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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吵，也就是蕊妈妈才能这么客气了，要是在别家楼里，你这样的早就被关在小黑屋里了。”
就在萧雪雪以为今日又得不到回应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即便是在训人，她的声音听起来个是软若无骨的。
“少在那说风凉话，我不信你当初是自愿在这的。”
萧雪雪见有人应了，立马又来了精神。
吱呀……萧雪雪的话音刚落，紧闭着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接着，便走进来了三个人。打头的，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她叫金娇，是古仙镇怡凤苑的头牌。今日过来，是被蕊娘喊过来管教这些新人的。
在金娇的身后，正是两日未露面的蕊娘和她的丫鬟。
“嘿，你还真猜对了，我就是自愿的。在这怡凤苑里有吃有喝还有男人伺候着，我干嘛不乐意？”
金娇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姣好的小脸更是翘的都快看到鼻孔了。
“你你你……”
萧雪雪哪里见过这样的人，顿时就被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什么你，你们也不看看你们这两日吃的饭菜，难道不比你们之前吃的好吗？”金娇随意的拨开了萧雪雪指过来的手指头，稍稍的又往前走了两步。
萧雪雪闻言下意识就要反驳，可还不等她说话，身后的姑娘里就有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留在这，真的每天都吃这样的饭菜吗？”
问话的姑娘不似萧雪雪那般白净，身上更是穿着一身旧的不能再旧的衣裳。
而且，看那消瘦的模样，十有八九没吃过几顿饱饭。
萧雪雪显然没想到真的会有人问这样的问题，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可金娇听到却是笑了。
“姐姐还能骗你不成，只要你愿意，比这好的饭菜你都可以吃得上。”
金娇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不是她爱慕虚荣，而是那种吃不饱饭的日子太过难熬。她深刻的知道，吃饱饭对于她们这样的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所以，比起吃饭，贞洁什么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有了第一个人出声，余下的人慢慢的也有站出来的。
于是，金娇干脆直接带着她们去了隔壁的屋子耐心讲解起了怡凤苑的生活。
金娇和一群姑娘走了，屋里瞬间就剩下了萧雪雪和蕊娘主仆二人。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些个小丫头片子，你别想骗我！”
萧雪雪见蕊娘看着自己，只当她是想亲自游说自己。
“我们并没有骗她们，这是她们需要的。”
蕊娘淡淡的回道，视线却是落在了萧雪雪的衣服上。
“骗子，你们这样拐卖人口早晚会遭报应的。”
萧雪雪不知道的是，龟公因为了解蕊娘的脾性，所以送到怡凤苑的大多都是过不下去日子的穷苦姑娘。只不过，这次有了她这么个意外。
所以，蕊娘其实并没有说谎。
蕊娘听她这么说也没生气，只是将视线收了回来。
“你要是不愿意我并不强求，但你是我花银子买的，我不可能就这么放了你。你也别想着逃出去，只要你敢逃，我就让人把你的腿打断。若是你乖乖的，我就想让你做个打杂丫鬟。等你攒够钱了，或者找到人为你赎身了，我便将你放了。”
蕊娘虽然不喜欢强迫人，但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今日这么单独来看萧雪雪一眼，不过是因为前两日看到了她穿的衣服不俗。
今日再来确认，果真不是穷困人家的孩子能穿得起的。
萧雪雪听蕊娘这么一说，立马怂了吧唧的退了两步。
她刚才确实是想逃来着。
“你自己说的，我是不会接客的。”
罢了，打杂就打杂吧，总比毁了清白好。等过些时日父皇的人找来了，她定要将这青楼端了！
萧雪雪这么想着，便接受了蕊娘的安排。
……
金娇是怡凤苑里的老人了，管教起新人来也算得上是得心应手。
所以，不过两天，溪水镇的怡凤苑便正式的开张了。
“锦绣，你当真不去凑凑热闹吗？”
自从说开了之后，宋锦绣便让蕊娘喊自己的名字了。老是‘恩人’‘恩人’的，叫的她脑袋都大了。
蕊娘今日过来除了看望小丫头，更是邀请宋锦绣去参加怡凤苑的开张礼。
当然，她是特别准备了一个房间让宋锦绣欣赏舞曲的。
“不了，美颜堂这两日货下的快，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宋锦绣倒不是看不起，她是实在有些忙的走不开。
要不然，她其实是愿意过去看看的，就当是看演唱会呗。
谁知，美颜堂突然缺货，她根本就走不开。
“也好，那种地方总归是有些不干净。”
这么说着，蕊娘就自卑的低下了头。
“如果当初我强硬些，或许……”
蕊娘还没等说完，就自己摇头甩开了这个想法——哪有什么如果。
“对了，说起来，我这次倒是收了个硬骨头。”
青楼里将那些不听话的姑娘叫硬骨头。
自打她做了老鸨之后，基本上就没有收到过这样的新人。
萧雪雪算得上是她这几年的特例。
想着萧雪雪，蕊娘便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说了。
“你说，这人我是留还不留呢？”
原来，蕊娘害怕萧雪雪的身份真的不一般，所以动了将她卖给牙行的想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你就暂时留她一段时日也好。到时候真有人找来了，你也有个护着她的恩情在。”
宋锦绣虽然不是这古代土生土长的人，有关牙行的情况还是知道的。
那种只论钱不看人的地方，若是真把人送过去了，指不定又被卖到哪里去。
蕊娘闻言怔了怔。她自然是猜到了宋锦绣的意思。
“如此也好，我就暂时先留着她吧。”
该说的事情说完了，蕊娘又和小丫头亲近了一会儿便回了怡凤苑。
怡凤苑今日开张，还得她亲自回去坐镇。
宋锦绣将人送到门口，也转头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