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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棘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两个字——“真相”。
云芷也凑了过来，眉头紧锁：“这密码……会不会太直白了？”
“他想让我们知道。”沈棘低声道，“否则不会把U盘藏在这里。”
他输入“真相”，按下回车。
画面一闪，一段视频自动播放起来。
画面里，是一间昏暗的房间，背景声音嘈杂，像是在地下车库。镜头晃动了几下，随后定格在一个模糊的身影上。
那人身穿黑衣，脸被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缓缓开口，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听起来像机械合成音：
“你们以为自己在追查案件，其实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子。”
沈棘和云芷对视一眼。
“什么意思？”云芷低声问。
沈棘没说话，继续看下去。
下一秒，画面一转，出现了几张照片——是他们最近调查的几个关键人物：赫柏、纱曼、老歪、阿文……
最后，一张新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
是个女人，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神情冷峻。
沈棘瞳孔一缩。
“她是谁？”云芷问。
“不知道。”沈棘摇头，“但能出现在这个视频里，说明不是普通人。”
视频戛然而止。
两人沉默了几秒。
“这个人……到底是谁？”云芷喃喃道。
“他在告诉我们，有人在操控这一切。”沈棘站起身，眼神变得锐利，“而且，我们可能一直都被监视着。”
云芷咬了咬嘴唇：“那接下来怎么办？”
“先回去。”沈棘收起U盘，“这段视频需要技术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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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已是傍晚。
天色阴沉，风吹得窗户咯吱作响。
沈棘将U盘交给技术人员后，径直走进办公室。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脑海中不断回放视频里的画面。
那个神秘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扎进他的神经。
“我们在别人棋盘上。”他喃喃自语。
云芷端着两杯咖啡进来，递了一杯给他：“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沈棘接过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为什么对方要给我们这个U盘？”
“也许是在提醒我们？”云芷坐在对面。
“可如果真是提醒，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他是谁？”沈棘反问，“反而要用这种方式？”
云芷沉默片刻：“也许，他不能暴露身份。”
“或者，”沈棘目光深沉，“他也在试探我们。”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请进。”沈棘说。
门推开，一个年轻刑警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组长，纸张检测结果出来了。”
沈棘接过报告，快速浏览。
“果然是特种纸。”云芷凑过来看，“市面上流通极少。”
“这种纸张一般用于什么场合？”沈棘问。
“高端出版物、政府文件，还有……私人收藏品目录。”刑警回答。
“私人收藏品？”沈棘皱眉，“比如艺术品拍卖？”
“对。”刑警点头，“尤其是那些不对外公开的私人拍卖会。”
沈棘与云芷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这条线值得一查。”沈棘站起身，“立刻调取市局最近三个月内的所有高端艺术品交易记录。”
“明白。”刑警点头离开。
云芷则拿起放大镜，开始重新检查匿名信。
“等等。”她忽然出声，“你看这里。”
沈棘走过去。
“信纸边缘有一圈极细的压痕。”云芷指着某处，“像是被某种金属模具压出来的。”
沈棘眯起眼：“你是说，这不是普通的打印纸？”
“很有可能是特制的。”云芷点头，“也就是说，寄信人不仅用的是特殊纸张，还用了定制模具来压制边缘痕迹。”
“这就意味着……”沈棘语气凝重，“写信的人，身份不简单。”
“而且有资源。”云芷补充，“能在短时间内获取这种纸张和模具的人，绝非普通人。”
沈棘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联系一下阿文。”他说，“让他回忆一下，最近接触过的那些客户中，有没有这样的人。”
“明白。”云芷拨通电话。
而沈棘，则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渐暗的天空。
他总觉得，这次的对手，比以往任何一个都要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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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邮局监控画面被进一步解析。
技术人员发现，那个寄信人的鞋子品牌很特别——是一款已经停产的军靴，型号是十年前某国军队专用款。
“这鞋……现在市面上几乎见不到。”技术员说，“除非是收藏家，或者……退役士兵。”
沈棘眼神一沉：“继续查。”
与此同时，云芷那边也有了新发现。
她在匿名信背面发现了一丝淡淡的香水味。
“这是……”她皱眉，“一种高级香，专供某些奢侈品品牌的VIP客户。”
“哪个品牌？”沈棘问。
“LVMH旗下的一家限量系列。”云芷翻出资料，“全球每年只发售200瓶。”
沈棘挑眉：“也就是说，使用这款香水的人，要么是有钱人，要么是跟这些圈子有关的人。”
“不排除是女性。”云芷补充，“因为香味偏甜。”
沈棘点点头：“继续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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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们在档案室翻找资料时，突然接到消息——
老歪出现了。
但不是以活人的形式。
他在城郊一处废弃工厂被发现，死因不明，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只有眼角有些许血迹。
沈棘赶到现场，蹲下身查看尸体。
“没有挣扎痕迹。”他低声说，“像是被人瞬间制服。”
“毒杀？”云芷问法医。
法医摇头：“不确定，初步判断是神经系统麻痹，具体结果等尸检报告。”
沈棘站起身，环顾四周。
这里曾是老歪常去的地方之一，他喜欢在这里种仙人掌。
但现在，地上散落着几盆被打碎的花盆，泥土洒了一地。
“有人来找过他。”沈棘说，“而且……逼问他什么。”
“会不会是赫柏的人？”云芷问。
“不排除。”沈棘目光冷冽，“但如果是赫柏，没必要这么麻烦。他更喜欢直接动手。”
云芷沉默片刻：“你怀疑……另有其人？”
沈棘没回答，而是弯腰捡起地上一块碎片。
上面残留着一点墨迹，像是从某个笔记本撕下来的纸片。
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证物袋。
“带回去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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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城市灯火闪烁。
沈棘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桌上摆满了各种线索：匿名信、U盘、老歪的死亡现场照片、香水成分报告……
他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却越来越乱。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云芷发来的信息：
【我查到了一款限量香水的购买记录，其中有一位买家的信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沈棘点开附件。
下一秒，他的脸色变了。
买家姓名栏写着：
**林婉仪**
正是视频中出现的那个神秘女人。
沈棘猛地站起来，心跳加快。
他正准备回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他迅速转身。
门口站着一个身影。
高挑，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帽子。
看不清脸。
那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你还不该知道这么多。”
说完，抬手朝他扔出一样东西。
沈棘下意识伸手去接。
那是一枚银币，表面刻着古老的纹路。
他抬头再看门口，人已不见。
房间里，只剩下钟表滴答作响的声音。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银币，眼神逐渐凝重。
“赫柏的银币……怎么会在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