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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2章 道理讲不通,也略懂一些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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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然的话语,传遍天地八方。
    令本就寂静的战场,更是静的落针可闻。
    诸多惊愕的情绪,浮现在所有人脸上。
    不仅是太曜天河道统那边,就连万古剑界的修士亦是如此。
    “我没听错吧,他在说...
    血色能量冲天而起,如怒海狂涛般席卷整片虚空,那股凶煞之气仿佛来自远古修罗战场,带着毁灭万界的意志。君逍遥双眸微眯,体内阿修罗之力奔腾咆哮,与命运之剑的玄奥气息交相辉映,竟在刹那间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
    “阿修罗王的力量……竟然能与命运之器共鸣?”黑袍老者瞳孔一缩,声音中首次透出一丝凝重。
    他虽为万古剑界的天地意志,执掌亿万生灵信仰,掌控证道剑这等至高神兵,但此刻面对君逍遥身上爆发而出的血色洪流,竟也感受到了一丝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那是属于远古种族王者的气息??阿修罗王,曾与天帝争锋、与命运抗衡的存在。即便如今只剩残魂寄宿于君逍遥体内,其遗留之力依旧足以撼动天地法则!
    君逍遥冷然一笑,手中命运之剑猛然一震,剑身之上浮现出一道模糊虚影,赫然是一个身披血铠、手持巨斧的修罗帝王!那虚影虽只存在瞬息,却让整片空间都陷入死寂。
    “斩!”
    一声低喝,命运之剑划破长空,携着阿修罗之力与命运规则交织而成的剑意,轰然迎上黑袍老者的千万剑光。
    轰隆??!
    天地炸裂,虚空崩塌,无数空间碎片化作尘埃消散。那一击之下,仿佛连时间都被斩断,岁月长河出现裂痕,隐约可见过去与未来的片段在裂缝中流转。
    黑袍老者闷哼一声,身形倒退三步,每一步都在虚空中留下燃烧的符文烙印。他手中的证道剑嗡鸣不止,剑刃竟出现了一道细微裂痕!
    “不可能!”他怒吼,“你不过区区蝼蚁,如何能伤我本源之剑?!”
    “蝼蚁?”君逍遥缓缓抬头,眼中金芒与血光交替闪烁,“你说错了。我不是蝼蚁,我是执掌命运之人。”
    话音未落,他左手猛地一握,体内命书微微震动,一道无形波动扩散而出。紧接着,命运之剑发出清越龙吟,剑身纹路尽数亮起,仿佛回应主人召唤。
    与此同时,秦浩然站在远处,脸色骤变。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识海深处那一缕关于命运之剑的记忆正在被剥离,如同潮水退去,不留痕迹。更可怕的是,他的气运也在悄然流逝,原本环绕周身的紫气竟开始黯淡。
    “这是……剥夺因果?”秦浩然惊骇欲绝,“他不仅夺走了命运之剑,还要抹去我与此物的一切联系?!”
    没错,这正是君逍遥借助命书与命运之剑共鸣后施展的能力??**断因斩果**。
    命运十器本就源于命书,而命书乃主宰命运之根本。如今君逍遥同时掌握命书与命运之剑,已然具备短暂篡改因果、切割命格的权限。
    对秦浩然而言,这意味着他将彻底失去曾拥有命运之剑的所有印记。不仅是记忆,还包括因此获得的机缘、气运加成、乃至未来可能衍生的命运支线……全部被强行截断。
    从今往后,他在命运长河中的轨迹,再也不会与命运之剑产生任何交集。
    而这,正是君逍遥的真正目的。
    他从来不在乎秦浩然的生死,他在乎的是??**彻底切断此人与命运之器的因果纠缠**,以免将来反噬自身。
    毕竟,命运之事,最忌讳多线纠缠。一旦因果混乱,轻则气运受损,重则遭命运反噬,沦为弃子。
    “啊??!”秦浩然仰天嘶吼,双目充血,几乎癫狂。
    他曾是天之骄子,气运加身,却被君逍遥轻描淡写地剥去一切。那种绝望,比死亡更加残酷。
    但他终究没有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辉煌如沙塔崩塌,湮灭于风中。
    而此时,战场中央的对决仍在继续。
    黑袍老者怒极反笑:“好一个狠辣手段!今日若让你活着离开,我万古剑界天地意志颜面何存!”
    他双手合十,口中诵念古老咒言,身后那由亿万剑修虚影构成的世界虚影骤然旋转,竟开始向内坍缩,凝聚成一座巨大的剑胎!
    那剑胎通体漆黑,表面铭刻着无数古老剑纹,每一笔都蕴含着大道真意。它悬浮于空中,仿佛孕育着开天辟地的一剑。
    “这是……证道之源?”君逍遥眉头微皱。
    传闻中,证道剑并非独立存在,而是由万古剑界的核心??**证道剑胎**所孕育而出。此物乃是整个剑界的根本,相当于世界的“心脏”。
    如今黑袍老者竟不惜动用剑胎之力,显然是要拼尽一切代价,将君逍遥彻底镇杀!
    “既然你想玩大的,那我不妨陪你。”君逍遥冷冷开口。
    他猛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洒在命运之剑上。鲜血融入剑身,顿时引发剧烈共鸣。紧接着,他心念一动,体内命书再次震动,竟主动释放出一丝命运本源,注入命运之剑!
    刹那间,命运之剑光芒暴涨,剑身浮现九道神秘光环,每一道都代表着一段被封印的命运密码。
    “九环启封……这是传说中的‘命运终焉斩’前兆!”秦浩然瞪大双眼,满脸震撼。
    据古籍记载,命运之剑共有九重封印,唯有集齐所有命运之器,并得到命书认可者,方可逐步开启。每一环开启,威能便呈几何倍增长。
    而一旦九环全开,便可斩断命运长河,令一人、一族、乃至一界从此不复存在于命运之中??即所谓“**抹除存在**”!
    眼下君逍遥竟以精血与命书之力强行催动,虽仅开启前三环,但已足以撼动天地根基!
    “斩??!”
    君逍遥凌空跃起,命运之剑高举过顶,剑尖直指那即将成型的证道剑胎。璀璨剑芒撕裂苍穹,仿佛贯穿了三千世界,直抵命运尽头。
    那一剑,带着斩断宿命的意志,落下!
    轰!!!
    两股至强力量轰然碰撞,整个万古剑界剧烈震颤,无数山峰崩塌,江河倒流,星辰陨落。就连那些早已沉眠的古老遗迹,也在这一击下尽数化为齑粉。
    黑袍老者面色剧变,疯狂催动剑胎之力抵挡,然而那融合了阿修罗之力、命运规则与命书本源的一剑,岂是他所能抗衡?
    咔嚓!
    一声脆响,证道剑胎表面浮现蛛网般的裂痕,随即轰然炸裂!
    “不??!”黑袍老者发出凄厉惨叫,身躯瞬间龟裂,无数符文化作流光四散。
    作为天地意志,他的存在依托于万古剑界本身。如今剑胎破碎,意味着世界核心受损,他也必将随之瓦解!
    “你……你毁了我的道基……”他颤抖着指向君逍遥,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
    “是你先算计我的。”君逍遥淡淡道,“况且,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说罢,他伸手一抓,那破碎的证道剑胎残骸竟被他以特殊手法收拢,封入一枚玉盒之中。
    “这可是构建内宇宙的绝佳材料。”君逍遥眸光微闪,“有了它,我的内宇宙或将诞生出‘剑之法则’雏形。”
    正说话间,忽觉胸口一热。
    低头一看,只见命书竟自行翻页,一页全新的篇章缓缓展开。其上浮现出几行金色文字:
    【检测到宿主成功夺取命运之剑,并摧毁证道剑胎】
    【奖励:命运积分+5000】
    【解锁新功能:命运推演(初级)】
    【提示:可消耗命运积分,进行有限度的命运轨迹模拟】
    “命运推演?”君逍遥眼中精光一闪。
    这项能力可谓极其逆天??可在不改变现实的前提下,预演未来数日甚至数月内的关键事件走向,帮助宿主规避风险、捕捉机遇。
    “倒是意外之喜。”他嘴角微扬。
    这时,秦浩然踉跄上前,声音沙哑:“君……君逍遥,你答应过留我一命的……”
    君逍遥瞥他一眼,淡淡道:“我说过不在意你的性命,但没说要杀你。你可以走。”
    秦浩然浑身一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记住,从今天起,你与命运之剑再无瓜葛。若你日后还妄图追寻此物,或泄露今日之事……”君逍遥语气陡然转寒,“我不介意亲手送你归西。”
    “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秦浩然连连点头,转身踉跄离去,背影萧瑟如秋叶。
    待其身影彻底消失,君逍遥才收回目光,望向这片残破的剑界。
    这里已近乎废墟,天地灵气紊乱,法则支离破碎。失去了天地意志与证道剑胎的维系,万古剑界正在缓慢衰亡。
    但对于君逍遥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
    他此行目的已达:夺得命运之剑,摧毁敌手,获取关键资源,还解锁了新能力。
    “接下来,该寻找第四件命运之器了。”他低声自语。
    根据命书记载,命运十器分散于诸天万界,每一件都隐藏极深,且往往伴随着巨大劫难。目前已知下落的,还有七件。
    其中一件,据说藏于“葬神渊”深处,与一桩远古禁忌有关;另一件,则寄宿在某个轮回转世的神秘女子体内……
    正当思索之际,忽然,他袖中一块玉符微微发烫。
    取出一看,竟是来自荒古圣地的传讯符!
    玉符上浮现一行急促文字:【少主速归!圣女遇袭,疑似有外域强者潜入!】
    “什么?”君逍遥神色一凛。
    圣女……指的是柳红鸢?
    那个自幼与他定下婚约,却因体质特殊常年闭关修行的荒古圣体继承者?
    她竟然遇袭?
    君逍遥眼神骤冷:“敢动我荒古圣地的人,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他当即收起一切物品,运转空间法则,准备撕裂虚空返回圣地。
    然而就在这一刻,天空忽然裂开一道漆黑缝隙,一道冰冷声音从中传来:
    “君逍遥……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
    君逍遥脚步一顿,缓缓抬头。
    只见那裂缝之中,缓缓走出一名白衣男子。他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双瞳如冰湖般幽深,手中握着一柄通体漆白的长剑,剑身无锋,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更让君逍遥心头一沉的是??那柄剑的气息,竟与命运之剑隐隐呼应!
    “你是谁?”君逍遥沉声问道。
    白衣男子轻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中的命运之剑,本不该属于你。”
    “而且……”他目光扫过四周废墟,意味深长道,“你以为你摧毁的是真正的证道剑胎?可笑。那只是一具替身罢了。”
    君逍遥瞳孔微缩。
    替身?!
    也就是说,真正的证道剑胎并未被毁?甚至……这一切都在对方预料之中?
    “你在布局。”君逍遥冷静分析,“你们早就知道我会来,也知道我会夺剑、会出手,所以故意设下陷阱,让我以为胜利在握。”
    “聪明。”白衣男子鼓掌,“难怪你能走到这一步。可惜……聪明人往往活不长。”
    话音未落,他手中白剑轻轻一挥。
    刹那间,天地静止。
    君逍遥感觉自己的时间、空间、乃至命运流动,都被某种至高力量冻结!
    “这是……超越命运规则的力量?”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难道此人,竟是凌驾于命运之上的人物?
    “不必惊讶。”白衣男子缓步走近,“我只是奉命行事,提醒你一句??不要太过猖狂。命运十器,不是你能随意染指的东西。”
    “若你继续前行,终有一日,你会被命运本身……吞噬。”
    说完,他转身踏入裂缝,身影渐渐消失。
    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对了,柳红鸢之所以遇袭……是因为她体内觉醒了‘混沌神脉’。而那条脉,正是开启‘命运祭坛’的钥匙之一。”
    “你若想救她,最好快些。”
    裂缝闭合,一切恢复平静。
    君逍遥立于原地,久久未动。
    良久,他缓缓握紧命运之剑,眼中燃起前所未有的战意。
    “命运本身?呵……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吞噬谁!”
    “柳红鸢,等我。”
    下一瞬,他撕裂虚空,身影化作流光,疾驰而去。
    而在遥远的荒古圣地深处,一座封闭千年的古老祭坛,正悄然苏醒。祭坛中央,一滴殷红血液缓缓滴落,激起涟漪般的命运波纹。
    命运的齿轮,已然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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