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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尚未完全褪去，晨雾还笼罩着城市边缘的街道。沈棘站在警局后巷的一辆黑色SUV旁，手里握着一杯刚冲的黑咖啡，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前方那条狭窄的小路上。
“赵岩今天一早出门了。”云芷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她正在监控室协助追踪，“他换了一辆车，车牌也变了。”
“变不了多久。”沈棘低声说，“他现在肯定知道我们在盯他。”
车队已经就位，三辆便衣车分别停在不同的位置，随时准备接应。沈棘和另一名队员坐上了第二辆车，保持适中距离，既不靠近也不脱节。
赵岩驾驶的是一辆深灰色的旧款轿车，车身有些锈迹斑斑，但轮胎新换过，说明他对出行安全极为重视。车子缓缓驶出社区，绕了几圈后，果然开始频繁变换车道，甚至几次突然靠边停车。
“他在试探。”沈棘一边观察，一边通过对讲机指挥，“所有人注意节奏，别被甩开。”
赵岩似乎察觉到什么，忽然右转进了一条人流量较大的商业街。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熙攘，正是最容易跟丢的地方。
“分散跟踪。”沈棘下令，“两人一组，走不同路线，保持视觉接触。”
队员们迅速下车，混入人群中。有人装作逛街的情侣，有人假装查看手机地图，还有人直接走进路边的便利店，借着玻璃窗继续观察目标。
赵岩在一家服装店门口停下，推门进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分钟、二十分钟……仍未见他出来。
“有问题。”云芷在耳机里提醒，“这种小服装店不可能逛这么久。”
沈棘皱眉：“他在等我们暴露。”
果然，几分钟后，赵岩从后门悄然离开，上了一辆出租车，迅速消失在拐角处。
“快！”沈棘一脚油门踩下，车子立刻冲了出去，“调头，追上去！”
几经周折，他们终于在城东一处老工业区重新锁定赵岩的位置。这里厂房密集，道路错综复杂，是理想的反侦查区域。
赵岩下了车，走进一栋废弃的仓库。沈棘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命令队员在外围布控，同时安排技术员监听周边通讯信号。
“他不是一个人。”云芷分析道，“刚才那辆出租车司机的眼神不对劲。”
沈棘点头，示意队员继续监视。几分钟后，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缓缓驶入厂区，车上下来两名男子，神情紧张地四处张望。
“来了。”沈棘低声说。
他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对方的动作。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赵岩。赵岩接过，低头快速翻阅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他们在交接情报。”云芷说，“可能是交易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沈棘正要下达进一步指令，赵岩却突然抬头，朝他们的方向扫了一眼。
那一瞬间，沈棘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赵岩的眼神异常锐利，仿佛真的发现了什么。他迅速将信封塞进口袋，转身对另外两人说了几句，三人随即分开行动，各自走向不同的出口。
“分头追！”沈棘果断下令。
几名队员立刻出动，分头追踪三人的去向。沈棘和云芷则留在原地，等待后续汇报。
几分钟后，耳机里传来消息：“有一人跑进了附近一条死胡同，已经被控制。”
“另一人逃进了一家修理厂，我们的人已经包围了。”
“赵岩呢？”沈棘问。
“他……”耳机那边沉默了几秒，“他不见了。”
沈棘眉头紧锁，迅速判断周围地形。赵岩熟悉这片区域，极有可能提前设好了脱身路线。
“封锁所有出口。”他沉声说，“他一定还在附近。”
与此同时，云芷已经调取了附近的监控画面，发现赵岩在离开仓库后，并没有像其他两人那样急着逃离，而是在一座废弃车间前停留了几分钟。
“他在做什么？”她喃喃自语。
沈棘盯着画面，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赵岩并没有带着那个信封离开。
“他留下了东西。”沈棘立刻起身，“回仓库！”
两人迅速赶回仓库，推开大门，里面空无一人，地上散落着几张废纸。云芷蹲下检查，发现其中一张纸上写着几个数字和一个模糊的地址。
“这可能就是今晚交易的时间和地点。”她抬起头。
沈棘拿起那张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故意留下的。”
“他知道我们在跟踪。”云芷补充，“这是在挑衅。”
沈棘没有说话，只是将纸条收好，然后拨通了对讲机：“所有人集合，重新部署任务。今晚的行动不能有任何闪失。”
回到警局后，沈棘立刻组织会议，重新调整行动计划。他要求所有参与行动的人员必须提前两小时抵达指定位置，确保万无一失。
夜幕降临，港口再次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
沈棘和云芷藏身于集装箱后方，耳边传来队员的汇报：“目标车辆已抵达。”
“人员数量确认，五人。”
“交易物品还未出现。”
沈棘屏住呼吸，双眼紧盯着前方。
几分钟后，一辆货车缓缓驶入码头区域。车灯熄灭后，几名男子下车，开始搬运货物。
“动手！”沈棘果断下令。
警笛声划破寂静，灯光骤然亮起，十几名警察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嫌疑人惊慌失措，试图逃跑，但很快被制服。
沈棘快步上前，打开货车后门，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数十个黑色行李箱。
“打开。”他下令。
箱子一一被打开，露出里面成捆的现金和几袋白色粉末。
“***。”法医初步检测后确认。
云芷则在一旁检查文件和电子设备，很快找到了一份加密的通讯记录。
“这些人只是执行层。”她皱眉，“真正的指挥者还没露面。”
沈棘点头，目光扫过被按倒在地的嫌疑人。
“你们的上线是谁？”他蹲下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嫌疑人咬牙不语。
沈棘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为自己只是个小角色，就能全身而退？”
那人眼神微动，却没有开口。
沈棘站起身，看向远处的黑暗。
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而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