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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棘站在警局会议室中央，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在桌面上投下一道道光影。他手中握着那份从银行金库夹层里找到的文件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封面边缘。
“黑潮行动。”他低声念出那几个字，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队员，“这不是一起孤立的毒品交易案，它背后牵扯到的是一个有组织、有计划的犯罪网络。”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只有翻纸和敲击键盘的声音。
“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很有限。”云芷坐在一侧，声音冷静而清晰，“但根据技术科初步破解的部分代码，这批毒品的流向指向境外，而且交易方式极为隐蔽，几乎不留痕迹。”
一名年轻警员皱眉：“可是这些资料是阿文私下藏起来的，我们怎么确定它是真的？有没有可能是伪造的？”
沈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投影切换到了一张地图上。城南废弃工厂的位置被红色圈出，旁边还标注了几处近期出现可疑活动的地点。
“昨晚我们在那个工厂抓了三个人，缴获了一批高纯度***。”他说，“这不是巧合，而是线索的一部分。我们不能因为信息来源不明就轻易放弃，更不能让这些人继续逍遥法外。”
会议室里气氛变得凝重。
“我建议分三组行动。”沈棘开始布置任务，“第一组负责调查资金流向，第二组走访周边居民，收集目击信息；第三组由我和云芷带队，追踪名单上的可疑人物。”
部署完毕后，众人陆续离开，各自展开行动。
沈棘走出警局时，天空已经泛起淡淡的灰蓝色，空气中带着一丝湿冷。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对身旁的云芷说：“你先去技术科那边，看看他们能不能再破解出更多内容。我去趟城南。”
云芷点头，转身走向另一侧的办公楼。
沈棘驱车前往城南废弃工厂，途中经过一条老旧街道。那里聚集着不少外来务工人员，治安情况复杂，也是警方重点监控区域之一。
他把车停在路边，走进一间小卖部。
店主是个中年女人，正低头整理货架。看到有人进来，她抬起头看了眼，又低下头继续干活。
“老板娘，最近这边有没有什么异常？”沈棘亮出证件，“我是警察。”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货品：“你们也来查这个？前两天还有人问过。”
“谁？”沈棘眉头一挑。
“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说是搞装修的，问附近有没有空厂房出租。”她顿了顿，“但我看他们不像干正经事的。”
沈棘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过去：“是不是这个人？”
女人看了一眼，点点头：“差不多就是他。”
沈棘收起照片，又问了些细节，才离开小卖部。
回到车上，他拨通了一名队员的电话：“老李，你那边怎么样？”
“组长，我们在周边走访时发现，有个居民提到最近经常有陌生人在附近转悠，还拍了不少照片。”电话那头传来翻笔记本的声音，“而且，他们每次出现的时间都很固定，像是在踩点。”
“继续盯紧。”沈棘叮嘱了一句，“有任何新动向立刻汇报。”
挂断电话后，他发动车子，驶向下一个目标地点。
与此同时，云芷已经抵达技术科。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几名技术人员正围在电脑前，试图进一步解析那些代码。
“有什么进展吗？”她走近询问。
“部分代码确实对应了一个加密通信系统。”一名技术人员指着屏幕，“但我们还没完全破译出来。不过可以确认的是，这些数据传输的时间点和银行黄金失窃案期间高度吻合。”
云芷沉思片刻：“也就是说，赫柏的案子可能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在策划阶段了？”
“很有可能。”技术员点头，“而且……这些数据的源头并不在国内。”
云芷神色微变，立即拨通了沈棘的电话。
另一边，沈棘刚抵达一处疑似交易点，正在观察周围环境。接到电话后，他停下脚步，语气严肃：“你是说，这不仅是一起本地案件，还涉及到跨国犯罪组织？”
“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云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我们必须尽快查明他们的真正目的。”
沈棘望着眼前的建筑，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场战斗远未结束。
接下来的几天，警方展开了密集的摸排工作。
队员们分成小组，逐一走访各个可能与案件有关的地点。有的在街边与居民攀谈，有的则蹲守在可疑场所外围，记录进出人员的情况。
一天傍晚，一组队员带回了一个重要消息。
“我们在一家物流公司发现了异常。”一名队员汇报道，“他们最近接收了一批‘特殊货物’，运输单据上有明显的涂改痕迹。”
“有没有联系人信息？”沈棘问。
“有，但都是假身份。”队员摇头，“不过我们找到了一份内部通话记录，里面提到了‘黑潮’这个词。”
沈棘接过记录本，仔细看了一遍，随后站起身：“查这家公司背后的股东结构，我要知道是谁在幕后操控。”
与此同时，云芷那边也有了新发现。
“我们终于破解了一段完整的对话记录。”她将耳机递给沈棘，“听一下。”
录音中，两个模糊的声音正在进行交谈。
“第一批货已经到位，今晚交接。”
“注意保密，别让任何人插手。”
“明白。”
“另外……上面交代，如果警方介入，就按原计划处理。”
“处理？什么意思？”
“清理现场，不留活口。”
沈棘听完后脸色沉了下来。
“他们不是普通的贩毒团伙。”他低声道，“这是有组织、有命令的行动。他们甚至准备好了应对警方的手段。”
云芷点头：“而且，他们的指挥层级非常明确。说明这不是临时起意的犯罪，而是早有预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
“必须加快进度。”沈棘说，“否则，等他们完成这次交易，我们可能再也找不到突破口。”
第二天上午，沈棘召集全体队员再次开会。
“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已经足够申请搜查令。”他环顾四周，“但我希望大家明白，这次行动不同于以往，我们面对的敌人更加危险，也更加狡猾。”
一名队员忍不住问：“组长，你觉得这次行动会不会太冒险？毕竟我们还没有完全掌握他们的底细。”
沈棘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如果我们现在不行动，等到他们完成交易，我们就彻底被动了。”
会议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支持组长。”云芷打破沉默，“我们的职责就是打击犯罪，而不是等待犯罪发生。”
沈棘点头：“好，那就这么定了。”
会议结束后，各小组迅速展开行动。
当天下午，警方对物流公司及周边几处可疑地点进行了突击搜查。
然而，当他们冲进仓库时，却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只有一台老旧的打印机还在运转，吐出一张张打印纸。
沈棘走上前，拿起最上面的一张。
那是一份新的名单，上面的名字陌生而冰冷。
他盯着那行字，心跳微微加快。
“这不是结束。”他低声说道，“这只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