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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吕氏要做武媚娘,朱雄英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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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花园。
    鲜花盛开,透着勃勃生机。
    “废物!都是些没用的废物!”
    “滚,都给我滚!”
    骂声传来,园子里的宫女们如惊弓之鸟般远远退去。
    她们跑到园门外,齐刷刷地跪伏在石...
    春风如丝,拂过守灯堂桃林,花瓣纷扬,似雪落人间。阿宁仍坐在井边,竹笛搁在膝上,指尖轻抚那枚来自北方的纸片。纸已泛黄,边缘微卷,却仿佛还带着孩童呼出的热气与喜悦的颤抖。他闭目良久,仿佛看见那孩子跪在祖坟前,将秀才服披在祖父牌位前,口中喃喃:“爷爷,我做到了。”
    井水渐渐平静,映出天光云影,也映出阿宁苍老却温润的脸。他的眼底有光,像是藏了整片星河。他知道,那萤火不是偶然,是归信坛的风托着记忆之舟,千里迢迢送来的一声问候。而那一声“念汐姑姑”,早已不只是称呼,是一段血脉未断、情义未冷的明证。
    他缓缓起身,走向堂后小屋。屋中陈设简朴,唯有一架银剑悬于壁上,剑穗系着半片褪色红绸??那是当年念汐从战场带回来的,据说是闻心最后触碰之物。阿宁取下剑,轻轻拂去灰尘,低声道:“你们都走远了,可这世间,还在替你们活着。”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脚步声。慧贞披着素色斗篷走入,发间已见霜色,眼神却依旧清明如镜。她看了眼井边空笛,又望向阿宁手中的纸片,轻叹:“北地来信了?”
    阿宁点头:“陈家后人中举。他说,要修族谱,把‘十三’二字刻得最大。”
    慧贞嘴角微动,眼中泛起涟漪:“当年那封家书飞出弃忆窟时,我曾问自己,值得吗?为一个无名卒子,赔上闻心的存在……如今看来,值得。千千万万的‘陈十三’,终于不再是史册边角的墨点,而是有人记得、有人流泪、有人继承的名字。”
    两人默然片刻,忽听远处钟声响起??是归信坛方向传来的秋分祭钟。虽非秋日,但今日正是陈氏后人返乡祭祖之期,百姓自发提前点燃纸灯,诵读遗书。钟声悠悠,穿山越岭,竟隐隐与守灯堂井底共鸣。
    阿宁忽然道:“我想去一趟紫金山。”
    慧贞一怔:“第八碑?”
    “嗯。”他望着井中倒影,“闻心化作星辰,可他的‘灯’灭了。我不信命运无常,只信人心不灭。若连承忆门的核心都能被篡改,那我们守护的,究竟是真实,还是另一层幻象?”
    慧贞神色凝重:“你怀疑……第八碑本身有问题?”
    “不是怀疑。”阿宁转身,目光如炬,“是确认。那夜井水沸腾,浮现血字:‘八碑之力难达’。为何?因为第八碑早已不是最初的碑。它被某种力量渗透,成了封锁记忆的枷锁,而非开启真相的钥匙。闻心能唤醒弃忆窟,靠的不是碑力,而是共情??是人心最深处的痛与爱。可若连这共情都被扭曲,那天下再无人能真正‘记住’。”
    慧贞沉默良久,终点头:“我陪你去。”
    三日后,二人抵达紫金山皇陵。
    守陵老兵认出慧贞,恭敬行礼:“慧贞大人,第八碑近日异动频频。昨夜碑体裂痕扩大三分,长明灯接连熄灭两盏??除了闻心灯,还有一盏,写着‘马三宝’。”
    “马三宝?”阿宁皱眉。
    慧贞低声道:“洪武初年宦官,曾随陛下征漠北,后因私藏边军家书被贬黜,死于流放途中。他……也是承忆司最早记录在案的‘记忆守护者’之一。”
    阿宁心头一震。他知道,这不是巧合。那些被抹去的人,正在通过残碑发出求救信号。
    他们步入碑殿。第八碑依旧晶莹如玉,可内里光纹已显紊乱,如同血管堵塞的病人,脉搏时断时续。碑底七盏长明灯摇曳不定,唯有一盏尚稳??灯签上写着“李秀英”,乃当年替朱元璋传递密信而死的女谍。
    阿宁伸手触碑,刹那间,一股寒意直透骨髓。
    眼前景象骤变??
    他看见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的青铜门前,门上刻着八个大字:
    >**记之所存,国之根本。**
    门内金光万丈,无数记忆如河流奔涌,汇聚成海。可门外,黑袍人列阵而立,手持铁链,将一道道金色光流强行拖出,投入熔炉。炉火熊熊,每烧毁一段记忆,便有一人从历史中消失??有的是战死无名的士卒,有的是为民请命的清官,有的只是在饥荒年岁里省下一口粮给孩子的母亲。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烧的不是文字,是人心。”
    镜头拉近,说话之人竟是年轻的闻心,身穿白衣,手握玉简,孤身立于火炉之前。
    黑袍首领冷笑:“人心最不可靠。易乱、易悲、易怒。唯有遗忘,才能让帝国稳固。”
    闻心摇头:“可若没了记忆,你们守护的,还是大明吗?还是百姓的江山吗?你们怕的是痛苦,可真正的仁政,是从承认痛苦开始的。”
    火焰猛然暴涨,将闻心吞没。
    可就在他消失瞬间,一道渔谣响起??正是那首贯穿全篇的无名小调。歌声所至,灰烬中生出桃枝,缠绕铁链,铜门轰然开启!
    幻象戛然而止。
    阿宁踉跄后退,冷汗涔涔。慧贞扶住他:“你看到了什么?”
    “真相。”阿宁喘息道,“第八碑不是被污染,它是被‘囚禁’了。真正的第八碑,在另一个空间??就像弃忆窟一样,是‘记忆的牢笼’。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投影,一个被精心伪造的替代品。”
    慧贞瞳孔骤缩:“谁能做到这种事?”
    “能修改诏书、焚毁家书、篡改碑文的人。”阿宁冷冷道,“只有掌握最高权力,且恐惧记忆的人??皇帝本人。”
    “你是说……太祖?”
    “不止是他。”阿宁望向皇陵深处,“是历代掌权者共同构筑的谎言。他们以为,只要没人记得苦难,百姓就会感恩太平;只要抹去异议之声,江山就能永固。可他们忘了,当记忆断裂,忠诚也会崩塌。今日之民不知昨日之痛,明日之臣又怎会忠于今日之君?”
    慧贞久久不语。良久,她低声问:“那我们怎么办?破开这虚假之碑,寻找真碑?”
    “不能强破。”阿宁摇头,“一旦强行摧毁,所有残存记忆都会随之湮灭。我们必须找到‘钥匙’??那个能让真假两碑共鸣的人。”
    “谁?”
    “一个既活在历史中,又被历史遗忘的人。”阿宁目光深远,“一个曾亲手执行焚书令,晚年却悔恨终生的人。”
    慧贞猛然醒悟:“解缙!”
    阿宁点头:“永乐年间翰林学士,主持编纂《永乐大典》,却因直言进谏被下狱致死。临终前留下遗言:‘吾一生修史,实为毁史。若有来世,愿做抄书童,一字不删,一情不隐。’”
    “可他已死百年。”
    “但他的记忆还在。”阿宁指向井中,“守灯堂收容一切未亡之忆。只要有人还记得他,他就未曾真正消散。”
    当夜,阿宁与慧贞于井畔设坛。
    他们点燃九盏纸灯,摆成螺旋之阵,中央置一砚台,盛满井水。阿宁取出闻心遗留的玉简,置于水面,口诵古调:
    >“昔有执笔者,奉命删春秋。
    >焚书非本意,落笔泪先流。
    >若有魂归来,请听民间愁。
    >一纸真与假,万古判恩仇。”
    水波荡漾,月光倾泻。
    忽然,井中浮起一层薄雾,雾中现一人影??青衫落拓,须发斑白,双手布满墨渍,正是解缙。
    “尔等唤我何事?”他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
    阿宁躬身:“请先生助我们,寻回真正的第八碑。”
    解缙冷笑:“你们可知我为何死?因为我试图在《大典》中保留一封边军家书。我说,哪怕只有一人读到,也是对亡魂的交代。可皇上说:‘此等哀怨之辞,惑乱民心,留之何益?’”他顿了顿,眼中闪过悲愤,“我修史四十年,亲手埋葬了多少真相?你们现在要我帮你们翻案?晚了。”
    “不晚。”慧贞上前一步,“闻心以身为烛,照亮弃忆窟;陈十三一家三代守信不渝;江南老妪一滴泪,唤醒千年孤魂。这些都不是史官写下的,是百姓心里长出来的。先生若肯出手,不是颠覆历史,而是让历史回归本来面目。”
    解缙怔住,良久,仰天长叹:“我这一生,最恨两个字??‘奉旨’。多少恶行,皆以此三字遮掩。若真有重来之机……我愿逆旨而行一次。”
    他抬手,指尖点向玉简:“我将以残魂为引,开启‘反溯之门’。但需一人进入记忆深渊,带回真碑印记。此人必须具备三种特质:通晓古今,心怀共情,且与闻心有血脉或精神之契。”
    阿宁毫不犹豫:“我去。”
    慧贞急拦:“你疯了?闻心已是前车之鉴!”
    “正因他是前车之鉴,我才更该去。”阿宁微笑,“我不是他,但我走的是同一条路。若这条路注定需要牺牲,那就让我成为下一个风,吹动更多纸灯。”
    解缙凝视他片刻,终点头:“准备吧。门开之时,你会经历百世之痛??每一个被遗忘者的绝望,都将涌入你心。撑不住,魂飞魄散;撑得住,你将成为‘记忆之桥’。”
    三更天,井水沸腾如鼎。
    玉简升起空中,化作一道光柱直贯星河。解缙吟诵古咒,声音苍凉如风穿废墟。光柱骤然收缩,形成一扇虚门,门内漆黑,唯有无数眼睛闪烁,似在哭泣,似在呐喊。
    阿宁深吸一口气,踏入其中。
    瞬间,天地崩裂。
    他看见自己化作万千化身??
    在一艘沉船上,他是抱着婴儿跳海的船工;
    在一座被屠城的村庄,他是躲在灶台下听着亲人惨叫的孩子;
    在刑场,他是为友人收尸却被割舌的义士;
    在深宫,他是默默记录暴政却被活埋的史官……
    每一世,他都在试图“记住”,每一世,都被无情抹杀。
    他的灵魂被撕扯、碾压、焚烧,几乎溃散。
    就在意识即将消亡之际,一声渔谣悠悠传来??
    >“哥哥莫愁前路远,
    >天下谁人不忆君……”
    是闻心的声音。
    阿宁猛然睁眼,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星空之下。头顶是万千纸灯,每一盏都写着一个名字。中央,矗立着真正的第八碑,通体幽蓝,碑文清晰可见:
    >**记之所在,即心之所向。
    >忘者非死,忘者方亡。**
    碑下,站着闻心的身影,半透明,如风中烛火。
    “你来了。”闻心微笑,“我知道你会来。”
    “我来找真相。”阿宁哽咽,“也来找你。”
    “我从未离开。”闻心抬手,指向碑心,“看,这才是大明该有的记忆??不只记载功业,也收录悲鸣;不只歌颂帝王,也铭记蝼蚁。这才是马皇后想要的‘自由记其所爱’。”
    阿宁伸出手,触碰碑面。
    刹那间,两座碑??真假第八碑??同时震动。
    紫金山碑殿中,虚假碑体轰然崩塌,化作齑粉。而真碑自虚空中浮现,落地生根,光芒照彻金陵城夜空。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凡是曾藏匿家书、私撰野史、口述往事之地,皆有异象:
    西北荒漠,沙丘下掘出千卷竹简,字迹清晰如新;
    江南水乡,老宅墙缝中发现血书遗嘱,控诉明初迁民之痛;
    西南边陲,一座古庙梁上悬挂三百纸灯,每盏写一名戍边卒姓名……
    朝廷震惊,太子亲赴紫金山,跪拜真碑,宣布废除一切“禁忆令”,重建承忆司,广征遗文,编纂《万民录》正编。
    数月后,归信坛举行盛大祭典。
    阿宁站在石坛中央,手中捧着从真碑拓下的全文。他朗声宣读:
    >“自今日始,凡为民死者,无论贵贱,皆入国史;
    >凡为民言者,无论逆顺,皆存其声;
    >凡为民痛者,无论远近,皆得追思。
    >此约永不毁,此誓永不违。”
    百姓泣不成声,千盏纸灯升空,汇成银河。
    慧贞站在人群中,抬头望着满天灯火,忽然感到脸颊一暖。
    一阵风拂过,带着淡淡的桃花香,仿佛有人轻抚她的脸。
    她笑了,轻声说:“你听见了吗?我们都记住了。”
    多年以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学者带着学生来到归信坛。
    学生指着碑文问:“老师,闻心是谁?”
    老人抚摸碑角,缓缓道:“他是风,是歌,是夜里不肯熄灭的灯。他不是英雄,却让千万平凡人成了故事。你要记住??历史不该只有帝王将相,还该有母亲的眼泪,士兵的家书,和一个愿意为陌生人走完最后一程的傻瓜。”
    夕阳西下,晚风轻起。
    桃树簌簌作响,仿佛回应。
    而在千里之外的守灯堂,一座新亭终于落成。
    匾额高悬,三个遒劲大字随风轻晃??
    **闻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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