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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二合一】前燕乐平公主,陈宴杀人又诛心(第1/2页)
慕容宿雪身旁的慕容萤猛地抬头,暗紫色的盔甲早已被血污浸透。
护心镜上还嵌着一道深深的刀痕。
她那张本就秀丽的脸庞,沾着尘土与血点,额角的伤口还在渗着血,顺着脸颊滑落,可此刻全然顾不上这些,只睁大眼睛盯着陈宴,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你....你怎知我娘的身份,还有名姓?!”
慕容萤攥着长剑的手不住发颤,眼神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娘亲的大燕公主身份,是通天会最大的隐秘,除了绝对的心腹高层,从无人知晓。
可眼前这年轻的陈宴竟一语道破,令她瞬间慌了神.....
站在陈宴身侧的宇文泽上前半步,玄色盔甲的肩甲上,錾刻的云纹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他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轻佻地扫过大惊小怪的慕容萤,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
“我阿兄想知道,又有何难呢?”
说罢,还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对其“自以为隐秘”的不屑。
自从上一次,得知通天会在秦州逃走,没有斩尽杀绝后.....
他阿兄就着手开始调查了!
慕容宿雪闻言,先是摇了摇头,扯出一声低沉的轻笑,随即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污,露出的眼神反倒平静下来,直视着陈宴道:“他手中握有明镜司,想探知这些,再容易不过了.....”
显而易见,慕容宿雪对被点破身份,并不感到意外。
那毕竟是明镜司.....
执掌它的人,还是协助宇文沪扳倒两大柱国,肃清朝堂的陈宴!
慕容萤猛地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目光直刺宇文泽:“有什么好得意的!”
说罢,她攥紧长剑,剑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目光扫过周围的周军,又狠狠落在陈宴与宇文泽身上,脸上满是不甘:“若非你们使了妖术,塌陷了城墙,胜负还不好说.....”
眸中充斥着不服的倔强与怨怼。
她们并不是输在了排兵布阵上......
但凡堂堂正正一战,必是攻城的周军死伤惨重!
“啧!”
宇文泽挑了挑眉,看着脸上写满了不服的慕容萤,先是“啧啧”咂了两下嘴,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又深了几分,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就你通天会拿妄图,与吐谷浑内外夹击的心思,我阿兄早已看透了.....”
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慕容宿雪瞬间僵硬的脸,又落回慕容萤气得通红的眼眶上:“而且,尔等所仰仗的吐谷浑骑兵,哪怕再过十天半个月,也不可能前来,遂你心愿的!”
真不是宇文泽想人前显圣,谁让他阿兄有这么厉害呢?
顺带还能虾仁猪心,又何乐而不为?
“什么?!”
被一语道破后,慕容萤惊得后退半步,声音陡然拔高,满是错愕的脸上血色尽褪。
她死死盯着宇文泽,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惊诧质问:“你怎知我娘的部署.....?!”
就连攥着长剑的手,都不自觉地松了松,指尖发颤,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垮了下去。
那股不服输的气焰,瞬间被击溃。
只剩下被彻底看透的慌乱与绝望,连额角伤口的疼痛都变得模糊起来.......
要知道此事,就仅限他们几个跟随了十几年的心腹知晓,绝不可能泄密的!
宇文泽将慕容萤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尽收眼底,嘴角立刻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里的小嘚瑟,藏都藏不住。
随即,面向陈宴,抬手抱拳,声音故意扬高了几分,“就你们盘算的那点阴谋诡计,早就被我阿兄的慧眼,洞察得一清二楚了!”
知道什么叫预判了你预判吗?
这就是了!
没办法,谁让他阿兄这么厉害呢?
那傲娇的小表情,仿佛在无声地告诉慕容萤,菜就是原罪!
“乐平公主,不得不承认,你那计策的确很高明!”
陈宴淡然一笑,目光越过围拢的将士,落在包围圈中心杵剑而立的慕容宿雪身上。
火光映着她残破的暗红盔甲,也映着她脸上未干的血污与凝重的神情。
即便身陷绝境,脊梁依旧挺直,那双曾燃着决绝的眸子,此刻虽蒙着败局已定的灰翳,却不见半分卑怯。
顿了顿,声音褪去了先前的冷冽,添了几分难得的郑重:“若非有所依仗,本将哪怕已经看透了,也不敢将计就计,如今夜这般直接攻城!”
抛开立场而言,陈宴对慕容宿雪这个对手,是佩服的,她的计策也是顶级的......
如果不是防了好几手,有一个最强底牌,纵使是陈某人,也不敢贸然入局破城!
“呵呵!”
慕容宿雪盯着陈宴看了许久,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裹着浓重的自嘲与悲凉,反问道:“本座终究还是败了,不是吗?”
输了就是输了,还输得这么惨.....
无论怎样,都是技不如人.....
“不过侥幸险胜罢了!”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抬手抱拳,拱了拱手,笑道:“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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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宿雪闻言,缓缓摇了摇头,散乱的发丝随着动作拂过沾血的脸颊。
她盯着陈宴片刻,忽然扯出一抹玩味的弧度,那笑意里掺着几分残存的锐气,又带着败者对胜者的审视:“侥幸能打得本座如此一败涂地?”
顿了顿,左手无力地搭在剑柄上,指节因失血而泛白,眼神却亮了几分,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陈宴:“真不知你这人,是谦逊呢还是虚伪......”
陈宴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嘴角的笑意反倒深了些,收回抱拳的手,语气坦然得没有半分掩饰:“都有吧!”
慕容宿雪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胸口的起伏终于平缓了些许,抬眼看向陈宴,眼神里没了先前的尖锐,只剩几分对结局的释然与探究:“陈宴大人,能否告知一个将死之人,你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话音刚落,她又斜睨了一眼不远处,正摆弄马鞭的宇文泽,眉头微蹙,追问道:“还有为什么那位说,吐谷浑不会前来了?”
作为通天会主,慕容宿雪根本就不信鬼神妖术之说.....
尤其是前面捕捉到了,陈宴说得一个关键词,有所倚仗,她可以肯定是这个年轻人的手段!
没有答案,她死不瞑目啊.....
“罢了,让公主殿下做一个明白鬼吧.....”
陈宴眨了眨眼,淡然一笑,风轻云淡道:“本将手中有一奇物,只要数量足够,连高山都能使之塌陷,夷为平地!”
如果不是握着黑火药,有把握炸塌城墙,杀通天会一个措手不及,从而速战速决.....
陈某人甚至会改换策略!
这一战,能赢得如此彻底,如此迅速,他是胜在了超越时代的科技......
宇文泽适时接过话茬,语气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至于吐谷浑,来之前,我阿兄就做了部署.....”
说着,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戏谑地扫过慕容萤惨白,又失魂落魄的脸:“此刻他们说不定,还在哪儿遛弯,根本无暇顾及你通天会的死活!”
慕容宿雪瞳孔骤然收缩,像是终于把所有碎片拼凑完整,先是踉跄着后退半步,随即猛地抬手拍向自己的额头,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恍然大悟的震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她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惊涛骇浪已化作一片沉寂的折服,一字一顿地叹道:“陈宴大人名不虚传,果真厉害至极!”
沉默在喉间滚了许久,终于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消散在带着血腥味的夜风里。
慕容宿雪抬手拂去颊边黏着的乱发,露出的脸庞写满了说不出的落寞:“看来我大燕的气数,真的已经尽了.....”
字里行间,带着破碎的无力。
握着剑柄的手缓缓松开,那柄曾支撑自己站到最后的长剑“当啷”一声落地,溅起几点血污。
她慕容宿雪败得不冤,陈宴盛名之下绝不是运气.....
奈何天要亡大燕啊!
陈宴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前燕早已成为历史,你又为何要因一己之私,而导致生灵涂炭呢?”
“如今大周百姓安居乐业,边境虽有摩擦却无大乱,你为何非要执念于复国,凭一己之私搅动西北,让这满城军民为你的‘执念’,付出这般大的代价?”
说着,抬手指向城中,此起彼伏的哭喊声,火光中隐约可见奔逃的百姓与坍塌的房屋。
“本座乃大燕宗室!”
慕容宿雪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瞬间被猩红的怒火填满,先前的落寞与折服荡然无存,踉跄着向前扑了半步,指着陈宴的方向,声音嘶哑,却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文成皇帝之女,孝武皇帝之妹!”
“岂能坐视宇文氏逆贼篡夺江山!”
她嘶吼着,残破的绛红色披风,因剧烈的动作簌簌发抖。
作为慕容皇族,她慕容宿雪做不到视若无睹,苟且偷生......
哪怕粉身碎骨,也必须要搏一搏!
“给她一个王者的死法!”陈宴面无表情,瞥了眼游显,沉声吩咐道。
慕容宿雪死死盯着陈宴,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恨,有不甘,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忽然扯出一抹冷笑,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喃喃自语:“前人田地后人收,后人收得休欢喜,还有收人在后头.....”
宇文氏的确赢了,但未必能笑到最后。
面前这个年轻人,绝非久居人下之辈.....
话音未落,周围的府兵便上前,刀光一闪,慕容宿雪身边最后几个仍握着武器的残兵,瞬间倒在血泊中。
人群里的唐子瞻见状,猛地丢掉手中的断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小人投降!陈宴大人饶命啊!”
这时,游显缓步上前,手中并未持剑,只从腰间解下一根浸过油的牛皮弓弦。
他走到浑身脱力的慕容宿雪身后,不由分说便将弓弦绕上她的脖颈,双手猛地发力。
“唔!”
慕容宿雪的身体,剧烈挣扎起来,指甲深深抠进游显的手臂。
却连半个字都喊不出来,眼神里的狠戾渐渐涣散,只有一抹意味深长的光,残留在了陈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