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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缙北说,魏文思从某个角度来看,跟阮时笙有点像。
不是说长相,而是说经历。
之前的阮时笙离经叛道,不服管教。
早期的魏文思刁蛮任性,胡搅蛮缠。
阮时笙结了婚之后,跟从前判若两人。
魏文思也这样。
孟缙北说打眼一看,要不是这张脸没变,都认不出来了。
两人找了位置坐下,离着魏文思挺远的,阮时笙说,“看样子她过得挺好。”
“还不错。”孟缙北说,“温知年对她很好,两家公司也有些来往,一切都是正向发展。”
提到她就不免提到贾利,贾利还是单着的。
贾母已经无所谓了。
之前强硬的让他结了婚,结果没躲过离婚的命运。
知道上手段没用,也就放弃了。
家里不管,贾利就更随心所欲了,一天天潇洒自在。
他也不出去浪了,每天在画廊里,盘点货品,接待顾客,打打游戏,日子过得倒也算是充足。
说可惜吧,算不上。
毕竟两个人分开后,各自都过得不错。
说不可惜吧,还总让人觉得遗憾。
这俩人若是能磨合到一起去,未必不会把日子过好。
魏文思那边先吃完的饭,挎着温之年的胳膊往外走。
一走一过能听到她说,“不想去,你自己去好了,我在家等你。”
温知年哄着她,“去吧,我想看见你,看不见你我浑身难受。”
魏文思被逗笑了,妥协下来,“讨厌。”
语气挺娇嗔的,是恋爱中女人有的样子。
……
阮时笙二胎孕中期的时候,阮清竹和周彦平离了婚。
周彦平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他想回归家庭。
阮清竹也不同意,她不要他。
俩人谈不拢,最后大吵一架。
人嘛,愤怒的时候什么话都说。
阮清竹说周彦平出了轨,她忍受不了,只有离婚这一条路,别的想都不要想。
周彦平张嘴就说,“当初我都没嫌弃你,你未婚先孕,还有个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这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
放在从前,阮清竹肯定要气炸了,冲上来跟他对着干。
但是现在,她就只是笑了一下,“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难为你装了这么多年,既然如此,那就更要痛快的离婚,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她又说,“周彦平,你要知道,最初是你上杆子巴着我的,我本不想嫁你。”
这话没错,最初是周彦平追的阮清竹。
阮清竹语气中的嘲讽刺到了他,他也来了脾气,“好,那就离,既然给你台阶不愿意下,那就离。”
他说,“我又不是非你不行,离了你,我找小姑娘也轻而易举。”
阮清竹是信他这话的,这年头只要有钱,多大岁数都能找小年轻。
她笑了,“我也是。”
俩人也不算是冲动下做的决定,争吵完第二天去的民政局,没有走正常流程,没有冷静期,直接领了小本子回来。
房子留给阮清竹,本来里边就没有周彦平的东西了,他又回了和小情人的房子。
这个事情是阮城跟阮时笙说的。
阮清竹离了婚,回了阮家一趟,当时阮云章和阮修亭都在家。
兄妹三个坐在一起,各自表情都不好看。
阮云章没离婚,但也过成了孤家寡人。
阮修亭离了婚,可日子没有想象中的好。
外面那母子俩倒是没问题,但是女方家里姿态摆的有点高。
原本阮修亭是想给那母子俩一个名分的。
但是女方家里不愿意让他这么轻飘飘的就把事情决定了,说想要个态度。
别看那女人年纪大了,但青春也都是耗在阮修亭身上,所以要彩礼,也要车要房。
这些钱对阮修亭来说不算什么大问题,给到女人身上,到最后他们一起生活,也相当于还是回了这个家里。
可是除了这些,女方那边还要他在公司里的股份。
不是给到孩子身上,是给那女人自己。
说法也理直气壮,他和二夫人离婚的时候,二夫人分走了一些,所以这个女人也必须有。
金钱阮修亭愿意给,但公司的股份他不愿意。
他说可以转到孩子名下,女方不同意。
孩子是阮家的,对阮修亭来说,这就是左手倒右手,可孩子母亲依旧没有保障。
阮修亭是出轨才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女方家说要以防万一,万一他以后又出轨怎么办。
二夫人离婚的时候分走不少东西,这女的自然也要一些保障。
没谈拢,现在就这么僵着。
如今阮清竹又离婚了。
这三兄妹,没有一个日子过得好的,都是一地鸡毛。
阮城说,“还不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但凡一个个老实本分点,都造不成今天这局面。”
阮时笙把产检单递给他,岔开了话题,“听说袁黎姐的父母过来了。”
“来了。”阮城拿过产检单,“她父亲身体不好,原本在老家那边看医生,拖拖拉拉没看明白,我让他们过来,我来安排。”
阮时笙肚子已经大了,她靠着沙发,手覆在肚子上,“然后呢,他们还回去吗?”
阮城转头看她。
阮时笙笑一笑,“我是觉得留在这边也挺好,这样你也能放心。”
阮城知道她什么意思,袁黎是独生女,她离开后只剩她父母。
这些年老两口过的挺压抑的。
留在这里,帮他照顾照顾小孩,他轻松一些,老两口也能有个奔头。
阮城继续看着产检单,“说的也是。”
……
阮时笙的二胎一路绿灯,直到孕晚期,身子开始重起来,做事不方便。
抽空大夫人也来了。
应该是知晓阮时笙这一胎是打算给阮城带着,她来感谢阮时笙。
阮时笙在二楼,孟缙北陪着她坐了一会儿就下楼去。
不过几分钟,大夫人进来。
她穿着一身素服,手里还捻着一串佛珠,进来先双手合十念叨了几句。
阮时笙靠坐在床头,见状赶紧下床,“大伯母。”
大夫人让她别动,“你就躺你的,跟我不用这么见外。”
她过来坐在床边,摸了摸阮时笙的肚子,正好小家伙在里面叽里咕噜。
她没忍住笑,“也是个活泼的。”
阮时笙说,“跟慕声挺像的,大概率是男孩。”
其实托托关系,医生也能暗示两句。
但是没所谓,大家都不是很在意。
大夫人点点头,说了句都好,然后握住阮时笙的手,“笙笙啊,伯母谢谢你。”
阮时笙知道她为何感谢自己,赶紧说,“不用不用。”
他在说,“以前二哥护着我,我这么做是应该的。”
她那时在二房,日子过得艰难,阮修亭不作为,阮依和她母亲可了劲儿的欺负她。
阮云章装瞎,阮柏是根本不在意家里这些破事的,只有阮城站出来护着她。
他为了她顶撞阮修亭,和二夫人争吵,训斥阮依。
若是没有他,阮时笙不知道自己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
还能不能如周可柠所说,有着一身韧劲,成为她们都羡慕的模样。
大夫人抿着唇,“你们兄妹俩自小感情就好。”
她说,“他护着你,你帮着他,就显得我这个做长辈的特别的无能。”
她背过身去,抹了下眼泪,“他那个住处,我之前没去过,就上一次心血来潮过去看看他。”
结果才看到那些药。
袁黎过世后,他服过一段时间药,症状好了就停了。
她以为他就算是好了。
看他那药盒子里的药,不知有多少样,更不知吃了多久。
大夫人说,“作为母亲我很失职,我对不起他。”
阮时笙没说话。
这句话她没有办法安抚,因为作为母亲,她确实很失职,确实对不住阮城。
她在婚姻中受了伤,那是她和阮云章的事儿。
她可以选择逃避,但他不能对阮城置之不理。
阮城那时年幼,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
她因为对阮云章有怨,连带着对孩子也有了抵触情绪。
阮柏年纪大一点倒也还好,可阮城还没有强大到能完全接受生活中没有了母亲。
她缺席,阮云章不负责任。
阮城跟她差不多,都是自己摸索着跌跌撞撞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