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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一向是不喜欢被约束的。
得益于他的那个红脖子混账老爹的经典狼性教育，加上后面的家庭变故，导致他现在做什么都是一副混蛋样子，平常走路时就连路边的狗多看一眼也要挨两个大嘴巴子，更别说被人呼来喝去...
“哎哟，这还用问？”母乳一边开车，一边翻了个白眼，“弗兰奇那家伙，能留几个钢?？他可是把八万美金都砸出去了，剩下的估计连买瓶矿泉水都不够。”
“你少说两句吧。”马昭迪靠在副驾驶座上，脸色不太好看，“现在不是讨论钱的时候，火车头已经出发了，我们得尽快赶到面馆。”
“问题是，面馆那边情况还不明。”屠夫坐在后排，声音低沉，“弗兰奇和那小子现在在哪儿？”
“他们还在面馆。”母乳指了指手机屏幕，“火车头刚把药剂藏好，魔爪男已经把东西放进保险柜了。不过……火车头好像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屠夫皱眉。
“他没直接走，反而……和魔爪女滚床单了。”母乳无奈地耸肩，“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一套。”
“火车头这人，一直有点神经质。”马昭迪轻叹，“他上瘾，又控制欲强，魔爪女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人。但这种时候，他不该分心。”
“分心？呵。”屠夫冷笑一声，“他要是出了岔子，咱们全得陪葬。”
“别急。”马昭迪沉声道，“火车头虽然不靠谱，但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不会拿命开玩笑。”
“希望如此。”屠夫靠在座椅上，眼神冷峻，“但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全押在他身上。”
母乳没再说话，专心开车。车子在夜色中穿行，驶向那家不起眼的小面馆。
与此同时，面馆内。
“你确定火车头会来？”我坐在角落，手里拿着一杯温水，眼神警惕。
“他肯定会来。”弗兰奇坐在对面，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他需要那笔钱，而且，他现在也离不开那玩意儿。”
“你就不怕他反水？”我皱眉，“他可是个疯子。”
“他再疯，也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弗兰奇笑了笑，“你放心吧，他不会动你的。”
“你倒是挺了解他。”我冷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算是老相识吧。”弗兰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欠我一个人情，所以我让他帮我这次。”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盯着他，“你不是单纯的想赚钱吧？”
“你想多了。”弗兰奇耸肩，“我只是想活下去。”
“活下去？”我嗤笑，“你以为靠这点钱就能活下去？沃特那边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弗兰奇叹了口气，“但我至少得试试，总比坐以待毙强。”
我沉默了。确实，我们这些人，谁不是在挣扎求生？谁不是在夹缝中苟延残喘？
“来了。”弗兰奇突然低声说道。
我抬头一看，果然，火车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神情阴郁，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
“你怎么在这儿？”火车头走进来，看着我，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当然是等你。”我淡淡地说道。
“你们……认识？”弗兰奇有些意外。
“算是吧。”火车头坐下来，看着我，“你就是那个被沃特通缉的家伙？”
“你也知道？”我笑了笑。
“整个地下世界都知道。”火车头叹了口气，“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我知道。”我喝了一口温水，“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火车头看着我，“你不可能一直逃下去。”
“我有计划。”我看了弗兰奇一眼，“这次交易，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你要用这笔钱做什么？”火车头皱眉。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笑了笑，“你只要把货交出来就行。”
火车头沉默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放在桌上。
“东西在这儿。”他说道，“你要的钱，我也可以帮你搞到。”
“谢谢，但我不需要。”我摇头，“我只需要这包东西。”
火车头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真的不打算逃了吗？”他低声问道。
“我已经逃够了。”我看着他，“这次，我要反击。”
火车头沉默了。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好，我信你。”他站起身，“但如果你失败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
“你真的打算用这包东西去对付沃特？”弗兰奇看着我，“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当然。”我拿起包，轻轻捏了捏，“蓝色澄澈透明液体，复合型兴奋剂，可以短时间内提升人的反应速度和力量。但副作用极大，使用不当会直接导致死亡。”
“你疯了？”弗兰奇瞪大了眼睛，“你拿这个去对付超人类？你这是找死！”
“我知道。”我笑了笑，“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你……”弗兰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谢谢你。”我站起身，将包收好，“这次交易，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别谢我。”弗兰奇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看着你白白送死。”
“我不会死。”我看着他，“我会活下来，然后……彻底改变这一切。”
弗兰奇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希望你能成功。”他低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面馆。
外面，夜色深沉，街道上行人稀少。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夜风的清凉。
我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是生死之间的博弈。但我不再害怕了。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你出来了。”屠夫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转头一看，果然，屠夫、马昭迪、母乳等人已经等在路边。
“东西拿到了。”我将包递过去。
屠夫接过包，仔细检查了一下，点头道：“没问题。”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母乳问道。
“先回基地。”我环视众人，“我们需要时间准备。”
“准备什么？”马昭迪皱眉。
“准备反击。”我淡淡地说道。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屠夫率先开口：“好，那就准备反击。”
我们上车，驶向基地。
夜色中，车子缓缓前行，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光明的方向。
而我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火车头这人，不简单。”屠夫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深沉，“他刚才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我靠在后座，揉了揉眉心：“他本来就疯，能有什么对劲的。”
“你别不当回事。”马昭迪插话道，“他是个疯子没错，但他疯得有分寸。刚才他看你的眼神，不是单纯的敌意，也不是单纯的同情，更像是……一种共鸣。”
“共鸣？”我皱眉，“什么意思？”
“你没注意到吗？”马昭迪叹了口气，“他和你一样，都是被沃特毁掉的人。”
我沉默了。是的，我当然注意到了。火车头身上那种疯狂和愤怒，不是天生的，而是被逼出来的。他的眼神里，有那种经历过至暗时刻的人才有的绝望。
“他不会帮我们的。”我低声说道，“他只在乎那点药剂，只在乎自己还能活多久。”
“可他刚才愿意把东西交给你。”屠夫冷笑，“这说明他对你有某种期待，或者说，某种认同。”
“认同？”我嗤笑，“认同我是个疯子？”
“认同你是个疯子，但还敢反抗的疯子。”屠夫看着我，“你别忘了，我们这些人，都是疯子。”
我看着窗外，夜色沉沉，街道两旁的灯光在车窗外划出一道道模糊的光影。
“我们不是疯子。”我低声说道，“我们只是不想死。”
“那就别死。”屠夫转过头，语气坚定，“你刚才说得对，我们要反击。但反击不是靠一个人，而是靠所有人。”
“所有人？”我苦笑，“我们这些人，能靠得住吗？”
“靠不靠得住，得看你怎么用。”屠夫看了眼后视镜，“母乳虽然嘴碎，但他够狠，也够聪明。马昭迪是个观察者，他能看透人心。弗兰奇虽然自私，但他不蠢，他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至于任香峰……他是个赌徒，但赌徒往往能在关键时刻押对注。”
我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你说得对。”
“那接下来呢？”母乳从后座探出头来，“我们总不能拿着这包东西就去炸沃特总部吧？”
“当然不能。”我笑了笑，“但我们也不是毫无准备。”
“什么意思？”马昭迪疑惑地看着我。
“这包东西，不是用来直接对付沃特的。”我从包里拿出一支蓝色药剂，“它是一种复合型兴奋剂，副作用极大，使用不当会直接导致死亡。但如果用对了地方……它也能成为武器。”
“你是说……”屠夫眼神一凝。
“没错。”我点头，“我们可以用它来制造混乱。”
“制造混乱？”母乳皱眉，“怎么制造？”
“沃特的超人类，不是靠这些药剂维持能力的吗？”我冷笑，“如果我们能让他们无法获得这些药剂，甚至让他们误以为这些药剂被污染了……会发生什么？”
“他们会失控。”马昭迪脸色一变，“他们的能力会变得不稳定，甚至可能导致自残或攻击同伴。”
“没错。”我点头，“这就是我们要做的。”
“可问题是，怎么让他们误以为药剂被污染？”母乳皱眉，“他们肯定有检测手段。”
“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让他们检测出污染，而是让他们怀疑自己被背叛。”我看着众人，“只要他们内部开始互相猜忌，沃特就会陷入混乱。”
“你是想……”屠夫眼神一亮。
“没错。”我点头，“我们要制造一场内部的背叛。”
“这太疯狂了。”母乳摇头，“沃特的高层不是吃素的，他们不会这么容易上当。”
“他们不会上当，但他们会怀疑。”我淡淡地说道，“怀疑，比恐惧更可怕。”
“你打算怎么做？”马昭迪问道。
“很简单。”我笑了笑，“我们要找一个人，一个能让沃特高层相信药剂被污染的人。”
“谁？”屠夫问。
“弗兰奇。”我看着窗外，“他和沃特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不是单纯的逃亡者，他有他的目的。”
“你是说……他其实是沃特的人？”马昭迪皱眉。
“我不知道。”我摇头，“但我知道，他能接触到沃特的核心信息。如果我们能让他帮我们传递一个消息……沃特内部，一定会乱成一团。”
“可他不会帮我们的。”母乳摇头，“他是个自私的家伙。”
“他不会帮我们，但他会帮他自己。”我看着众人，“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相信，只有帮我们，他才能活下去。”
“这太冒险了。”屠夫皱眉，“万一他反水怎么办？”
“那就让他没得选。”我冷冷地说道，“我们要让他知道，如果不帮我们，他就死定了。”
众人沉默了。这确实是个冒险的计划，但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好。”屠夫最终点头，“那就这么干。”
车子在夜色中继续前行，驶向未知的未来。
而我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