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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升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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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段秘境信息不断变幻,就像是出现BUG死机了一样。
    没有太多留给虎先锋观察的时间,大人们黑着脸将孩子们赶进秘境。越过漩涡门的瞬间,富丽堂皇的光线从四面八方淹没了孩子们的视野,地面是真丝与金线手工...
    黄沙如刀,割过脸庞时带着灼人的温度。驼铃声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会被吹散。商队行进的速度明显放缓,每一匹驮兽的鼻孔都喷出白气,蹄下踩出的脚印刚落下便被风沙掩埋。
    宴青始终走在最前,左手轻搭在青鳞马颈侧,右手则藏于袖中,指尖不离那枚灾厄令。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野,耳朵微动,捕捉着风里夹杂的异响。昨夜系统提示的三股追踪气息并未消失,反而在黎明前汇聚成一片模糊的波动区域,距此不足六十里。
    “妙笔。”他在心中默念,【当前威胁等级评估?】
    【高危。存在多重灵能干扰源,疑似阵法预设。建议规避东南方向沙谷地带。】
    宴青眉峰一蹙,勒马停步。身后三人也纷纷停下,牛仙客喘着粗气从背上取下水囊猛灌一口,抱怨道:“这鬼地方连棵树都没有,太阳又毒得要命……我说宴公子,咱们非得走这条破路不可吗?”
    宴青没答,只淡淡道:“叶小鱼。”
    “在!”小姑娘立刻挺直腰板。
    “你师父教过你‘风语辨踪’吗?”
    她眨眨眼:“学了一点点……但只能听出有没有人靠近,分不清多少。”
    “现在试试。”
    叶小鱼闭上眼,双手贴地,额头渗出细汗。片刻后她猛地睁眼:“西北方!有动静!很多脚印,像是……骑兵?但他们没有骑真正的马,更像是……滑行的?”
    宴青瞳孔微缩。**沙行者**??西夏边境特有的秘术修士,能在流沙之上如履平地,常为天灾信使外围爪牙。这些人通常不会单独行动,背后必有指挥者。
    “牛仙客。”他转头,“你的问题额度还剩几次?”
    “呃……”牛仙客摸了摸怀中的妙笔符?,“两次。”
    “用一次。”宴青语气冷峻,“问:接下来两小时内,敌方是否会发动伏击?”
    牛仙客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符纸上,低声念诵:“请问??我们将遭遇袭击吗?”
    符纸燃烧殆尽,化作一道金光钻入脑海,答案浮现:【是。】
    “果然。”宴青冷笑,“准备扎营,就地布防。把所有驮兽围成一圈,食物水源集中保管。柯之维,你去东南角挖陷阱,模仿自然塌陷痕迹;叶小鱼负责布置‘静音结界’,范围覆盖营地外围三十丈;牛仙客,警戒哨交给你,每半个时辰轮换一次。”
    “可我们现在才出发几个时辰啊!”牛仙客叫苦,“不趁着白天多赶路,反而停下来等他们打上门?”
    “因为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宴青望向远处一道缓缓起伏的沙脊,“而且……他们想让我们往更深的荒漠走。越远,越孤立无援。我们若继续前进,今晚就会踏入‘蚀骨沙坑’??那种地方,死十个人都不会留下骨头。”
    众人闻言皆寒毛倒竖。
    正午时分,营地初步建成。一座由玄铁支架与符纹帆布搭起的临时遮阳棚立于中央,四周插满带刺荆棘,形成简易屏障。叶小鱼口中哼唱古老童谣,指尖洒出晶莹粉末,在空中织成一层肉眼难见的薄膜??正是四稻武馆失传已久的“蝉鸣障”,能屏蔽声音外泄,并扭曲窥探类神识。
    柯之维满身尘土地从陷阱区返回,额头上全是汗珠:“挖好了……我还撒了些荧粉,只要有人踩进去就会发光。”
    宴青点头,递给他一块冰镇过的湿巾:“干得不错。记住,你现在不是资质平庸的废物,而是即将觉醒的灾厄容器。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未来百万人的命运。”
    柯之维怔住,握紧拳头,低声道:“我会……努力不拖后腿。”
    夕阳西沉之际,风忽然停了。
    万籁俱寂,连驼兽都不安地低鸣起来。
    宴青站在营地最高处,左耳冰晶耳坠泛起幽蓝微光。他闭上眼,体内第七禁持“纵欲”悄然运转??这是他在进食极品餐品后维持的状态,虽未达巅峰,但也足以支撑一场中等规模战斗。
    【妙笔,最后一次提问:敌方首领是否具备‘真言锁’相关知识?】
    【是。】
    宴青猛然睁眼。
    他知道了??对方不只是来截杀他的普通追兵,而是冲着柯之维体内的封印而来。或许……他们甚至知道解开封印的方法。
    “所有人进棚!”他厉声下令,“关闭结界,不准外出!这不是演习!”
    话音未落,远方沙地骤然裂开!
    数十道黑影自地下窜出,身披灰绿色斗篷,脚下踩着半透明的滑板状法器,正是沙行者无疑。他们动作整齐划一,落地瞬间便结成环形阵列,将营地团团包围。
    为首一人跃至半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右眼空洞,左眼却燃烧着猩红火焰。
    “宴青!”他嘶吼,“交出灾厄令,饶你不死!否则……我们就当场剖开那个孩子的胸膛,看看‘真言锁’是不是真的藏在他心脏里!”
    柯之维浑身剧震,几乎站立不稳。
    宴青却笑了。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朝天,轻声道:“你们不该来找我。”
    刹那间,气温骤降。
    以他为中心,方圆十丈内的空气凝结出无数细小冰晶,地面迅速覆上一层白霜。青鳞马悲鸣一声,竟被冻僵倒地。叶小鱼惊呼捂嘴,牛仙客踉跄后退,唯有柯之维站在原地,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暖流自丹田升起,与外界寒意共鸣。
    “这是……什么?”他喃喃。
    “你的血脉在回应。”宴青冷冷望着敌人,“你们以为我只是个叛逃者?错了。我是‘霜降’一脉的终结者,也是新灾厄的引路人。”
    他五指一握,空中冰晶轰然炸裂,化作万千锋利刃片,呈扇形席卷而出!
    沙行者们仓促举盾防御,然而那些冰刃竟能绕过屏障,精准刺入关节缝隙。惨叫声接连响起,七人当场瘫倒,血液刚流出便冻结成红色冰珠。
    疤面首领怒吼一声,手中长鞭甩出,竟是由熔岩与黑铁交织而成的诡异兵器。鞭影横扫,硬生生劈开一片冰域。
    “寒冰?可笑!”他狞笑,“你以为这点手段能挡住‘炎狱’之力?”
    宴青不动如山,只是轻轻摇头:“我不是靠冰赢你。”
    下一瞬,柯之维胸口突然爆发出一道漆黑光芒!
    那光芒如同活物,扭曲旋转,竟在空中凝聚成一把燃烧的剑影??与他童年梦境中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疤面首领失声,“真言锁竟然自行松动了?!”
    宴青嘴角微扬:“因为你提到了它。而他……听见了命运的召唤。”
    柯之维双膝跪地,额头青筋暴起,仿佛有无数声音在他脑中咆哮。一幅幅画面闪过:师父深夜跪拜某位黑袍人、自己幼时躺在祭坛上被刻下符文、天空裂开降下黑色火焰……
    “放开我……”他嘶吼,“我不属于你们任何人!”
    那柄黑焰之剑猛然下坠,插入他掌心!
    没有鲜血,只有焦痕蔓延,却不见痛楚。相反,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感充斥全身。他缓缓站起,眼中浮现出复杂的符文轨迹,嘴唇微启:
    “敕令?静默。”
    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战场陷入诡异的寂静。
    所有沙行者的动作戛然而止,嘴巴张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心跳都被压制到近乎停滞。这是言语法则的具现??**真言锁并非封印,而是钥匙**。
    宴青深深看了柯之维一眼,低语:“你终于……触碰到灾厄的本质了。”
    此时,妙笔突然在他意识中响起:【警告!检测到高阶信使信号介入!坐标锁定中!】
    宴青脸色骤变:“快走!这里不能久留!”
    他一把抓起柯之维,将其甩上唯一未被冻结的驮兽,喝令:“牛仙客护送叶小鱼先行撤离!沿西北方向三十里,有一座废弃石塔,我们在那里汇合!”
    “那你呢?!”叶小鱼尖叫。
    “我去断后。”宴青已重新戴上游戏机,手指飞速操作,【提问:三分钟内能否引动沙暴遮蔽天机?】
    【是。】
    他冷笑一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落在灾厄令上。令牌瞬间漆黑如墨,漩涡图案疯狂旋转,竟撕裂空间般扯动风云!
    狂风骤起,黄沙冲天,一场百年罕见的巨型沙暴自平地升起,将整片战场吞噬。
    最后时刻,宴青回头望了一眼仍在原地呆立的疤面首领,轻声道:“告诉你们主子……宴青回来了。这一次,我要亲手烧毁他们的命盘祭坛。”
    沙暴吞没一切。
    三天后,残阳如血。
    一座孤零零的石塔矗立在戈壁边缘,塔顶歪斜,墙面爬满风蚀裂痕。塔内,柯之维靠墙而坐,右手仍残留着黑焰余晖。他眼神清明了许多,但眉宇间多了几分沉重。
    牛仙客和叶小鱼守在一旁,脸上写满担忧。
    “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叶小鱼小声说,“宴哥哥会不会……出事了?”
    “不会。”柯之维忽然开口,“他在履行承诺。他说过,八十天内抵达楼兰城。现在才过去八天。”
    话音刚落,塔外传来轻微脚步声。
    三人立刻警戒,却发现来者并非宴青,而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长发束成高髻,腰佩青锋,面容冷艳如霜。
    “界远韶!”牛仙客惊叫。
    她一步步走入塔内,目光直视柯之维:“告诉我,宴青在哪里?”
    柯之维沉默片刻,摇头:“我不知道。”
    “别骗我!”界远韶猛地拔剑,剑尖直指其喉,“你们一路同行,怎么可能不知?!”
    “我真的不知道。”柯之维平静道,“但他给了我一句话??‘当你真正理解灾厄之时,自会重逢’。”
    界远韶怔住。
    她忽然察觉到柯之维身上散发的气息,眉头紧锁:“你……接触过灾厄之力?”
    柯之维抬起右手,掌心浮现一道焦痕,形状宛如锁链断裂。
    “我曾是被封印者。”他说,“但现在,我开始听见世界的低语。风在诉说死亡,沙在预演崩塌,就连你的心跳……也在预告某种结局。”
    界远韶缓缓收剑,声音微颤:“难怪……难怪他会选你。”
    她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地图,铺在地上:“这是我从梁国密库偷来的‘龙脉迁徙图’,上面标注了通往楼兰命盘祭坛的所有安全路径。其中有三条已被天灾信使封锁,剩下两条也布满陷阱。但……有一条隐线,从未记载于任何典籍。”
    她指尖点向一处极偏僻的峡谷:“‘哭咽谷’。传说那里埋葬着上古灾神骸骨,进入者无不疯癫而亡。可也正是在那里,时间与空间会出现短暂错乱??足够避开所有追踪。”
    柯之维凝视良久,抬头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界远韶垂眸,声音极轻:“因为我梦见了他死去的样子。而在梦里……我没能赶上。”
    风穿过石塔缝隙,吹动她的衣角,像一只欲飞却不敢离枝的鸟。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雪原深处,宴青独自伫立于一座冰窟之前。他浑身是伤,左臂完全冻结,脸上多了三道深可见骨的claw痕。
    面前,是一具被冰封百年的尸体??身披黑袍,胸口插着一把断裂的剑,面容依稀与他相似。
    “父亲。”他低声说,“你说侍奉灾厄是宿命,可我偏偏不信命。”
    他举起灾厄令,对准冰尸眉心,缓缓注入力量。
    冰层龟裂,一道低沉的声音自虚空中响起:
    “逆子……你终将重蹈我的覆辙。”
    “也许吧。”宴青微笑,“但我至少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冰窟轰然崩塌,暴风雪席卷天地。
    而在江十的游戏界面中,一条新消息悄然弹出:
    【系统通知:玩家“宴青”触发隐藏剧情【弑亲者归来】,解锁成就【第七禁持?圆满前夕】,道基经验+99999,获得临时技能【灾厄共鸣?伪】(持续72时辰)。】
    宴青合上游戏机,望向南方。
    “柯之维,准备好迎接真正的风暴了吗?”
    夜色再次降临。
    楼兰城的方向,乌云翻滚,电蛇狂舞。
    一场注定改变天下格局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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