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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7章 蛮荒天河,吞月兽,龙族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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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殒神岛之事,我倒是不太清楚情况。”君逍遥如实道。
    他之前,虽然也知道,在九霄天河有君家的追随者势力。
    但他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觉得之后可能会遇到,所以也没有主动去寻找。
    ...
    青铜巨门开启的刹那,一股古老苍茫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自远古洪荒吹来的风,带着岁月的尘埃与天地初开时的混沌。那道光芒并不刺目,却深邃如星河倒悬,映照出无数模糊的画面??破碎的战场、陨落的神?、断裂的长剑、崩塌的天柱……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被遗忘的时代。
    叶孤辰立于门前,握着“人间”剑胎的手微微一紧。剑身轻颤,似有灵性般回应着他内心的波动。他能感受到,这扇门后的世界,已非寻常修行者所能触及,那是属于真正巅峰强者的领域,是通向大道本源的最后阶梯。
    君逍遥站在他身旁,神色罕见凝重。方才一路并肩而行,他始终以轻松姿态示人,可此刻,连他的眼神都沉了下来。“看来,我们即将看到的,不只是荒古圣体的秘密。”他低声道,“而是这个世界本身,早已被人刻意掩盖的真相。”
    话音未落,两人身影一闪,踏入光门之中。
    眼前景象骤变。
    他们置身于一片无垠虚空,脚下并无实地,唯有亿万星辰悬浮四周,组成一幅巨大的星图。每一颗星辰都似蕴含一道剑意,彼此勾连,构成一座横跨宇宙的超级阵法。而在星图中央,有一座孤峰耸立,峰顶插着一柄残破不堪的巨剑,剑身布满裂痕,却依旧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那是……”叶孤辰瞳孔微缩。
    “荒古圣体所持之剑。”人间剑祖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敬畏,“此剑名为‘斩世’,乃是以混沌初开的第一缕剑气为引,融合三千大世界的本源铸就。它曾随主人征战诸天,斩断命运长河,镇压万族帝皇!”
    君逍遥眯起双眼:“所以,荒古圣体并非传说,而是真实存在过的至强者?”
    “自然真实。”剑祖叹息,“但他最终败了。不是败于敌人之手,而是败于……这片天地本身的意志。”
    叶孤辰心头一震。
    天地意志?难道说,这个世界的规则,竟然能够反噬一位堪比大道化身的存在?
    就在此时,星图忽然转动,无数星辰开始移位,演化成一段古老的影像。
    画面中,一名男子屹立于宇宙尽头,浑身缠绕金色血纹,双眸如日月轮转,手持“斩世”巨剑,一剑劈开九重天幕。他身后跟着七位强者,形态各异,或羽翼遮天,或头生龙角,皆是传说中的禁忌种族之王。他们联手对抗的,是一片漆黑如墨的云团??那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扭曲符文组成的“天网”。
    “那是……天道枷锁?”君逍遥喃喃。
    “不错。”剑祖沉声,“当年荒古圣体察觉到,这片天地早已被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操控,所谓修行之路,不过是圈养众生的牢笼。他欲斩破天道,解放万灵,于是发动了‘逆命之战’。那一战,持续了千年,毁掉了三千大世界中的八百座,甚至连时间长河都被斩断三段。”
    影像继续播放。
    只见那黑色天网不断收缩,最终化作一道人影??身穿白衣,面容模糊,唯有一双眼睛清澈如水,却又冷漠如冰。他只轻轻抬手,便将“斩世”剑击碎,七位追随者尽数湮灭,而荒古圣体也被打入轮回,永世不得觉醒。
    “他是谁?”叶孤辰声音低沉。
    “我不知道。”剑祖语气罕见地流露出恐惧,“我只知道,从那以后,所有关于荒古圣体的记忆都被抹除,万古剑界也被封印,只为等待下一个能继承‘人间’剑胎之人……也就是你。”
    叶孤辰沉默良久,目光落在那柄残破的“斩世”之上。忽然间,他体内剑意共鸣,手中的“人间”剑胎竟自行飞出,缓缓升空,与“斩世”的碎片遥遥相对。
    嗡??
    一声剑鸣响彻虚无,紧接着,一道金光自“斩世”残骸中迸发而出,直入叶孤辰眉心!
    刹那间,他的意识被拉入一片记忆幻境。
    他看见自己站在一片焦土之上,天空龟裂,大地崩塌。身边躺着七具尸体,正是之前影像中跟随荒古圣体的七位王者。而他自己,则披着染血的战甲,手中握着半截断剑,胸口插着一支白玉箭矢。
    “原来……我就是他。”叶孤辰心中明悟。
    不,准确地说,他是荒古圣体的一缕残魂转世!那一战后,荒古圣体并未彻底消亡,其一缕元神携带着部分记忆与剑道真意,历经无数轮回,最终投生于那个小山村,成为如今的叶孤辰。
    难怪他对剑道有着近乎本能的领悟;难怪他在濒死之际能悟通无念之境;难怪“人间”剑胎会选择他作为宿主……
    一切,皆因血脉深处流淌的,乃是曾经挑战天道的至尊之血!
    “轰??”
    识海剧震,叶孤辰猛然睁眼,周身爆发出滔天金焰,那是荒古圣体之力复苏的征兆!他的肌肤泛起金属般的光泽,骨骼发出龙吟虎啸之声,每一寸血肉都在重塑,仿佛要回归最原始、最强大的状态。
    君逍遥退后一步,眼中既有震惊,也有欣慰:“终于觉醒了吗……你的真正身份。”
    “我不是他。”叶孤辰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我是叶孤辰。我承袭了他的力量与记忆,但我走的,是我自己的路。”
    他抬头望向那残破的“斩世”剑,一步踏出,竟凭空行走于星海之间,直逼孤峰而去。
    “你要做什么?”君逍遥问。
    “取回属于我的东西。”叶孤辰答。
    当他踏上孤峰那一刻,整座山体剧烈震动。那些碎裂的剑片纷纷浮起,在空中旋转凝聚,竟开始重新融合!然而就在即将成型之际,一道冰冷的声音突兀响起:
    “住手。”
    空间撕裂,一名白衣青年缓步走出,面容与记忆中那天道化身一般无二,只是这一次,他的脸清晰可见??赫然与君逍遥有七分相似!
    “是你!”叶孤辰厉喝。
    白衣青年淡淡道:“我是君临,君家这一代的‘守序者’。而你身边的君逍遥,不过是个被放逐的叛徒罢了。”
    君逍遥脸色骤变:“你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你以为躲进万古剑界就能逃过制裁?”君临冷笑,“荒古圣体的残魂必须抹除,否则迟早会再次掀起动乱。至于你,君逍遥,背叛家族,勾结异端,罪无可赦。”
    叶孤辰冷冷盯着对方:“你们君家,就是天道的走狗?”
    “走狗?”君临嘴角扬起一丝讥讽,“我们是秩序的维护者。没有我们,这个世界早已陷入永恒战火。你们所谓的自由,不过是毁灭的前奏。”
    “荒谬!”叶孤辰怒斥,“真正的自由,从来都是靠抗争得来的!若连质疑规则的权利都没有,那与囚徒何异?”
    “那就让我看看,你这具残破的躯壳,能否承载昔日圣体的荣光!”君临冷哼一声,右手一招,掌心浮现一枚白玉令符,上面刻着“敕令”二字。
    霎时间,天地变色。
    星图崩解,虚空塌陷,无穷法则之力降临,化作千丈巨手,朝着叶孤辰狠狠拍下!
    “小心!”君逍遥疾呼,欲要上前相助。
    “不必。”叶孤辰抬手制止,眼中金芒暴涨,“这一战,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赢。”
    他不再逃避,不再防御,而是迎着那法则巨掌,悍然冲天而起!
    双腿发力,地面炸裂,整个人如同出膛神炮,直撞苍穹!途中,他双手结印,口中低诵古老咒言:
    “以我精血,祭炼剑魂;
    以我骨髓,重铸剑身;
    以我神魂,唤醒旧梦??
    **斩世归位,万剑臣服!**”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空中碎片彻底融合,一柄全新的巨剑重现世间!虽不及当年完整形态,却已具备八成威能。剑身流转着金色雷纹,剑刃边缘隐隐有血雾缭绕,仿佛饮尽了亿万敌人的性命。
    “什么?!”君临瞳孔猛缩,“你竟能在短时间内修复‘斩世’?!”
    “因为这把剑,本就属于我!”叶孤辰怒吼,双手握剑,高举过顶,对着那法则巨掌猛然劈下!
    轰隆隆??
    一道贯穿宇宙的剑光爆发,所过之处,星辰湮灭,空间蒸发,连时间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法则巨掌在接触剑光的瞬间,便寸寸崩解,最终轰然炸裂!
    余波席卷四方,君临闷哼一声,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不可能……区区转世之身,怎会有如此战力?!”
    “因为你从未明白。”叶孤辰缓缓降落,剑尖指地,金焰环绕周身,“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来自顺从,而是源于反抗!源于不甘!源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信念!”
    君临面色阴沉至极:“就算如此,你也改变不了结局。君家九大长老已在路上,七十二座镇压大阵即将启动,整个修行界都将为你陪葬!”
    “那就让他们来。”叶孤辰冷然一笑,“我叶孤辰今日立誓??
    **纵使天地不容,我也要斩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
    话音落下,他转身看向君逍遥:“接下来,你是选择回到你的家族,还是继续站在我这边?”
    君逍遥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他撕开衣袍,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疤痕,那是多年前被家族烙下的“逆族印记”。
    “早在十年前,我就做出了选择。”他缓缓抽出腰间魔刀,“这一生,我不侍天地,不敬神明,只信手中刀,与并肩之人。”
    两道身影再度并肩而立,一如最初相遇之时。
    远处,君临咬牙切齿:“你们终究逃不过命运审判!”
    “命运?”叶孤辰抬头,望向那片仍在缓缓闭合的光门,“从今天起,我便是命运的终结者。”
    星海寂静,唯有剑鸣悠悠。
    而在那未知的前方,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君家的追兵、蛰伏的古老势力、沉睡的禁忌存在……都将因这一战而苏醒。
    但此刻,叶孤辰心中无比清明。
    他知道,真正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握紧“斩世”,他迈出第一步。
    身后,星光渐暗;前方,曙光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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