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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诡异的“认祖”(第1/2页)
“……”时间仿佛在对视中凝固,剧烈的心脏声大得她怀疑整个古楼都能听见。
但她很快注意到对方的异常,太静止了,一动不动就像个木头桩子。
这个发现让她稍稍镇定,也许不是鬼,而是某种机关?毕竟连密洛陀张家都能弄。
“咳……咳咳……”无法抑制的剧烈咳嗽再次袭来,她都能感受到那只抓住她的手,似乎在随着她的咳嗽而晃动。
盛葳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喉咙的刺痛和声音的颤抖,尽量让声音平稳:
“你……能不能……放开我?”
声音显得格外微弱,带着可怜的尾音。
“……”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
“放开我的手,可以吗?”
她甚至尝试用自己学过的张家古语跟对方交流,他也许不能说话?或者无法沟通?
盛葳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难道要一直在这里跟这个“木头人”对视到天荒地老?
她试着挣扎想让他放手,却无济于事。
一股莫名的焦躁和冲动涌上心头,她看着那只手,一个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成型。
她竟反手主动拽住对方手腕,并试探地拉了拉,既然挣脱不了,那就带他一起走。
她自我荒谬到甚至都做好下一秒被攻击的心理准备,肌肉和神经都紧绷到极限。
然而,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
他不知为何,居然真的松开了。
盛葳立刻收回自己的手,她觉得刚才的行为堪称可笑,但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
其实盛葳不知道的是,那“人”最初拉住她不松开,或许并非恶意。
只是源自血脉的本能反应,让他感知到她极度的虚弱惊恐和紊乱的生命气息。
他只是怕她在惊慌失措下乱跑触发其他机关,或者直接因为伤势和刺激晕厥过去。
拉住她的行为,是一种笨拙的“稳住”,而她主动抓住他,无异于对他反馈。
盛葳没有时间去深究这背后的因果,她也不敢立刻松开对方,生怕这平衡被打破。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盛葳也不敢再休息,她强行让自己忽略掉那股被注视的怪异感,右手艰难地拿着手电,环顾四周。
自己似乎是闯进一个类似耳室的房间,房间不大,没记错的话,外面是条走廊。
房间里除了这具棺材并无他物,而拱形的木门……显然是她先前慌不择路撞破的。
她仔细观察那具棺材,铁水封棺,棺盖的位置有一个奇特的圆孔结构。
“哨子棺……”盛葳喃喃道,她知道这种棺材,得用张家人的独门手法才能开启。
但她对开棺毫无兴趣,更何况她现在满手血腥,伸进去怕是要起尸,她还没活够。
她蹲下身来,看向棺前的石碑,上面刻着文字,记录的似乎是棺材主人的生平。
左侧刻着名字,右侧则记录着生卒年月,还有“镇守滇南”,“殁于庚子年乱”等字样,还有“子三,女一”的子嗣记录。
她并不知道,这具哨子棺里面长眠的,正是刚才那个抓住她手腕的清朝“青年”。
她还得继续前进,得找到通往其他楼层的路径,抉择之下,她选择带上“人质”,想着没准有用,尽管这想法本身就很荒诞。
如她所想,这人不像是走路,像是在飘,牵着他犹如牵着一个精致的人形玩偶。
这一走出,让她本就紧绷的神经再次受到冲击,光束划破殉葬层的更多黑暗角落。
长廊似乎望不到头,两侧是一个个类似的拱门房间,这样的布置让她脊背发凉。
如果每个房间都有一具棺材,那么这里沉睡的,就是张家千百年来无数的先辈。
而她,闯入了这片永恒的安眠之地。
她小心翼翼地迈着因为伤疲而有些虚浮的脚步,生怕再惊出个什么来。
但她悲催地意识到,那种注视感不仅没消失反而更强烈,而且……不止一道目光。
因为原本空无一人的门洞阴影里,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个个模糊的身影,安静空洞的目光静静聚焦在她和旁边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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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恶意。
这是盛葳在惊恐之下,唯一捕捉到的。
但她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鬼,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鬼。
这是……张家先辈们的残影?意识?或许古楼深处有着什么特殊的力量或磁场。
西王母宫的陨玉能制造幻境,能让人看到内心恐惧或渴望的东西。
所以她猜测,古楼里可能也有陨玉,影响她此刻薄弱的意识,又有同系血脉产生某种共鸣,所以……触发了这里的某种机制?
这些沉睡已久的先祖们被“唤醒”,以一种介于幻象和实体之间的诡异状态。
她进入了一个由陨玉和张家血脉共同构筑的……特殊幻境或者说意识空间。
那个清朝青年,是第一个对她产生明确反应的存在。
被这么多目光注视着,盛葳只觉得头皮紧了又紧,努力强迫自己目不斜视,她紧紧抓着那只冷手,像是试图尝试“合群”。
他们不靠近,也不远离,就像是一群定格在时间中的幽灵,被短暂地激活,唯一的活动便是这跨越生死的集体注视。
盛葳的心脏疯狂跳动着,不是因为恐惧,虽然这场景足够让任何人精神崩溃。
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和震撼。
张家人的历史太过漫长厚重,或许每扇门背后的主人都有一个惊心动魄的人生。
她缓缓沿着走廊移动,光线扫过一具具沉默的棺椁,偶尔会看一眼棺材前的石碑。
她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死因:有战死的,有病故的,有重伤不治的,也有空白的。
而子嗣也多单薄,甚至有很多是“无”,张家人……果真血脉传承艰难。
或许是这“认祖”场面触动了内心从未真正在意的一角,也或许只是心血来潮。
一个平日里极少会去想的念头,此刻突然清晰地冒了出来——
她的父母,会不会也在这里?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野草般疯长,无法遏制。
她对父母毫无印象,从她有记忆开始,身边似乎就一直是张慕尘、张海客他们。
他们抚养她长大,保护她安全,即便是后来的身份揭露,却也极少提及她的身世。
只知道自己是张家人,至于父母,张慕尘只说他们很早就牺牲了,具体讳莫如深。
她小时候也曾好奇过,好奇自己为什么长成这样?但张家的孩子大多亲缘淡薄,她又是被“捡回来”的,久而久之也不在乎。
她对“父母”这个概念,几乎没有任何情感投射,更像是在谈论两个陌生的代号。
但此刻,站在这片埋葬无数张家先辈的殉葬层,一种微弱的探寻欲,竟悄然升起。
他们是谁?他们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怎么死的?他们……有没有想过她?
然而,失望是必然的。
她对父母的名字、样貌、任何特征都一无所知,在这样的地方,她无从找起。
她甚至想起在古楼前一层看到的那些无数黑匣子,里面存放的都是张家人的右手。
每一个匣子都代表着一个客死异乡的族人。
她的父母,会不会也是其中之一?在那密密麻麻的匣子中,有两个,属于他们?
这个念头让她心底泛起一丝涟漪,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说失望也谈不上,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两个早已逝去的名字,一段无法改变的过去。
找不到也正常,在张家充满牺牲和隐秘的漫长历史中,个人的踪迹本就渺小如尘。
她接受甚至习惯没有来路,只往前看。
就这样吧,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继续沿着长廊往里走,长廊似乎没有尽头,两边的房间布局几乎一模一样,重复的景象让人产生时空错乱感。
走着走着,一个新的疑问浮现脑海:
张启灵是现在的张家族长,那么,过往历代的张家族长,他们的棺椁在哪里?
族长的安息之地想必与普通族人不同。
或许,那里会有关于终极的更多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