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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1章掩面而泣(第1/2页)
这天上午,在木墩村梅氏家里打麻将的严芯火好,“胡”了几盘牌版,赢了几颗钱。
近中午的时候,她想走,因为老伴龚益路在畈里耕田,该早点回去做饭他吃,还有4个孙子,中午也都要吃饭。若不走,心里也不踏实。她就望着玩麻将的伙同伴们说,我要回去煮饭,要是老头子做事回家去没有饭吃,他会发脾气。4个孙子也关在屋里,我几个时辰没有照顾,也不知他们把家里搞得么样了。
输了一颗钱的梅氏板着脸孔不客地讲,严芯哥,你赢了钱,就想走?。就算我答应。她她也不会答应。
同桌玩麻将的另一位中年妇女也是输了钱的,见梅氏朝她把手一指这么讲,她就接过话茬,瞅着见严芯说,你仅一次不回家去也不要紧,你家老头中午回去了,会自己煮饭吃的,有他在家,4个孩子也不会饭肚子。再说就你家老头要是在你回去的时候要是发脾气,你就把自己的脾气放好点,说今天赢了钱,还给你家老头一颗钱,吧!他的气不就消了?,还会发脾气吗?
这位中年妇女说话圆转多了,虽然与梅氏所说的意思差不多,都是要挽留严芯不走,但是效果好得多,她听起来也舒服得多。于是就只好留下来继续打麻将。
中午,三个打麻将的妇女都在梅氏家吃饭。是梅氏的老伴吴老头弄的饭菜,虽然伙食一般,但是赢了钱的严芯吃得有滋有味,梅氏和另一个输了钱的中年妇女许是心里不爽吃得没滋没味。
饭还没有吃完,梅氏就说,吃了饭继续搓麻将。中年妇女说,可以,说不定下午,我的火好些,会轮到由我“胡”牌。
结果,吃了饭,她们立马围上桌继续搓麻将,梅氏还是火不好,打了几盘,照样输。那个中年妇女也一样,即使没有梅氏输的多,也没有“胡”一次牌。
约莫玩到下午四点,太阳偏西了,窗外的树影歪斜着渐渐拉长了。忽然,梅氏的老伴从外面进屋,一看梅氏无笑脸,一副窘态,知道她又输了钱,又怕她继续输,就阻止道,你不要打牌了,赶快收手,不然还会输。
梅氏瞪他一眼,借机助发气地说,你尽不说好话。
不是我不说好话。中午吃过饭,我就到镇上找卦师卜了一卦,问你今天打牌的火好是不好。卦师根据卦象直接跟我说,你老伴今天打牌没火,最好今天不打,打就会输。我还问卦师,干吗没火?卦师说,你老伴今天运气不好,正值旬空日破,所以诸事不利。
听老伴这么一说,梅氏将摸到的已然堆成一排的麻将子一推,立即说,不打了,要打明天再打。
另一位赢了钱的妇女说,再不打,这一盘也应该打完。
我明知火不好,何必还要打下去?,你是想让我把家里的钱输光完吗?梅氏把这话说得不好听,也就没有人搭讪。有的也把面前的一排麻将子一推,起身不干了。
只有严芯不动声色,她站起身,心里喜滋滋的,因为今天上午和下午都赢了钱。赢了钱,是好事,就算回家去老伴冲着她发脾气,她采纳那位输家的建议给一颗钱老伴,老伴当然就会气消而无话可说。
出到梅氏家门,离开木墩村,严芯没有就近直接回龚家湾村,而是掏一块钱作路费乘坐一辆三轮车到秃鹫镇杂货店买一包棉花糖折回去,准备接四个孙子。做奶奶的严芯为什么要买棉花糖呢?因为此物不坏事,就算小孩子过于馋嘴,囫囵吞枣地吞下去了,也不坏事,容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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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买其它太硬的点心,就有点风险。小孩子不慎吞进咽喉还容易梗塞,弄得不好,还会成为麻烦,好事会变成坏事。严芯考虑得够周全,可是她操远路回龚家湾才走到家门口,堂屋的大门虚掩着,里面和外面都是一片沉寂。
已落山一半的夕阳光泽血红地涂在门楣上,也涂在她的身上。本来兴高采烈而归的严芯,心里陡然生起疑惑,她拎着一小塑料袋棉花糖尚未进门就拉开嗓门叫,孙子们,奶奶买棉花糖了喔——
话音未落下,就看见老伴龚益路从大门里冲了出来,举起一把长柄挖锄,朝她脑顶狠狠地挖下去。下手的龚益路还说了一声,见鬼,把糖带到阎王那里吃吧!
此刻,尚未明白老伴干吗要用挖锄挖死自己的严芯尚未明白过来,就倒在血泊中,挣扎了几下遂气绝身亡。
她的灵魂出窍,飘了起来。,她望着自己一对死不瞑目的眼睛,和仍然捏在手里一小袋棉花糖,依然在张望,四个孙子到在哪里去了。没有看见四个孙子,只见老伴龚益路将一把挖锄甩在场子上,长叹一声,掉头回到堂屋,又走过放杂物的耳房,他拿起一瓶杀虫霜拧开口,将瓶嘴进塞进口里,一仰脖,像喝饮料一样喝了个精光。
很快,龚益路的脸色变乌,继而支持不住了,倒在地上。刹那间,龚益路也断气了,亡魂刚刚出体,老伴严芯的亡魂就问他,你为什么要用锄头挖死我,自己又寻短路,喝农药死?四个孙儿到哪里去了呢?
亡魂龚益路一声冷笑,继而说,都是你造成。你去把四个孙子丢在家里不管,自己到木墩村去打牌,出了事,你知道吗?
出了什么事?四个孙子到哪里去了?亡魂严芯依然发急地问。
亡魂龚益路没有回答,径直走出大门,朝场子北侧的井边走去,尚未走近,就听到从井底下传出来的伢儿的哭声。
亡魂严芯跟了过去,一切都明白了,老伴用挖锄挖死她是气怒至极的报复抑或发泄行为。她一看见四个小孩,都淹死在井里,完全是由于她发了牌瘾,不负责地离家所致,至此,她无话可说。只蹲下来,想把井底下正在哭喊的四个孩子拉起来,可是她伸手拉时,一个也拉不上来。尽管内外孙的小手都相继抓住了她的手,不停地喊奶奶,她也束手无策。亡魂龚益路比她明白些,也不去拉,。只站着对亡魂严芯说,你也太糊涂了,内外孙四个都淹死了,现在哭喊的是他们的亡灵,你没有本事把他们的亡灵拉出水井。
哪怎么办?亡魂严芯发急地问。
只有寺庙的法师作法可以把他们的亡灵从水里超度出来。亡魂龚益路回答。
那四个孙子的尸体在哪里?打捞起来吗?亡魂严芯一连边两问。
四个孙子可能上午就淹死了,我中午回家才发现,已把四个孙子的尸体打捞起来,钉一个像棺材样的大木箱都装进去,扛到后山挖坑埋了。亡魂龚益路一边说,还一边擦眼泪。
好惨!你一锄头挖死我,我也不恨你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去打麻将。更后悔的是没有听侯仙童的,他亲自到我们家门前叮嘱过我。亡魂严芯说到这里掩面而泣。
谁说的话你都不听,就听麻友们的话,麻友们一叫,你跑都跑不赢。亡魂龚益路还在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