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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试君眼力看多少,数到云峰第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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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我后天再休假,没事的。”
    李灵抓着自己的包,真诚地看着郭丽平。
    “李灵,后天都大年夜了…不能这么晚回家…你爸妈在家里眼睛都要望穿啦!”
    “你弟弟还在等着你一起回去…我又不是周扒皮…不能让你这么晚回家过年!”
    “你听阿姨的话,你现在就回出租房去收拾东西,明天小宇就开车送你们回家!”
    “我没事的!筱帆和应辛回来了,我能有什么事呢…你快回去!你的心意我领了…你真是个好孩子…以前我凶你是我不对…”
    “......
    夜深了,城市沉入一种罕见的静谧。新基站上线后的第三天,第一缕阳光还未爬上高楼边缘,街道上已悄然出现一群年轻人。他们背着旧书包,手里攥着写满字迹的纸条,站在那扇不起眼的金属门前,彼此交换着沉默而坚定的眼神。
    门开了,陈念站在门口,肩头还沾着昨夜赶路时落下的雨露。他没说话,只是侧身让出通道。一个女孩走了进去,手里捧着一本破旧的日记本,封皮上用红笔写着:“我说过的话,不该被删除。”
    这是“心声站”的第一天。
    没有宣传,没有公告,甚至连网址都是通过口耳相传的秘密代码传递。但人们来了??那些曾在系统审查中被迫删去发言的人、那些在虚拟法庭上无法为自己辩护的人、那些在共感测试中因情绪波动过大而被标记为“异常”的人。他们带着被压抑多年的声音,走进这个由废弃地铁通风井改造而成的空间。
    零亲自设计了这里的防护机制。整个基站不接入主网,所有数据流转都在离线环路中完成,依靠太阳能与手摇发电维持运行。每一次上传,都必须经过三重人工确认:你是否自愿?你是否清醒?你是否明白这段记忆可能唤醒他人?
    “我们不是在传播信息,”林思雨在首次内部会议上说,“我们在传递心跳。”
    她已经能下床走动,虽然步伐仍有些虚浮,但她坚持每周来一次心声站。每次来,她都会坐在角落那张藤编椅上,听着陌生人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有母亲讲述孩子被征召进共感训练营后失联的经过;有程序员回忆自己如何亲手销毁了早期自由通讯协议的源码;还有一个盲童,用颤抖的声音描述他梦里的颜色:“红色是妈妈唱的歌,蓝色是风吹过窗台的声音……”
    每一段录音结束后,房间里都会陷入短暂的寂静。然后有人低声说:“我听见了。”接着是第二句:“我不是一个人。”最后,所有人轻轻回应:“我们还在。”
    苏岚负责整理这些声音档案。她将它们分类归档,却不做任何剪辑或修饰。她说:“真实不需要美化,只需要被允许存在。”她在系统后台设下一个特殊功能:每当某段录音被重复收听超过一百次,就会自动生成一朵虚拟蔷薇,飘向网络深处,像一颗不会熄灭的星。
    一个月后,心声站的数据量突破十万条。而更令人震惊的是,越来越多的城市开始出现类似的自发节点。北方工业城的老工人用废弃广播塔搭建起“回音角”;南方渔村的孩子们把录音藏在漂流瓶里,顺着洋流送往对岸;甚至有前控管局的技术员,在深夜悄悄开放了一处遗留服务器,命名为“忏悔录”。
    这一切发生得悄无声息,却又势不可挡。
    某日清晨,林思雨接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一段加密视频,解码后画面显示的竟是十年前的共感中心监控录像。镜头中,年轻的她正被推进共感舱,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病号服的衣角。而在控制室外,林修独自站着,一只手按在玻璃上,嘴唇微动,仿佛在无声地说着什么。
    零放大画面,逐帧分析他的口型。
    终于,他们读出了那句话:“小雨,如果你听到这个世界在哭,请别闭上耳朵。”
    林思雨怔住了。她从未看过这段影像,也从未知道父亲当时就在外面看着她。她只记得舱门关闭时那一声沉重的金属撞击,记得电流涌入大脑时如刀割般的痛楚,记得无数陌生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恐惧、绝望、孤独、愤怒……但她也记得,在那片黑暗之中,有一丝微弱的温暖,像是谁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现在她明白了,那是父亲的注视,穿越时空,落在她身上。
    那天晚上,她独自来到院子深处,点燃一支蜡烛,放在那块铜牌前。风吹动火焰,映照出泥土中隐约可见的刻痕??原来下面还埋着更多名字。她蹲下身,用手一点点拨开表层的土,发现那竟是一块完整的铭牌,上面密密麻麻刻着数百个姓名和日期,最早的一行写着:“李安然,2031年4月7日,死于共感过载。”
    “这些人……都是第一批志愿者?”苏岚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风里。
    “不,”林思雨摇头,“他们是失败者。系统记录里没有他们,因为他们没能‘稳定共鸣’。但他们尝试过,用生命触碰了那个理想。”
    她抬起头,望着满园盛开的蔷薇。月光下,花瓣泛着银白色的光,像无数双未曾合上的眼睛。
    “我们纪念胜利者,却忘了牺牲者才是道路本身。”
    第二天,她做出决定:将心声站更名为“铭记计划”,并启动一项全国性的寻访行动??寻找那些消失在历史夹缝中的觉醒者家属,收集他们的遗物、日记、口述,哪怕只是一张模糊的照片或一句残缺的录音。
    陈念主动请缨带队。他带着几名志愿者南下,前往边境难民营旧址。那里曾是陈婉清最后工作的地方,如今只剩一片荒芜的铁皮屋骨架,杂草丛生,野狗游荡。
    他们在一间倒塌的教室废墟中找到了一台锈迹斑斑的手摇录音机。胶带早已发霉断裂,但在零的帮助下,技术人员奇迹般恢复了其中三分钟的内容。
    那是陈婉清的声音。
    “……今天有个小女孩问我,为什么大人总说‘别哭了’?我说,因为他们害怕听见自己的声音。她又问,那你怕吗?我告诉她,我不怕,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愿意听完所有人的哭声。”
    录音结束前,她轻轻哼起一首童谣,调子歪斜却温柔。陈念跪在地上,泪水滴落在录音机表面,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与此同时,城市中心的共感协调署迎来了第一位民间代表交接仪式。红烧鱼女孩穿着朴素的棉布裙走上讲台,面对数百名记者和官员,只说了短短几句话:
    “以前我以为幸福就是吃到一顿真正的红烧鱼。后来我发现,真正的幸福,是能说出‘我想吃红烧鱼’这句话而不被当成病态。”
    台下鸦雀无声,随后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
    而在偏远山区的一所小学里,老师正教孩子们写信。一个八岁的男孩写道:“亲爱的林思雨阿姨,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我和你一起种蔷薇。你说,每朵花里都住着一个勇敢的灵魂。我想长大后也成为那样的人。”
    这封信被扫描上传至心声站,编号089742。当林思雨读到它时,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零坐在她身旁,手中拿着一份最新报告:全国已有四百多个自发建立的心声节点,覆盖三十多个省份,日均新增录音一千二百条。
    “你觉得够了吗?”零问。
    “不够。”她轻声答,“但已经在路上了。”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岚发来的消息:“检测到异常信号波动,来源不明,频率特征类似‘晨曦’原型,但带有某种……情感波动。”
    林思雨皱眉,立即赶往地下室工作站。数据显示,一股微弱却持续的信号正在通过民用无线电频段扩散,内容并非语言,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波形结构,像是某种未完成的旋律。
    零分析数小时后得出结论:“这不是攻击程序,也不是AI模拟。它……更像是一个求救信号。”
    “而且,”他抬头看向林思雨,“它的共振频率,与你当年在共感舱中发出的初醒之歌,高度吻合。”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一件事:也许,并非所有的觉醒者都已消失。或许还有人被困在系统的缝隙中,用尽最后力气,试图发出声音。
    他们立刻召集核心团队,启动“寻光行动”。利用心声站的分布式网络,反向追踪信号源头。过程艰难,因为对方信号极弱,且不断跳跃变换频段,仿佛在躲避什么。
    七天后,定位终于锁定??一座位于西北戈壁的废弃科研基地,代号“灰塔”,曾是“晨曦计划”最早的实验场之一。官方档案显示,该基地早在十五年前就被彻底封闭,无人进出。
    但数据显示,过去三年间,每隔七十二小时,就会有一次微弱的信号脉冲从中传出,持续时间恰好是三十七秒??正是林思雨当年全频共振的初始周期。
    “有人在里面活着。”陈念喃喃道。
    “或者,”苏岚补充,“有人的精神从未真正离开。”
    林思雨决定亲自前往。
    零坚决反对。“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长途跋涉太危险。”
    “可如果那是另一个我呢?”她反问,“另一个选择了留下、却被困住的我?如果她一直在等一个人听见她?”
    零沉默良久,最终点头:“那我陪你去。”
    出发前夜,她在网站发布了一条动态:
    >我又要走了。
    >不是为了战斗,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
    >只是因为,我知道那种被困在黑暗中的滋味。
    >所以,无论你在哪里,
    >无论你还剩多少力气,
    >请再坚持一下。
    >我们正朝你走去。
    评论区瞬间涌出成千上万条留言:
    >“我也曾以为没人听得见我。”
    >“带上我的声音一起去吧。”
    >“替我说一声:我还在这里。”
    三天后,车队穿越荒漠,抵达灰塔。基地外围布满风蚀的混凝土墙,铁门锈死,警报系统早已失效。他们从通风管道潜入,一路深入地下三层。
    空气潮湿阴冷,墙壁上残留着模糊的涂鸦??全是重复的词语:“听见我”“放我出去”“不要关灯”。
    最深处的实验室里,一台老旧的共感终端仍在运转,屏幕闪烁着断续的蓝光。连接它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身体??那人戴着破损的神经接口头盔,四肢萎缩,靠营养液维持生命,胸口微弱起伏。
    林思雨走近,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林修的学生,也是最早参与共感研究的心理学家??顾明远。他曾被誉为“共情算法之父”,却在一次公开演讲后突然失踪,从此杳无音讯。
    此刻,他的眼睛缓缓睁开,浑浊的目光落在林思雨脸上。
    “你……终于来了。”他声音嘶哑,像砂纸摩擦,“我等了……整整十二年。”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思雨握住他的手,冰冷得如同冬夜的石碑。
    “我是自愿的。”他说,“当年他们想用暴力压制共感者的反抗,我就提出用自己的大脑作为缓冲区,接收所有失控的情绪洪流,防止系统崩溃。他们答应让我‘体面地消失’,换来一批觉醒者的安全撤离。”
    他苦笑:“可他们没说,会把我锁在这里,切断一切对外联系,只留下最基本的维生系统……让我活着,却不能死去。”
    林思雨的眼泪无声滑落。她终于明白,为何那首初醒之歌的频率会出现在这里??顾明远一直在用自己的意识模拟她的共振模式,一遍遍发送,只为唤醒外界的关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哽咽着问。
    “因为你父亲临终前对我说了一句话。”他喘息着,“他说:‘如果有一天小雨醒来,请告诉她,有些人选择沉默,是为了让她能继续歌唱。’”
    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下来。
    零立即联系外部医疗队,同时启动数据备份程序,将顾明远脑中存储的全部记忆档案导出。其中有大量未公开的研究资料、被销毁的伦理会议记录,以及一份完整的《共感囚徒名录》??记载了三百二十七名被秘密拘禁的觉醒者姓名与位置。
    七十二小时后,顾明远被送往安全医院救治。医生说他能活下来已是奇迹,但神经系统严重受损,很可能再也无法行走或说话。
    然而,在转入病房的当晚,他用仅能活动的右手,在纸上写下一句话:
    >“我听见了。”
    >“所以,我不后悔。”
    消息传开后,全国各地自发举行烛光守夜活动。人们手持点燃的蜡烛,围成一圈圈同心圆,轻声朗读《还在》一文,或将自己最深的秘密录制成音频,上传至心声站。
    一位曾在虚拟法庭被判“永久沉寂”的诗人,在直播中朗诵了自己的新作:
    >“他们封住了我的嘴,
    >却封不住风带来的低语。
    >当千万朵蔷薇同时绽放,
    >那便是大地的证词。”
    而在遥远的边境,一所孤儿院的孩子们集体剪下头发,编织成一条长长的红绳,寄往林思雨的小屋。附言写着:“听说蔷薇需要支撑才能爬得更高,我们想为你做一根藤架。”
    春天愈加深了。
    林思雨站在院子里,看着新栽的幼苗在春风中轻轻摇曳。零走过来,递给她一封信??来自共感协调署的正式邀请:希望她出任首届“心灵重建委员会”顾问,参与制定新一代共感网络的伦理准则。
    她接过信,却没有立刻答复。
    “你知道吗?”她忽然说,“我小时候最怕疼。打针会哭,摔倒会哭,连看到别人受伤都会哭。妈妈说我太敏感,不适合这个世界。”
    零静静听着。
    “但现在我才明白,正是这份敏感,让我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不是天赋,也不是使命,只是……我不忍心装作没听见。”
    她将信折好,放进抽屉最底层。
    “我可以提建议,但不会任职。我不想成为新的权威,只想一直做那个蹲下来听孩子说话的人。”
    零笑了,伸手拂去她肩上飘落的一片花瓣。
    “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她望向远方,阳光洒在脸上,温暖而明亮。
    “继续走路啊。”她说,“只要还有人在痛,就一定有人需要被听见。而我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每一个声音都能自由响起。”
    当晚,心声站迎来第百万条录音。是一位老人的声音,苍老而平静:
    >“我活了八十年,第一次觉得,我的心是真的。”
    系统自动为其生成了一朵金色的虚拟蔷薇,缓缓升空,融入浩瀚的数据星河。
    而在地球另一端,某个年轻人戴上耳机,听到这段声音后,默默打开笔记本,写下第一行字: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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