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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棘站在办公室窗前，手中握着刚整理好的案件资料。窗外的天色已经泛白，但刑侦局内依旧灯火通明。昨夜的行动虽有收获，却也暴露出更大的问题——“灰影”组织远比想象中更隐蔽、更复杂。
云芷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沓打印出来的调查数据：“昨晚我们提取到的信息中，有一条资金流向引起了我的注意。”
“哪一笔？”沈棘转身。
“花语坊。”她将纸张递过去，“这家店表面上看起来是普通的花艺工作室，但我们查到了它与多个可疑账户之间的小额转账记录，频率稳定，金额不大，像是某种信息传递方式。”
沈棘接过资料仔细翻阅，眉头渐渐皱起：“看来林婉不是个简单人物。”
他立刻召集重案组队员开会，布置新的任务。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对所有与‘灰影’有关联的人员进行全天候监控。”沈棘站在投影幕布前，身后是几个被圈出的照片和身份信息，“重点对象包括林婉，以及她近期接触过的几位可疑人物。”
一名年轻队员举手：“组长，我们目前人手有限，如果要分头跟踪，恐怕……”
“我来安排。”沈棘打断他，“你们按能力分组，优先盯紧林婉，她的动向最关键。其余目标按危险等级排序，逐一排查。”
会议结束，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
清晨七点，林婉照常开门营业。花店里摆满了各色鲜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她一边整理货架，一边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口，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一组便衣警察藏身于街角的咖啡馆内，用长焦镜头捕捉店内的一举一动。
“目标已出现，正在正常营业。”耳机里传来队员的声音。
“保持距离，不要惊动她。”沈棘低声回应。
接下来几天，警方持续观察林婉的日常活动。她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到店，下午三点左右会出门一趟，大约半小时后返回。地点并不固定，有时是附近的超市，有时是银行，还有一次去了邮局。
直到第五天下午，林婉的行为模式出现了变化。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店，而是走进了一家老旧的咖啡馆。那家咖啡馆位于城市边缘，平时人流稀少，装修风格复古，门口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老友记”。
“目标进入‘老友记’咖啡馆。”耳机里传来队员的汇报。
沈棘眼神一凝：“继续观察，看看她见了谁。”
不久后，另一名队员报告：“她和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出来了，对方留在里面没走。”
“拍下那个人的脸了吗？”
“拍到了，但角度不好，看不清五官。”
“调取周边监控。”沈棘下令。
与此同时，另一组队员正在跟踪林婉最近频繁接触的一名男子——陈岩。此人三十多岁，职业不明，曾因参与非法集资被警方约谈过，但最终未立案。
陈岩的生活轨迹十分规律：每天早上八点出门，步行十五分钟到附近公园散步，十点离开，坐公交前往市中心某栋写字楼。
队员远远跟着他进了大楼，在前台登记处看到他报上了一个名字：“王先生。”
“他在撒谎。”云芷听完汇报后说，“我们需要查清楚这栋楼里有哪些公司，尤其是最近注册的空壳公司。”
沈棘点头：“安排人进去摸底。”
与此同时，第三组队员负责监视林婉的快递往来。他们发现，林婉几乎每隔三天就会收到一个匿名包裹，包装严密，收件地址都是不同的小物流公司。
“这些包裹可能是关键。”云芷分析道，“我们可以申请搜查令，等她打开包裹时介入。”
“不行。”沈棘摇头，“太早打草惊蛇，我们还需要更多证据。”
于是，警方决定先不轻举妄动，继续观察。
第二天，林婉再次前往公园。这一次，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只是随便走走，而是坐在长椅上，低头看着手中的面包屑，缓缓撒在地上。
鸽子成群飞来，围绕在她脚边啄食。阳光洒在她身上，画面显得格外平静。
但细心的队员注意到，每当有人靠近时，她都会微微侧头，仿佛在确认对方是否是目标。
“她在等人。”耳机里传来声音。
果然，几分钟后，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出现在不远处。两人没有交谈，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交汇，女人只是走过长椅，在林婉身边停下脚步，轻轻放下一个黑色信封，然后继续前行。
林婉低头看了眼信封，随后站起身，拎起装着面包屑的袋子，走向垃圾桶。
“信封已经被带走。”队员低声报告。
“跟紧她！”沈棘立刻命令。
林婉回到花店后，并没有马上打开信封，而是将其放进柜台下的抽屉里。接着，她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监听设备准备好了吗？”沈棘问技术员。
“可以接入，但通话时间很短。”
通话内容只有一句：“东西收到了，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林婉走出店铺，锁上门，朝着地铁站走去。
队员尾随其后，发现她换乘了三次地铁，最终在城西一处老旧居民区下车。她走进一栋公寓楼，十几分钟后又出来，手里多了个黑色行李箱。
“她在转移物品。”云芷推测，“可能是在销毁证据。”
沈棘当机立断：“今晚派人蹲守，我要知道她到底把箱子放在哪儿。”
夜色降临，两名便衣警察悄然潜入小区，在林婉进出的楼栋外架设临时监控。凌晨一点，林婉再次出门，拎着那个箱子，走进了地下车库。
“她要开车？”队员惊讶。
但车子并未驶出小区，而是在车库转了几圈后，停在最深处的一个角落。
林婉下车，打开后备箱，将箱子放进去，再关上车门，原路返回。
“她在等什么？”云芷皱眉。
“也许这不是终点。”沈棘沉声道，“她只是暂时存放。”
次日上午，警方调取了该车库的出入记录，发现一辆无牌照的黑色轿车曾在昨晚同一时段进出，车牌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这是个新线索。”沈棘立刻下令，“查这辆车的行驶轨迹。”
就在调查推进的同时，林婉再次前往“老友记”咖啡馆。
这一次，她没有停留太久，只是匆匆进去，又匆匆出来。但她离开时的动作引起了一名队员的注意——她将一张纸条悄悄塞进门口的花盆底下。
队员立即上前取出了那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计划启动，明日正午。”
“明日？”沈棘眯起眼睛，“他们在策划什么？”
“我们必须加快节奏。”云芷说。
就在这时，技术员送来一份最新分析结果：“我们在那本笔记本中找到的服务器地址，确实是一个远程数据库，而且刚刚更新过一批数据。”
“能恢复内容吗？”
“还在尝试，但已经识别出几个关键词：‘信号干扰’‘电网枢纽’‘倒计时’。”
沈棘心头一紧：“他们真的打算破坏电网系统。”
“我们得阻止他们。”云芷语气坚定。
“问题是，他们会在哪里动手？”沈棘盯着地图上的红圈，“哪个地点才是真正的目标？”
他回头看向墙上的大屏幕，上面滚动播放着林婉的监控录像。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外出，都被反复回放、分析。
忽然，沈棘的目光定格在一个细节上——
林婉每次去公园喂鸽子时，总会选择同一个长椅，而那长椅正对着一座旧钟楼。
“钟楼？”他喃喃自语。
“怎么了？”云芷问。
“如果‘倒计时’是真的，那这个钟楼……会不会就是他们的信号发射点？”
话音刚落，耳机里传来急促的报告声：“组长！林婉刚刚接了个电话，她说了一句——‘钟声响起，一切开始’。”
沈棘猛地站起身：“行动提前了！”
他抓起外套冲出办公室，一边跑一边喊：“所有人立刻集合，准备突袭钟楼区域！”
下一秒，警笛声划破清晨的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