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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和盛夏也赞同的竖起大拇指。
小十心里乐开花。
却矜持的说,“一般般吧,你们喜欢就是我的荣幸,你们以后有什么需要主持人的场合,只要不嫌弃,我就给你们顶上。”
盛夏笑的见牙不见眼,“那我结婚的时候,也要小十姐姐。”
小十噗嗤一笑。
捏着盛夏手感极好的小脸蛋,“就属你的年纪最小,你还巴不得要结婚了。”
盛夏的脸红了。
旁边的桌上。
楚屿山牵着小七的手,“我们先去长辈那边敬杯酒。”
小七点点头,和弟弟妹妹们说道......
阳光斜照进会议室时,陈宇正站在窗边整理领带。他穿着一套深灰定制西装,袖扣是低调的铂金纹样,举手投足间依旧带着那种受过良好教育的克制与傲慢。他的眼角已有细纹,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像一头蛰伏多年、伺机反扑的兽。
小八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转过身来,嘴角扬起一个近乎温柔的弧度:“好久不见。”
她没有回应,只是将文件夹轻轻放在会议桌上,脱下风衣挂好,动作从容不迫。她今天穿了一条墨绿色丝绒长裙,衬得肤色如雪,颈间那枚霍长亭送她的祖母绿吊坠在光线下泛着沉静的光泽。
“你变了。”陈宇低声说,语气里混杂着审视与不甘,“以前你不敢直视我眼睛。”
“以前我以为低头就能换来平安。”小八终于抬头看他,“现在我知道,只有站直了,才能看见出路。”
门外传来脚步声,几名工作人员陆续进入会场布置设备。两人之间的空气短暂凝滞,仿佛一场无声的角力正在展开。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让我来吗?”陈宇忽然笑了,“不是因为我有学术背景??虽然我的论文确实被收录进社科基金项目。而是因为‘平衡’。官方需要一个‘理性声音’,来防止这场修订变成‘女性单方面控诉’。”
小八冷笑:“所以你是来代表‘受害者是矫情’、‘男人压力大难免动手’那一派的?”
“我只是主张婚姻应以修复为导向。”他语气平静,“你说家暴不可原谅,可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打完就后悔?有些人只是情绪失控?一刀切地支持离婚,是在鼓励家庭解体。”
“那你该去精神病院开讲座,而不是在这里谈法律。”小八冷冷道,“真正的家暴从来不是‘情绪失控’,是权力控制。是你一次次把我关在阳台外,逼我跪着求你开门;是你在我怀孕三个月时一脚踹向我肚子,还笑着说‘反正也不是男孩’;是你当着知意的面撕碎她的画,说‘这种废物生的女儿也一样’。”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钉,敲进墙壁。
陈宇的脸色终于变了。
“过去的事已经判定了。”他咬牙,“你现在风光无限,丈夫有钱有势,孩子健康可爱,事业蒸蒸日上……何必揪着我不放?”
“我不是揪着你不放。”小八盯着他,“是你不肯放手。是你父亲动用关系压下三起涉你家族企业的举报案;是你表哥掌控的心理评估机构,给五名求助者出具‘人格障碍’报告;是你背后那些人,正在试图把‘反家暴’污名化为‘激化性别对立’。”
她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推到桌前:“这是中央纪委信访局的回执单。你爸的老部下,某省高院原副院长,因涉嫌干预司法、包庇亲属暴力犯罪已被立案调查。而这只是开始。”
陈宇猛地攥紧拳头,又强迫自己松开。
“你以为霍长亭能护你一辈子?”他低声道,“他在商界再强,也进不了体制核心。等哪天他倒台,第一个被清算的就是你这个‘出头鸟’。”
“或许吧。”小8淡淡一笑,“但我至少活成了我想成为的人。而你,一辈子都在靠父辈权力续命,连离婚都要找心理专家背书,才算‘体面分手’。”
话音未落,霍长亭推门而入。
他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肩宽腿长,眉眼冷峻,身后跟着两名助理和一位法务专员。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打扰了。”他目光扫过陈宇,像看一件垃圾,“我和小八还有半小时要见全国人大法工委的张主任,顺便递交《关于建立家暴案件独立审查机制的建议案》。”
陈宇僵在原地。
“你们……已经提前联系了立法组?”
“昨晚十点。”霍长亭淡淡道,“我们提交了三百七十份真实案例档案,涵盖十八个省份,其中有二十三例涉及公职人员包庇、司法拖延、医疗系统失职。张主任看完后说:‘这不是个别现象,是系统性漏洞。’”
小八起身,拿起文件夹:“明天上午九点正式会议开始。我会作为首位发言代表,讲述我被你殴打、囚禁、精神操控的十五年。也会公开你当年如何通过内部渠道删除报警记录,以及你母亲如何协助你伪造‘女方自愿放弃财产’的公证文书。”
“你不能这么做!”陈宇终于失控,“那是隐私!那是家庭内部事务!”
“家暴从来就不是私事。”小八转身面向他,声音清晰而坚定,“它是犯罪,是国家必须干预的公共议题。如果你觉得羞耻,那说明你还残存一丝人性??可惜太晚了。”
出门前,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对了,周婷的父亲手术很成功。昨天她带着女儿回老家探望,全程有公安escort,你表哥因涉嫌篡改病历被停职调查。至于你安排在‘觉醒之家’附近的跟踪者……已经被移交警方处理。”
她微微一笑:“忘了告诉你,我们现在有个‘全民监督哨’APP,任何可疑行为,邻居、快递员、保安都能一键上报。技术团队会自动关联风险数据库,实时推送预警。”
霍长亭拉开门,阳光倾泻而入。
两人并肩走出大楼时,一辆黑色迈巴赫早已等候在外。司机下车开门,霍长亭扶着小八上车,自己坐在她身边。
“紧张吗?”他问。
“有一点。”她坦然承认,“但更多的是释然。就像把一块压了十几年的石头,终于亲手搬开了。”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有力:“接下来还有硬仗。陈宇背后不止一个退休官员,还有几个在职的厅级干部夫人,她们联合发起‘维护传统家庭价值观联盟’,已经在内参上发了三篇软文。”
“那就撕得更彻底些。”小八靠在他肩上,闭目片刻,“让所有人看到,所谓‘传统家庭’四个字,是如何被用来绑架女性的。”
车子驶向全国人大办公楼途中,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阿依嫫发来的照片:云南山区的一间教室里,十几个彝族妇女围坐一圈,手中针线翻飞,绣的是小八设计的图案??一朵紫藤花缠绕着铁栏杆,破土而出。
配文写着:“姐妹们说,这叫‘挣脱’。第一批订单已交付,收入全部存入儿童助学基金。知意的名字,被绣在每块手帕角落。”
小八眼眶发热。
她回复:“告诉她们,我以她们为荣。”
霍长亭瞥了一眼屏幕,轻声道:“你知道吗?中科院那边刚传来消息,‘创伤识别系统’试点三个月,已在七个社区捕捉到四十二起潜在家暴事件,其中十八起已由警方介入。有个孩子通过语音分析模型报警,救了妈妈一命。”
“真好。”她喃喃,“原来我们真的可以改变一些东西。”
抵达目的地后,他们被引导至一间小型会议室。张主任亲自接见,态度亲切却不失严谨。
“你们的材料我们都看了。”他说,“尤其是那份‘黑户卷宗’汇总,触目惊心。有些案子甚至牵扯到基层政法委干部纵容施暴亲属,性质极其恶劣。”
“我们愿意提供全部原始证据。”小八郑重道,“包括录音、伤情鉴定、证人证言,以及资金流向图谱。只要能推动立法增设‘家暴案件异地管辖’和‘施暴者心理强制干预’条款,我们不惜一切代价。”
张主任点头:“中央高度重视这个问题。这次修订,不仅要强化告诫令、保护令的执行力,还要建立跨部门联动机制。你们提出的‘反家暴大数据平台’构想,已被列为配套工程试点。”
会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临别时,张主任握着小八的手说:“小姑娘,你勇敢发声的样子,让我想起我母亲。她也是在五十年代逃出包办婚姻的。那时候没人帮她,她一个人走了八十里山路,才找到妇联。”
小八鼻子一酸:“谢谢您。我相信,以后不会再有女人需要走那么远的路了。”
回到车上,霍长亭察觉她情绪波动,轻轻搂住她肩膀。
“今晚回家吃饭?”他问。
“嗯。”她点头,“我想给知意讲讲今天的事。她应该知道妈妈在做什么。”
“她早就知道了。”霍长亭微笑,“昨天她画了一幅新画,贴在书房墙上。画的是你站在法庭中央,手里拿着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巨大的门。门后涌出无数女人和孩子,天上飘着写满‘自由’二字的气球。”
小八怔住,泪水悄然滑落。
那天晚上,她特意做了知意最爱吃的草莓蛋糕。小女孩吃完一口,仰头问:“妈妈,是不是每个被打的阿姨,都能来你的房子住?”
“不一定都能来。”小八蹲下来看着她,“但我们会想办法让她们都有地方去。就像你画画帮助别人一样,世界上有很多种方式救人。”
“那我也要写信!”知意跳起来,“给那些坏爸爸写信,让他们不要再打妈妈!”
小八笑着抱起她:“好,我们一起写。”
睡前,她翻开日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
>**“今天,我又一次面对陈宇。我没有颤抖,没有退缩。因为我身后站着太多人??赵婉清抱着女儿踏上归途的母亲尊严;周婷在视频连线中笑着说出‘我签了就业合同’的泪光;阿依嫫带领姐妹们举起绣品时的骄傲;还有知意用稚嫩笔迹写下的‘不要欺负妈妈’……**
>
>**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不愿再沉默的人之一。**
>
>**而这世界,正因无数不愿沉默的灵魂,一点点亮了起来。”**
夜深人静时,霍长亭走进卧室,见她还未睡,便坐在床沿。
“纪委那边有了新进展。”他低声说,“你寄出的举报信引发连锁反应。目前已有四位相关官员被约谈,两家涉案心理咨询机构被查封。公安部准备出台新规,严禁医疗机构在家暴案中出具误导性心理评估。”
“很好。”她闭着眼睛,嘴角微扬。
“还有一件事。”他顿了顿,“我父亲知道了你在做的事。”
小八猛然睁眼。
霍老爷子,那位隐居瑞士、极少过问儿子生活的京圈元老级人物,一直对她的出身有所保留。婚礼当天,老人只送来一枚古董胸针,附言:“愿你守住本心。”
“他说……”霍长亭看着她,眼中闪着光,“他为你骄傲。说你让他想起了年轻时参与制定《婚姻法》初稿的日子。那时他们争辩一夜,只为争取‘妇女有权提出离婚’这一条。”
小八怔住了。
良久,她轻声问:“他……真的这么说?”
“他还说,如果需要政治背书,他可以回国参加下一轮修法听证会。”霍长亭握住她的手,“条件只有一个??你要答应他,继续走下去,哪怕风雨再大。”
窗外,月光洒在庭院的紫藤架上,花瓣轻轻摇曳,如同无数双挥动的手。
小八望着那片花影,缓缓点头。
“我答应他。”
第二天清晨,她再次来到“觉醒之家”。施工队已完成太阳能系统调试,图书馆正式开放。她走进“素芬书屋”,指尖拂过一本本书脊??《第二性》《使女的故事》《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她们》……
忽然,她在最底层发现一本手工装订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觉醒者手记:来自黑暗深处的声音》**。
翻开第一页,是一段集体署名的文字:
>“我们曾以为自己是错的,是我们不够贤惠、不够顺从、不够漂亮。
>
>直到遇见彼此,才知道原来我们都曾被同一双手扼住喉咙。
>
>谢谢你,小八。你让我们明白,活着不是苟延残喘,而是挺胸抬头地说:我不认命。”
她抱着书走到窗边,阳光洒在脸上,暖得让人想哭。
远处,知意蹦跳着跑进院子,怀里抱着新的画纸。
“妈妈!我又画好了!”
她展开画:一座更大的房子,周围开满紫藤花,屋顶升起一面旗帜,上面写着两个大字??
**“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