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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棘站在监控屏幕前，低声自语：“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到底是谁？”
云芷站在他身后，轻轻说道：“也许答案，就在那个迪拜号码的背后。”
第二天清晨，沈棘召集重案组全体成员开会。
“迪拜警方已经确认了那个境外号码的接收方。”沈棘将投影切换到一张人物照片上，“这是一个名叫‘阿卡’的中间人，在黑市交易中经常充当联络角色。他和赫柏有过多次资金往来。”
“也就是说，神秘人物可能与赫柏有直接联系？”一名警员问。
“可能性很大。”沈棘点头，“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已经足够支撑一次追踪行动。”
“目标地点呢？”云芷问。
“东郊旧货市场。”沈棘调出地图，“昨晚便衣在市场出口附近拍到了那名戴帽男子的照片，虽然模糊，但可以确定是嫌疑人画像中的那个人。”
“我们要进去抓人？”有人提出疑问。
“不。”沈棘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要做的，是确认他的藏身地，并找出他与赫柏之间的联系。”
会议结束后，沈棘和云芷立刻带队前往东郊旧货市场。
市场位于城市边缘地带，建筑老旧，人流复杂。摊贩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聊，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灰尘和机油的味道。
李队已经在现场等候，他递给沈棘一份简报，“我们昨晚蹲守时发现，那人每天傍晚六点左右会从市场西门离开，步行约十分钟，进入一栋废弃仓库。”
“仓库？”云芷皱眉。
“是的。”李队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标记，“这栋建筑原本是机械厂的车间，十年前倒闭后一直闲置。但最近几个月，晚上偶尔会有灯光亮起，而且门口有两名陌生人把守。”
“保镖。”沈棘语气冷峻，“看来我们的目标并不孤单。”
“我们今晚就去查一查。”云芷说。
沈棘点头，“先摸清情况，不要打草惊蛇。”
夜幕降临，天空被厚重的云层遮蔽，整片区域陷入昏暗之中。
沈棘带队潜伏在仓库外围，几名队员伪装成拾荒者，分散在周围观察。
二十分钟后，目标人物果然出现，依旧戴着棒球帽，灰色外套在风中微微飘动。他走进仓库，门口两名保镖向他点头致意。
“人数确认，共三人。”耳机里传来技术员的声音，“除了门口两人，内部至少还有一人在活动。”
“时间点也确认了。”云芷轻声说，“每二十分钟，门口的保镖会轮换一次。”
沈棘看着手表，“我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窗口。”
他们决定采取两步计划：一部分队员制造噪音吸引保镖注意，另一部分由云芷带队干扰监控系统，争取时间让技术人员靠近窗户进行窥探。
几分钟后，一声突如其来的金属撞击声从北侧围墙传来，两个保镖立刻警觉地朝声音方向走去。
“动手！”沈棘低声道。
云芷迅速启动***，仓库内的监控画面瞬间变黑。
与此同时，两名技术员悄然接近西侧窗户，透过缝隙向内张望。
“看到什么了？”耳机里传来沈棘的询问。
“里面有三个人。”其中一人压低声音，“中间那个坐在椅子上，像是头目。另外两人站在两侧。”
“能看清脸吗？”
“看不太清楚，但他右手边放着一本笔记本，上面有几行字迹。”
“拍照了吗？”
“正在拍。”
就在技术人员准备撤离时，屋内忽然传来一声喝问：“谁在外面？”
紧接着，脚步声快速靠近。
“撤！”沈棘果断下令。
队员们迅速散开，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临时指挥点，沈棘翻看着偷拍回来的照片。
“这个人……”云芷盯着照片中央的男子，“虽然看不清五官，但身形特征和赫柏非常相似。”
“如果是他……”沈棘眼神一沉，“那就说明他已经在国内。”
“问题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云芷分析道，“按理说，他应该在境外遥控指挥才对。”
“除非……”沈棘缓缓开口，“他打算亲自参与下一次行动。”
这个推测让他们都沉默了下来。
“接下来怎么办？”李队问。
“继续蹲守。”沈棘站起身，“明天凌晨两点，是他换岗的时间。那个时候，他们的防御会出现短暂漏洞。”
深夜，指挥部灯火通明。
技术员再次检查了所有设备，确保监听装置和***都处于最佳状态。
“我已经监听到他们的对讲频道。”技术员汇报，“保镖之间的对话内容都在记录中。”
“很好。”沈棘点头，“明天凌晨一点四十五分，所有人到位。”
次日凌晨，寒风刺骨。
沈棘带着三名队员悄悄接近仓库南侧围墙。那里有一段松动的砖墙，正好可以作为突破口。
“那边。”云芷指向围墙一角，“我刚才看到有人在那里抽烟，应该是巡逻的保镖。”
沈棘示意队员隐蔽，自己则紧贴着墙根前行。
距离围墙缺口还有十米时，一道手电光扫过地面。
沈棘立刻蹲下身子，屏住呼吸。
手电光停顿了几秒，随后移开。
“走。”他低声命令。
众人猫腰穿过缺口，进入仓库后院。
此时是凌晨两点零七分，按照监听信息，下一班保镖将在二十分钟后换岗。
沈棘掏出微型摄像机，沿着墙角缓慢推进，镜头里逐渐显现出仓库内部的情况。
房间中央，赫柏正坐在一张折叠椅上，面前是一张简易桌子。桌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张文件。
他身边站着两个人，一个身材瘦削，另一个则高大魁梧，显然是贴身护卫。
赫柏低头看着屏幕，眉头紧锁。
“不对劲。”沈棘低声说，“他似乎在等什么消息。”
“可能是迪拜那边的结果。”云芷猜测。
就在这时，赫柏突然抬头，目光直视摄像头的方向。
沈棘心头一紧，立刻关闭设备。
“他发现了？”云芷紧张地问。
“不确定。”沈棘咬牙，“但我们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正准备下令撤退，仓库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纱曼走了进来，神情凝重。
“迪拜那边没回应。”她低声说，“信号中断了。”
赫柏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
“那就意味着，他们在跟踪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