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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空冥渊内的地图推断,假如昆吾山不在南疆境内,就是位于苀郡,东南重镇仅这两地而已。”银月用前爪在土地上简要勾勒一通,代表昆吾山的小点俨然被阴阳窟与火狱两处绝地夹在中间。
嵇翰细细地端详了一会,最终下定决心道:“既然如此,先去南疆找易洗天吧。就算此地有比空冥渊还坚固的禁制,也等之后再另寻办法。晋京这里暗流涌动,最好不要陷入与我们无关的事情。”
“可是主人不是暗示了佛门的金刚护法,古魔与叶家有些联系吗?”银月显得有点困惑。
“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此人对除魔之事关切甚密,不这样做,他倒觉得我另有所图,其他疑问还怎么问得出口。”嵇翰摇了摇头,“反正叶家看起来没安好心,即便冤枉了他们,我也不会过意不去就是了。”
“至于假扮韩立这事,有乱星海的虫魔在先,想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也许是此人惹上了某名仇家。”
银月明白了他的意思,会意地点点头:“这韩长老派人监视主人的动机尚不明朗,所以要先离开晋京,远离叶家势力。”
“没错,现在就动身。”嵇翰说罢,将宅邸四处散落的物件全部收入储物袋中,又拍了拍灵兽袋道:“鉴于你的身体情况,这次就在里边休息一段时间吧。”
银月并未反对,除非被人亲眼看到灵兽身份,嵇翰一人行动不会引起多大的怀疑,况且修为到了元婴中期顶峰的地步,完全可以避开绝大多数修士,只在关键时刻现一两次身就可以了。
嵇翰以同样的流程探查周边街市一阵,便经由最短的路线出了城外。
……
“韩长老,你需要的九刹魔刺,已经到手了。今晨从丰州送来的,应该是上古时的造物不假。”乌冠老者捧着一枚五六寸长、锐利无比,环绕着缕缕黑气的长钉,毕恭毕敬地交给了韩立模样的青年修士。
“不错,交给你们的几颗血钻,破除这些封印之处的禁制绰绰有余吧?”
“的确如此,不过还有一事,交由韩长老吩咐的弟子当中,有一人已经月余未曾复命了,这莫非……”乌冠老者试探性地问道。
青年一挑眉毛,自言自语道:“哪一个……哦,是去玄都区监视的,看来那家伙终于出关了。”
乌冠老者神色微变,说道:“是那外族人?他似乎还参与了这一届晋京拍卖会,此人神通不小,韩长老若是与他有过节可要注意,万万不可耽搁了本族的计划。”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青年冷哼一声,“我曾认为此人只是巧合路过而已,对我们不会造成干涉,但根据他最近的动向来看,可说不好了。”
“族中大长老实在不方便出面,如果真有这么棘手,老朽只好拜托另外的几位道友将他处理掉了。”乌冠老者面容一狠道。
年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认为你们当中谁有能耐拿下此人,不过叶家还有其他援手的话,便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了。重点问题是,与本人同名的那个小子,有新消息了么?”青
“数位长老从晋京找到霜郡,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我们雇佣的散修也造访过小极宫,只打听到此人重伤脱逃,想必是躲在某处深山里养伤呢。”
“要是就此不再出现,也是件好事。”青年仰头望天,目光复杂地说道,“就这样吧,那边的准备工作一旦完成,我会主持破禁制仪式的。”
乌冠老者听到此话,不由地面露兴奋之色,一声不响地退出了院落。
……
两年后。
嵇翰在空中兜转数次,陆续拿出数本记录着南疆地势的玉简挨个查看,半信半疑地落在了东侧的一座山谷当中。
“不对啊,这里还是银蛇山吧。”神识中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
嵇翰将神识向远处探去,不一会就发现自己找错位置了,郁闷地叹了口气。
“主人就那么相信花天奇的话么,假如他真的知道昆吾山在哪里,毒圣门还至于连一个后期修士都没有嘛?”银月笑嘻嘻地说道。
“哼,毕竟是为数不多认为昆吾山不仅仅是传闻的修士,此人信誓旦旦的样子我还当真了。”嵇翰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他先是借着飞遁在南疆上空巡曳了一年,而后才决定在本土宗门探探风声。
南疆各派与大晋其他州府不同,似乎都相信昆吾山不只是修仙界的传说。虽然具体一问仍然得不到有效线索,起码让嵇翰坚定了几分信心。
有这种深远影响,说明上古时期,昆吾山大有可能坐落于这片区域。
“那接下来呢?化仙宗的山门离这里只有万余里,要不再去碰碰运气?”银月又建议道。
“去,当然要去。”嵇翰苦笑一声,“哪怕是白跑一趟,也得加快速度。再过一年,各路人马应该就都知道我身在南疆了,万一阴罗宗、血凄门之流勾结起来可不是那么好招架的。”
他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更何况,所谓的天澜宗可就在一州之隔,突兀人的大仙师这下也在晋国站稳了脚跟,以他们的脾性,该有所动作了。”
……
化仙宗虽然与毒圣门体量相当,但从建筑规模上仍能看出一点曾经的大宗派影子。光是山门就修建了三重,一级级地攀上了百余丈的山巅。
刚到南疆时嵇翰来过此地,而这一次所见大有不同。
翠绿色的大幕将山体完全地遮盖起来,化仙宗的护派禁制竟全力大开着。
可方圆百里内并未发现有人围攻此地的迹象,灵气的流动也相当平缓,不像是爆发过斗法的样子。
一名头戴斗笠,身披灰袍的修士正漂浮于禁制外侧,身上散发出的灵压有元婴后期水准,化仙宗的广场上站着一名元婴中期的绿衣妇人,面带敌意地与此人传音着,不知爆发了什么争执。
嵇翰没敢贸然上前,但觉察到储物袋中一块令牌在轻微颤动。
“此人是易洗天?”银月用惊喜的口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