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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又不安地打量着昏暗诡异的洞穴。
四周弥漫的腐败气息和森森白骨很快让她的小脸上血色褪尽,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恐惧与害怕。
她怯生生地拽了拽男人的衣角:“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中年男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粗糙的手掌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乖,安安。很快就好了,不要着急。”
“可是,可是安安害怕……………”小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微微发抖。
“莫怕,莫怕,”男人低声重复着,抚摸她头发的动作,“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很快你就不会再感到害怕了......”
在他的低语中,小女孩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缓缓闭合,陷入了不自然的沉睡之中。
随后,中年男人将那具柔软的小小身躯轻轻抱起,走向洞穴中央那由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祭台。
他极其小心地将沉睡的女孩平放在冰冷狰狞的骨台上。
然后站在原地凝视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多久之后,才最终毅然转身,身影彻底没入洞穴外的黑暗中,再也没有回头
白铭屏息凝神,正欲看清后续,眼前的景象却骤然加速模糊。
时间如同离弦的箭般飞速流逝,万物扭曲变形,他只来得及听见一阵极其短暂,却又撕心裂肺的声响。
那是一个小女孩绝望的哭喊,充满了极致恐惧、无助的挣扎。
等到扭曲的时空再次稳定时,祭台上早已空无一人。
只剩那枚曾在小女孩颈间的“长命百岁”银锁,被某种巨力从中劈成两半,锁身下的小铃铛也消失了,孤零零地躺在白骨祭台之上,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而与此同时,在洞穴深沉的阴影之中,一个莫可名状的“东西”缓缓凝聚成形。
它大致有着孩童的轮廓,却由浓郁的怨毒、恐惧以及破碎的灵魂扭曲而成,周身弥漫着不祥的黑雾。
它的脸部不断蠕动,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一个不断裂开的、深不见底的黑色窟窿,从中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咯的尖锐笑声。
那笑声里没有丝毫孩童的欢愉,只有纯粹的恶意与毁灭的欲望,以及刻苦铭心般的仇恨。
她………………或者说“它”,在原地扭曲地转了几圈,随即化作一道夹杂着刺耳笑声的浓郁黑影,迅疾无比地窜出洞穴,直扑山下富泉村的方向而去。
白铭再出恢复过来,视线又回到了最初的洞穴。
咦?
奇怪,自己怎么没有遭受到攻击?
是的,别看白铭这样,实际上他一直在警惕着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击。
毕竟之前在弱水,白铭曾经遭遇到了危险。
不对,我知道了,只要不去碰那些五行之鬼的东西,显然不会遭受到攻击。
就像在弱木的时候,只要献祭了小土狗的尸体,让它们魂归躯体,那就能够安然通过。
自己在弱水中之所以遭受攻击,是自己动了弱水,还吸收了,获得潜力的补完。
白铭想到这里也有点微微遗憾,毕竟除了体质和感知获得了2点补完,其他的属性才1点,而且也只有体质自己拥有了能够达到人体极限的潜力。
毕竟感知虽然潜力是20点,但有3点是白铭用自由属性点加的。
他现在本身的潜力也才17点,还差1点才能到达人体极限。
要是能把剩下一半弱水给吸收就好了。
当然白铭也知道这个只能够是想想而已,他是做不到化解这么多怨念的,即便【午夜图书馆的检索目镜】一直同调也不可能。
但是不妨碍他幻想一下。
毕竟人有时候为取悦自己,总是会畅享一些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
至于那枚理应属“弱金”的断裂长命锁。
白铭是绝不会去碰的。
张道长的谶语说得清清楚楚“逢金则离,慎勿硬撼。”
他是傻了才会去碰那玩意。
虽然白铭不相信有绝对的命运,预言未必是对的,但现在的他并不想节外生枝。
况且,苏叶叶之前显然也尝试过获取五行之物的力量,否则不可能知晓“弱水”的效果。
也就是说“弱金”的长生锁对于他们这些玩家是没用的。
白铭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枚在白骨祭台上泛着银光的残锁,低声说道:“放心好了,等我彻底消灭富泉村和【虚空】的那帮杂碎,也算顺便替你报仇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径直朝洞穴外走去。
【东云研究所】见白铭安然走出,明显松了口气:“我就知道【无天】队长您一定能顺利出来。”
白铭点了点头,语气不容置疑:“走吧,带我去见见弱土和弱火。”
【东云研究所】立刻应道:“好,我带您先去看‘弱土‘,它是■■■■■■……………
村中央的宅邸深处。
身宽体胖的李乡绅正恭敬地垂首站立,对着一位衣着华贵、神色阴鸷的中年男人低声禀报:“大哥,那些外码子出工不出力,分明是故意消耗我们的力量,放跑祭品,还让那个新来的外码子活着逃了出去。”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依我看,他们表面与我们敌对,实则暗地里就是一伙的!”
中年男人李村长,闻言只是淡淡一瞥,眼神深邃寒冷:“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无需理会。他们自以为在利用我们,殊不知,始终是我们在利用他们。”
李乡绅脸上露出不解:“可是任由那些外码子取走弱水”,真的妥当吗?那可是我们费尽心血才积攒下来的,就这么白白送给他们?”
“而且,而且那个外码子好像也获得了定福神君的力量,再继续让他肆无忌惮下去,恐怖仪式……………”
李村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无妨,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拿了我的东西,再想吐出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你也不用多管了。”
“至于定福神君的力量,我心中有数,你不必多言。而且到了现在,仪式就像泥石流当年淹没富泉村的泥石流,不管什么都无法阻止。”
李乡绅似懂非懂,但见大哥如此笃定,便也安下心来:“大哥心中既有定计,我便放心了。”
李村长微微颔首,语气转为严肃:“接下来的重中之重,是定福神君的诞辰庆典。无论发生何事,庆典都必须如期举行,绝不能被打断。”
李乡绅神色一凛,郑重应答道:“是!”
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略一迟疑,又接着追问道:“若是那个外码子来搅扰庆典呢?”
李村长意味深长道:“或许这样更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