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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上後，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只剩床头那盏昏黄小灯，像一颗快要熄灭的心脏，一明一暗。宛溪蜷缩在床角，被子拉到胸口，遮不住满身的吻痕与精液。她低着头，眼泪一颗颗砸在膝盖上，却发不出声音。
顾承熙站在床边，没动。他赤裸着上身，汗水已经乾了，胸口还残留着她潮吹的水痕。他看着她，像看着一个随时会碎掉的瓷器。
良久，他蹲下来，与她平视。「宛溪，」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对不起。」
宛溪猛地抬头，眼眶红得吓人：「你为什麽要这样？」
「你明明知道……我最不想让你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我……」
她哽咽到说不出话。
顾承熙伸手，想碰她，又停在半空。
最後，他还是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冰凉。
「我没有你想的那麽乾净。」
他声音很低，却像把刀，一刀刀割开自己：「我从来就没站在光里。」
宛溪愣住。
他继续说，像在自首：「我妈是正宫，却活得像疯子。我爸是渣男，却永远像个幽灵。我国中开始失眠，高中开始吃药，大学……割过腕。」
他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腕内侧，那里有一道淡白的疤，「就在这里。」
宛溪的手指颤了一下。「我把论文写到发光，把奖拿到手软，只是想证明，我跟他们不一样。」
他苦笑，笑得眼角发红，「可我还是那个衣柜外面的男孩，只敢偷偷看着妳，却不敢靠近。」
宛溪的眼泪再次掉下来。
这一次，是为他。
「我怕妳看见我有多黑，」他声音越来越低，「所以我只能把妳供在最远的地方。」
「可我从没想过，妳早就自己走进黑暗了。」
他抬眼，第一次直视她的眼睛：「今晚，我不是被司徒泽拖下水。」
「是我自己……想碰妳。」
「想了好多年。」
宛溪的呼吸乱了。她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血丝与崩溃，看着那个曾经在衣柜里抱过她的男孩，现在赤裸着站在她面前，说出了最真实的话。
她忽然扑过去，抱住他。头埋在他胸口，哭得像个孩子：「笨蛋……你为什麽不早说……」
顾承熙僵了一秒，然後抱紧她，抱得那麽用力，像要把她揉进骨血。「对不起。」
他吻她的发丝，声音哑得发颤，「我来晚了。」
宛溪摇头，泪水打湿他的胸口：「不晚……」
她抬头，鼻尖红红的，「现在……也不晚。」她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生涩丶笨拙，却带着十几年的想念。顾承熙愣住，随即回吻，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吻得越来越深，像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时间全部补回来。他们跌进床里。
顾承熙的吻落在她额头，像羽毛。接着是眉心丶鼻尖丶泪痕，最後停在唇上。
他吻得很慢，像在确认她是真的。舌尖轻轻探进去，缠着她的，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吻一路往下。锁骨丶胸口丶乳尖……
舌尖卷住她的乳尖，轻轻吸吮，牙齿偶尔刮过，让她浑身战栗。
宛溪的呼吸越来越乱，小腹开始发热，腿间的蜜液又开始悄悄泛滥。
他继续往下。吻过肚脐，吻过小腹，最後停在她腿间。
宛溪瞬间清醒，慌乱地夹紧腿：「不要……那里很脏……」
顾承熙抬头，眼神温柔得像要把她融化：「不脏。」
「只要是妳身上的，我都爱。」
他分开她的腿，低头吻上去。
舌尖先是轻轻扫过花瓣，像在安抚，接着找到那颗肿胀的小核，轻轻一舔。
「啊……」
宛溪弓起背，脚趾蜷缩。
他含住阴蒂，轻轻吸吮，舌尖打圈，时而用力压过，时而轻轻弹动。
蜜液越流越多，顺着股沟滴到床单，他却像在品尝世上最甜的东西，一口一口舔乾净。
「承熙……不要……会脏了你……」
她哭着说，却止不住地挺腰把小穴往他嘴里送。
他没停，只抬眼看她，眼神像在说：「我愿意。」
舌尖忽然钻进穴口，模仿抽插的节奏，一下一下往里顶。
宛溪彻底崩溃，尖叫着抓住他的头发，高潮来得又急又猛，潮吹直接喷在他脸上。
他没躲，只是张嘴接住，像在喝她给的甘露。
高潮过後，宛溪瘫软地喘气，腿还在抖。
顾承熙爬上来，肉棒抵在她湿透的入口，刚要进去——
「咕噜噜噜——！！！」
宛溪的肚子发出一声巨响，响亮得整个房间都听得见。
两人同时愣住。
随即，顾承熙先笑出声，额头抵着她的，笑得肩膀发抖。
宛溪也忍不住，笑着笑着又哭了，眼泪混着笑：
「好丢脸……」
「不丢脸。」
他吻掉她的泪，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我去热粥。」
他起身，把她抱起来，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像抱一个宝贝。
宛溪窝在他怀里，小声说：
「我也想……跟阿泽道歉。」
「如果没有他，」
「我们不会解开这麽多误会。」
顾承熙低头看她，眼神复杂，却终究点了点头。
他抱着她走出房间。
走廊灯亮着，司徒泽背对他们站在厨房，背影有点落寞。
锅里传来粥香，热气氤氲。
宛溪轻声开口：「阿泽……」
司徒泽转过身，嘴角还带着没擦乾的血迹，却笑得一如既往地坏：
「饿了？」
「来，牛跟田都累坏了，先喝粥。」
宛溪眼眶又红了。顾承熙把她放到餐桌旁，自己拉开椅子坐下。三个人，第一次坐在同一张桌子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