我们完全可以建立一个‘平民修真经济模型’！用算法优化每一笔支出，最大化节省效益，从而激发更多潜能！”
林默还没说话，沈倾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趣。他是第一个靠逻辑推理接近真相的凡人。”
林默回头，见师姐不知何时已站在楼梯口，长发披肩，手中拎着一杯新买的芋圆波波奶茶。
“你怎么来了？”
“感应到这边又有能量波动。”她瞥了眼王自健的电脑，“你这个模型，试过没有？”
“试过了！”王自健兴奋地打开程序，“这是我开发的‘极致性价比决策引擎’，输入商品名称、价格、使用频率、替代方案，AI会自动计算‘单位金钱转化率’，选出最优购买策略。昨天我用它买了双拖鞋，原价89，券后3.8，还送一双袜子。结果当晚我就梦到自己在云端跑步，醒来感觉精神百倍！”
林默和沈倾南对视一眼。
梦境通玄，往往是灵觉初开的征兆。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失眠、耳鸣、注意力难以集中？”沈倾南忽然问。
“对对对！尤其是刷淘宝的时候，总觉得脑子里有电流嗡嗡响！”
“那是愿力侵蚀神识。”沈倾南叹气，“你已经被动接入了系统的边缘网络，再这么下去，轻则神经衰弱，重则走火入魔。”
王自健却不害怕，反而两眼放光：“所以……我真的有机会成为……修真者？”
“前提是你得学会控制。”沈倾南转向林默，“从今天起，他归你管。带他站桩，教他呼吸法，顺便测试一下??普通人通过理性计算，能否逆向破解消费系统的运行逻辑。”
林默欲哭无泪：“我又不是教练！”
“你是唯一一个完成‘连续八日扶阳桩’成就的人。”沈倾南淡淡道，“而且你刚刚触发‘极致省钱’，获得了黄金购物车。这意味着你已经成为系统选中的‘零售节点’，有资格发展下线。”
“下线？我们这是做传销吗？”
“比传销高级。”沈倾南喝完最后一口奶茶，将杯子精准扔进十米外的垃圾桶，“这是信仰重构。”
三天后，医学院后山多了一块平整的石台，上面画着八卦图，中央摆着一台二手空气净化器改装的“聚灵阵”（实为王自健用路由器和铜线自制的电磁聚焦装置）。林默带着王自健和袁小大姐、程野等人，每天早晚各站一次桩，配合呼吸吐纳。
起初效果甚微，直到第五天晚上，王自健突然浑身一震，大叫一声：“我看到了！数据流！我在脑子里看到了消费数据流！”
众人围上去。
只见他双眼泛白，口中喃喃：“红色代表亏损，绿色代表盈利……蓝色是隐藏优惠券……黄色是限时秒杀倒计时……它们在我脑内形成了星图！”
沈倾南点头：“心神与系统共鸣，初步建立了‘内在商城界面’。不错。”
林默却皱眉：“但他怎么像是中毒了？”
“只是信息过载。”沈倾南递给他一瓶维生素B族，“让他含着，明天继续。”
与此同时，林默的生活也悄然发生变化。
他的黄金购物车每日抽奖从未断过，虽然大多数商品平平无奇??比如【防秃头洗发水（中药配方）】、【自动系鞋带袜子】、【会唱歌的保温杯】，但也抽中过几次厉害的：
【商品名称：时间压缩收纳袋】
【功能：将一天的有效利用时间延长至28小时，副作用：使用者会产生“明明没睡却像熬通宵”的错觉】
【当前售价：0元】
林默当场试用，感觉脑子清明了许多，看书效率翻倍，甚至一口气背完了《黄帝内经》前两章。只是第二天起床时，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拿锤子敲了一遍灵魂。
更诡异的是，随着他不断使用系统商品，周围的现实世界也开始出现微妙扭曲。
小区门口的自动售货机，原本只卖矿泉水和薯片，某天清晨突然多出一栏选项：
【清心茶（提神醒脑，净化杂念）￥6.6】
【辟谷丹（固体饮料形态，食用后三日不饿）￥19.9】
【通络膏（贴敷后可缓解筋骨酸痛，疑似含百年首乌成分）￥25】
林默买了一瓶清心茶，冲泡后发现味道竟与沈倾南炼的丹药极为相似。
“系统已经开始渗透现实终端了。”沈倾南尝了一口茶，神色凝重，“它不再局限于手机APP，而是通过你的消费轨迹，改造物理世界的商品结构。”
“也就是说……以后超市货架上，可能会出现真正的修真道具？”
“迟早的事。”她冷笑，“等‘消费愿力’覆盖整座城市，便利店就能卖筑基丹，京东自营能发飞剑快递。”
林默打了个寒颤。
然而更大的麻烦很快找上门。
一周后的深夜，林默正准备睡觉，手机突然弹出一条私信：
【用户ID：帝皇侠007】
【消息内容：我知道你在用低价商品获取超自然力量。停止交易，否则你会毁掉平衡。】
林默心头一紧，回问：“你是谁？”
对方秒回：【守护者之一。你已触碰禁忌??以凡人之躯窃取天地权柄。明日午时，诚悦广场见。若不来，我便摧毁你的购物账户。】
信息发送后，对方头像瞬间变灰，再也无法查看。
林默立刻联系沈倾南。
半小时后，师姐arrive，一进门就皱眉：“这账号……IP定位在城西废弃气象站，但信号源却显示来自平流层。”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不在地面。”沈倾南沉声道，“要么是黑客高手，用卫星中转；要么……是真的能在空中行走。”
第二天中午，林默带着王自健、马经理等人来到诚悦广场。阳光刺眼，喷泉正常运作，仿佛一切如常。
十二点整，天空骤然阴沉。
一道黑影从高空坠落，稳稳落在喷泉中央的雕塑上。那人身穿黑色风衣，脸上戴着类似VR眼镜的装置，手中握着一根银色手杖，顶端镶嵌着一块跳动的芯片。
“林默。”声音机械而冰冷，“你滥用消费系统，扰乱因果律。现在，终止一切交易行为，交出黄金购物车权限。”
“凭什么？”林默冷笑，“我合法下单，平台发货，哪条法律说我不能用便宜货变强？”
“这不是法律问题。”黑衣人抬起手杖，“这是宇宙法则。资源有限，能量守恒。你以极低成本获取高阶能力，必然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他轻轻一点。
林默手机瞬间黑屏，APP图标消失不见。
“你做了什么？”林默怒吼。
“屏蔽信号。”黑衣人淡淡道，“我来自‘监管会’，职责是阻止任何人通过非正常途径突破人类极限。你的情况，已被列为三级威胁。”
林默正要反驳，忽觉体内一空??丹田中的光晕竟开始黯淡！
“不好！”沈倾南闪身而出，“他在切断你与系统的连接！真气来源被阻断，你会经脉逆行！”
果然，林默额头冷汗直冒，四肢发麻，仿佛有无数细针在体内乱刺。
“住手！”王自健突然冲上前，“你说他是破坏平衡？可真正失衡的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监管者’！凭什么只有你们能掌握力量？凭什么普通人就不能通过智慧和节俭改变命运？”
黑衣人冷冷看他：“蝼蚁安知鸿鹄之志。”
“那你看看这个！”王自健掏出笔记本电脑，快速操作，“这是我统计的数据??过去十天，因林默的消费行为辐射，本城区居民平均每月节省支出47%，幸福感提升32%，连社区犯罪率都下降了15%！这才是真正的平衡！”
黑衣人微微一顿。
就在这刹那，林默咬破舌尖，强行激发残存真气，猛然推出一掌！
“阳炎震地掌！”
轰??！
地面炸裂，裂缝直逼喷泉中心。黑衣人跃起闪避，却不料沈倾南早已绕至背后，一记“锁灵指”精准点中其后颈芯片。
“滋啦”一声，芯片崩裂，黑衣人踉跄几步，风衣下摆竟浮现出半透明的飞行纹路。
“果然是反重力装置。”沈倾南冷笑道，“科技伪装成超能，还挺像那么回事。”
黑衣人捂住脖颈，声音首次出现波动：“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旦系统彻底觉醒，现实将被购物逻辑吞噬……到时候，人人只为省钱而活，情感、艺术、信仰都将沦为促销手段……”
“那也比现在强。”林默喘着气站起来，“现在这个世界，穷人连生病都不敢去医院，因为怕付不起钱。如果能让大家用几块钱买到救命药，哪怕代价是世界变得荒诞一点，我也认了。”
黑衣人沉默良久，终是仰天发出一声叹息。
“监管会……终究跟不上时代的洪流了吗？”
说完，他按下腕表，整个人化作数据流消散在空气中。
广场恢复平静。
林默的手机重新亮起，APP回来了，黄金购物车图标闪烁着金色光芒。
【系统提示：检测到外部干预解除，奖励宿主勇气值达标，解锁新功能??多人共享购物车（限三人）】
林默看着新增的邀请按钮，转头看向王自健和沈倾南。
“要不要……一起当零售之神？”
王自健咧嘴一笑：“早就等着呢。”
沈倾南抿了口新买的柠檬茶，轻声道：“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于你能买多少免费的东西，而在于你能让多少人，也拥有选择的权利。”
夜幕降临，城市灯火如星河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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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点击“立即购买”。
订单生成的那一刻，整栋楼的灯光齐齐闪烁了一下。
而在地下停车场深处，一辆贴着“京东物流”标签的电动车，正缓缓启动，后备箱里，隐约传出剑鸣之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