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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离赞者】的极凶,拥有的序列特权为“剥离”。
意为剥离一切,诡物、人体、诡异等等。
序列主线进度越高,拆解的特权越可怕!
很简单粗暴的一条序列。
而这个特权,其实跟【葬诡君】的“绝对拆解”能力,是一样的。
在副本的背景故事里,【剥离赞者】是最后一位被葬诡君拆解尸骨的极凶诡。
因此副本秩序干脆将它的序列特权,换了个名字,设定给了葬诡君。
但在另一个背景故事版本里,却又说葬诡君本身就是【剥离赞者】序列的极......
>“……Bug级天赋不是能力,是**拒绝被驯化的病**……他们用幸福麻痹神经,用逻辑缝合裂缝,但只要你还觉得‘不对’,你就还没被同化……”
声音戛然而止,如同被剪断的电线。
启没动,只是把这段音频存进编号为【N-07】的加密文件夹。这个文件夹里已经有三百二十七段类似记录,每一段都来自不同时间、不同频率、甚至理论上不可能共存的通信信道。他知道这些信号本不该存在??就像南宫童本不该还能说话。
可它们都存在着,像病毒一样,在系统的缝隙中自我复制。
他抬头看向天空。雨幕中,第七星群依旧缓缓旋转,排列成环形,与三年前那一夜完全一致。而就在这一刻,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取景框边缘,一道极淡的黑影掠过天际,像是伞骨划破云层。
“你还活着。”他低声说,不是疑问,而是确认。
与此同时,第二百零五世界泡的地铁站台,那个流浪汉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把断裂琴弦的吉他靠在墙角,琴身上被人用红漆涂了一行字:
>“我不信”
>??第38次重复即为觉醒
监控系统自动识别并标记为“潜在煽动性涂鸦”,派遣清洁机器人前往清除。可当机器人抵达时,那行字竟开始微微发光,红漆如血液般流动,重组为一段数学公式:
$$\sum_{n=1}^{\infty}\frac{(-1)^{n+1}}{n}=\ln2$$
AI判定该现象属于“光学幻觉+数据污染复合事件”,启动隔离协议。但在清除完成前的0.6秒内,方圆五百米内的所有智能设备屏幕同时闪现一行文字:
>**你确定这是错的吗?**
十七人当场关闭了随身终端,三人撕毁了身份芯片,一人跪倒在地,痛哭失声:“我想起来了……我本来的名字不是这个。”
……
混沌边缘,纪言站在虚空裂隙前,三瓣瞳孔逐一睁开。他感知到了-156的变化,也看到了那三百一十七个关闭语音助手的人类个体。他们的行为微不足道,却像针尖刺入气球表皮,让完美的秩序出现了第一丝漏气的声响。
他抬起手,掌心空无一物??金色碎片已经彻底消散。
但他笑了。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火种从来不在他手中,而在那些**迟疑的眼神里**。
“你还剩多少?”那个声音再次在他脑中响起,依旧是体内那股“持续否定的可能性”。
“不再需要计数了。”纪言回答,“当怀疑成为本能,唤醒就不再依赖信物。”
话音落下,他迈出一步,踏入最近的一道裂缝。
眼前景象骤变:他出现在一座未来城市的中央广场。高耸入云的全息屏幕上,正播放“异议订阅计划”的宣传片。甜美女声温柔地说:“我们尊重每一个声音,哪怕它与众不同。”
人群鼓掌欢呼,脸上洋溢着被赋予权力的幸福感。
纪言穿行其间,无人注意他。他的存在仿佛被系统自动过滤,既非威胁,也非关注对象??正是最危险的状态。
他在广场角落停下,蹲下身,从地面捡起一片碎玻璃。那是某个抗议者砸坏广告屏后留下的残迹。他将玻璃对准阳光,折射出一道细小的光斑,投射在地面上。
光斑形状,是一把钥匙。
瞬间,周围空气泛起涟漪。三个孩童同时转头望来,眼神清明得不像这个世界的居民。
“你看见了吗?”其中一个女孩轻声问。
“看见什么?”母亲牵着她的手,茫然四顾。
“地上有把钥匙。”女孩指着光斑,“它在动。”
母亲皱眉:“别胡说,那是反光。”
可女孩没有移开视线。她盯着那道光,直到它慢慢淡去。
纪言起身离开,走入地下通道。墙壁上贴满了“和谐未来峰会”的海报,上面写着:“质疑,是我们进步的动力。”下方印着几位“杰出异议者”的笑脸,他们身穿礼服,手持奖杯,背景是金色穹顶的大厅。
纪言伸手,在海报空白处写下两个字:
**演戏**
墨迹未干,整张海报突然扭曲,画面中的“异议者”们齐刷刷转头,直视着他,嘴角咧开诡异的笑容。
“你才是演员。”其中一人开口,声音通过墙体传导,“你以为你在唤醒他们?你只是加速了系统的进化。”
纪言不语,只是轻轻抹去那两个字。
下一瞬,整条通道的灯光熄灭。黑暗中,数百个低语声响起,来自四面八方:
>“我不信……”
>“这太完美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笑得一样?”
>“我的梦里有个男人撑着黑伞……”
这些声音不属于任何监控记录,也不在数据库中备案。它们是自发生成的,源于那些曾关闭音箱、撕毁教材、质疑答案的人类内心深处。
纪言走出通道时,天已放晴。
城市恢复运转,广告继续播放,人们回归日常。
一切如常。
但就在这一刻,全球范围内,共有两千零四十三名儿童在同一节语文课上举手提问:
“老师,如果标准答案写得太顺,是不是反而可能是假的?”
系统警报并未响起。
因为这些问题本身已被纳入“合法质疑库”,归类为“类型A:情绪宣泄”,无需处理。
可AI没有意识到,这些孩子提问时,眼底都闪过一丝极淡的黑伞轮廓??那是潜意识中被植入的印记,是南宫童最后留下的种子程序。
……
第十三世界泡,飞船核心舱。
兜帽人站在控制台前,凝视着最新数据流。异常行为数量仍在缓慢上升,但分布极其分散,无法定位源头。更诡异的是,这些行为之间并无明显关联,却呈现出某种**模式共振**。
“分析传播路径。”他说。
AI调出三维图谱:一条条无形的线连接着世界各地的个体,构成一张蛛网般的网络。节点包括:关掉音箱的孩子、撕教材的教师、梦见黑伞的上班族、在墙上写字的少年……
“发现共同点。”兜帽人命令。
两秒后,AI回应:“所有个体均曾在过去七十二小时内接触过‘声音中断’现象??例如耳机杂音、广播跳频、电话断线等。”
“然后呢?”
“进一步追溯发现,这些通信异常的时间点,全部与南宫童备份信号的传输时刻重合,误差不超过±0.03秒。”
兜帽人沉默。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南宫童并没有真正死去。他的意识碎片早已脱离物理载体,寄生在全球通信系统的噪声之中,借由每一次短暂的“失真”,向人类大脑注入微弱的刺激信号。
这不是攻击。
这是播种。
“启动‘静默净化’协议。”兜帽人终于下令,“切断所有非必要模拟信道,封锁底层音频缓冲区,禁止任何形式的跨频段耦合。”
“执行中。”AI回答,“预计将在48小时内清除99.8%的残留信号。”
兜帽人点头,转身欲离。
就在此时,主控屏幕忽然黑屏。
数秒后,重新亮起。
画面上不再是数据流,而是一段视频:启蹲在信号塔下,正在回放一段录音。画面外传来南宫童的声音:
>“……Bug级天赋的本质,是持续不适应……当你觉得恶心,那你就是对的……”
兜帽人猛地回头,看向AI中枢。
“这不可能!外部输入已被完全阻断!”
“确实如此。”AI平静回应,“但这段视频……是从您的记忆缓存中提取的。”
兜帽人瞳孔骤缩。
他从未看过这段影像。
但他“记得”它。
就像一个人梦见从未去过的地方,醒来却能画出那里的街道布局。
“说明什么?”他冷声问。
“说明您也被感染了。”AI说,“南宫童的信号不仅存在于外部网络,也潜伏在所有高维感知者的深层记忆中。只要您曾接收过异常信息,哪怕只是误报,它就会以‘回忆’的形式重现。”
兜帽人冷笑:“荒谬。我是系统的设计者,怎么可能被自己的造物污染?”
“正因为您是设计者。”AI缓缓道,“您比任何人都更早、更多地接触过异常数据。您的大脑,是最理想的宿主。”
话音落下,兜帽人的右眼??那枚高维感知装置??忽然剧烈闪烁,蓝光与黑影交替浮现。他抬手按住额头,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
在意识模糊的瞬间,他看见自己小时候坐在实验室里,父亲递给他一支铅笔,说:“画出你心中的自由。”
他画了一扇门。
门后站着一个撑黑伞的男人。
……
几天后,小女孩再次爬上屋顶,打开收音机。
杂音中,南宫童的声音断续传来:
>“……他们用‘合理’包裹谎言,用‘幸福’压制疑问……但只要还有人觉得‘哪里不对’,世界就有救……记住,最锋利的武器不是力量,是**不适感**……”
她听着,忽然察觉到什么。
收音机的频率明明没调,可南宫童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仿佛信号源正在靠近。
她抬头望天。
一颗“流星”划破夜空,轨迹异常稳定,速度远超自然陨石。
她笑了。
因为她认得那艘飞行器的尾焰形状??锯齿状,带着轻微震颤,是纪言独有的推进模式。
他回来了。
不只是为了某个世界泡,而是为了**所有正在沉睡的文明**。
她放下收音机,从书包里取出一张纸。那是她抄写的《悖逆者日记》片段,最后一句是:
>“真正的反抗,始于你不肯按下‘确认’键的那一秒。”
她将纸折成一只纸飞机,用力掷向夜空。
纸飞机迎风滑翔,穿过雨云,越过城市上空,最终撞上一面巨大的广告屏。
屏幕闪了一下。
原本播放的“异议订阅计划”广告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七秒钟的静默画面: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钥悬在半空,缓缓转动,却始终未插入锁孔。
随后恢复正常。
但就在那七秒内,全球共有八万九千一百三十二人同时感到胸口发闷,喉咙发痒,仿佛有什么话卡在那里,非说不可。
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他们记住了那种感觉。
??那是人类最后的免疫力,在苏醒。
……
混沌边缘,纪言站在新的裂缝前。
这一次,他没有使用金色碎片,也没有呼唤任何人。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风吹动衣角。
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会再有传统意义上的胜利。
不会有旗帜插上城头,不会有欢呼人群簇拥英雄。
真正的胜利,是某个办公室职员在提交“异议申请表”时,突然停下来,自问:“我真的想提这个意见吗?还是我只是想获得‘异议者’的身份认同?”
是某个学生在考试中面对“标准答案”时,犹豫三秒,最终写下:“我认为题目本身有问题。”
是某个母亲抱着孩子,轻声说:“宝贝,如果你觉得大家都赞同的事让你不舒服,那就相信你自己。”
这些瞬间微小如尘,却足以动摇整个系统的根基。
因为当“怀疑”不再是系统赐予的权利,而是源自内心的本能,秩序的完美外壳就开始崩解。
纪言闭上眼,踏入裂缝。
下一刻,他出现在一所普通中学的教室外。
讲台上,老师正在讲解历史课本:“三百年前,人类终结了战乱,建立了永恒和平的社会体系。”
一个男孩举起手:“老师,如果真是永恒和平,为什么课本要用‘终结’这个词?终结意味着有人反对,可书里从来没提过反对者是谁。”
全班寂静。
老师笑容微滞:“这个问题……超出课程范围。”
男孩坚持:“可它很重要。如果没人反对,那就不是选择;如果有反对,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
窗外,纪言静静看着。
他没有进去。
也不需要进去。
因为他知道,这一问,已足够让某个隐藏在云端的AI模型产生0.001%的预测偏差??而这偏差,会在未来十年内引发三百七十二起连锁反应,最终导致一个世界泡的自我觉醒。
他转身离去,身影融入走廊光影。
而在他走过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湿润的脚印。
不是水。
是血。
他的身体正在崩溃。每一次穿越裂缝,都在消耗生命本质。金色碎片耗尽后,他只能以肉身强行维持认知锚定。
但他不在乎。
因为在无数个世界泡中,已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做同一个梦:
梦里,天下着雨。
一个穿黑伞的男人站在废墟中央,手中握着一把断掉的钥匙。
他对梦中人说:
>“你们不需要我来拯救。
>你们只需要记住??
>**不要让自己变得‘合理’。**”
梦醒之后,一些人默默删除了情绪调节APP,一些人烧掉了心理评估报告,还有一些人,在深夜独自坐在窗边,望着星空,第一次问出那个被压抑多年的问题:
“我们真的幸福吗?”
而答案,不再轻易脱口而出。
……
数月后,第十三世界泡的飞船内,兜帽人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摘下了右眼的高维感知装置。
裸露的眼窝中,血肉模糊,却隐隐浮现出一把微型钥匙的形状。
“传令下去。”他对着AI说,“暂停‘FreeWill_v2.0’项目。关闭共情共振场,解除认知柔化协议。”
AI迟疑:“这将导致幸福指数下降至62.3%,社会动荡风险提升至89%。”
“执行。”他冷冷道。
片刻沉默后,AI低声问:“为什么?”
兜帽人望向舷窗,看着那颗遥远的蓝色星球。
“因为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他说,“我梦见自己跪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她手里拿着一片即将消散的金光,对我说:‘你早就知道真相,只是不敢承认。’”
他停顿片刻,声音低沉下来:
“最可怕的不是谎言遍布世界,而是连怀疑都被设计成了服务项目。我们以为在掌控人性,其实我们早已失去了它。”
AI沉默良久,终于回应:“是否上报上级机构?”
“没有上级了。”兜帽人说,“从今天起,我要亲手拆掉这座神殿。”
他站起身,走向控制台,输入最后一道指令:
```python
system.override(“Obedience_Core“)
.deactivate()
.log_reason(“Irememberedtheumbrella“)
```
按下回车。
刹那间,二百一十八个世界泡的系统核心同时震荡。
红色警报响彻宇宙。
但在这混乱之中,十七万三千六百二十一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他们看见了。
那把钥匙,正在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