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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还有谁能抵挡住你的求娶?(第1/2页)
得知作画者就是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容貌清丽的谢秋芝,而且她还是近期名声大噪的《浮世录》插画师“芝芝”时,惊讶更是变成了浓浓的钦佩和……渴望。
“萱萱,你这画也太传神了!好妹妹,快帮我们引荐一下,我们也想请芝芝姑娘画一幅!”
“是啊是啊,芝芝姑娘,不知可否为我画一幅抚琴图?”
“我也想要一幅在花丛中戏蝶的……”
这些贵女们当场就围着谢秋芝,七嘴八舌地提出了求画的请求。
沈萱看着小姐妹们羡慕的眼神,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也极热络地在旁边帮腔:
“芝芝妹妹画技真的很好的!人也好!你们就放心求她画吧!”
谢秋芝看着眼前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庞,心中一动。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机会吗?借助这些高门贵女的口碑和影响力,一步步打破世人对女画师的偏见,证明女子不仅能画,还能画得比许多男子更好,不仅能画花鸟鱼虫,更能画出人物的灵魂和气韵!
于是,她顺势便应承了下来。
这一答应,可就彻底刹不住车了,《浮世录》插画师芝芝在镇北侯府给女眷作画的消息在这些世家贵女的圈子里不胫而走,前来镇北侯府求见“芝芝画师”的帖子顿时如雪片般飞来。
她的画笔彻底停不下来了。
面对这些热情且身份贵重的“客户”,除了收到数额相当可观的画资,她也借此机会,以画会友,结识了不少性情各异、但大多单纯热情的官家小姐。
结果,原定只是一两日的侯府之行,延长到了三五日,又拖到了七八日……转眼间,半个月就这么在忙碌的调色、勾勒、渲染中过去了。
一开始,谢秋芝不是没想过搬出去住。
她私下跟沈萱提过,觉得一直打扰侯府不太好,想在京城找个清静的客栈长租个房间,方便接待这些求画的客人。
但沈萱把这话跟沈老太君一提,老太君立刻就派人把谢秋芝请了过去,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好孩子,你可千万别有这种想法!你去外头住,我老婆子第一个不放心!京城龙蛇混杂,你一个姑娘家,又顶着‘芝芝’画师的名头,独自住在客栈,万一被些不长眼的冲撞了怎么办?”
她顿了顿,慈爱地拍拍谢秋芝的手背,继续说道:“况且,这些来求你‘留下墨宝’的夫人、小姐,哪个不是跟我们侯府有交情的?她们过来,咱们侯府更显得热闹,人气旺,这是好事!我们侯府这么大,园子景致也好,假山流水、四季花卉,哪一样比不上外头?那些来求画的,不知道多喜欢在咱们府上边赏景边等着呢!”
谢秋芝当然明白沈老太君话里没说完的深意。
她若是真去客栈住,先不说个人安全问题,一个女画师,若是频繁抛头露面地去往各府邸作画,在这个时代本身就是大忌,容易惹来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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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镇北侯府这棵大树下,她才能既拥有绝佳的作画环境和资源,又能被很好地保护起来,隔绝掉许多潜在的麻烦和危险。
沈老太君,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护着她,便没在提离开的事,反正沈砚那五个“混世魔王”的表弟不也住在她家,就当是......就当是互相借住了呗。
想到这,谢秋芝也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待谢秋芝离开后,松鹤堂里间的山水屏风后,转出了沈砚的身影。
沈老太君看着自家丰神俊朗的孙儿,忍不住揶揄地笑了,压低了声音道:
“人都走远了,还躲着做什么?堂堂玄策卫指挥使大人,连开口留个人都不敢,反倒要借我这老婆子的口。砚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谨小慎微’了?这可不像你平日雷厉风行的作风。”
沈砚脸上并无被戳破心思的窘迫,他神色自若地走到方才谢秋芝坐过的位置坐下,目光落在桌上那只她用过、还剩下半杯、已然冷掉的茶杯上。
极其自然地端起了那只茶杯,然后就在沈老太君略带惊讶的目光中,将杯中剩余的冷茶一饮而尽。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和占有意味。
放下茶杯,他才抬眼看向自家祖母,面上仍是平静无波:“祖母若是想早点见到孙儿成亲,往后……恐怕还需要您多多帮衬些。”
沈老太君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凑近了些,声音里带着笃信和骄傲:“那是自然!祖母肯定帮你!不过,你这话说的,莫非还有什么难处?”
沈砚微微摇头,眼眸中掠过一丝复杂情绪,他坦言道:“祖母,秋芝姑娘她……心思澄澈,待我与其他求画之人并无太大不同。甚至……”
他顿了顿,想起那幅“错版”画像和那个名为“张凌鹤”的存在,语气更沉了几分:“她对我,或许并无男女之情的那种心思。至少,目前没有。”
“这怎么可能?”
沈老太君下意识地反驳,她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小孙儿,觉得难以置信:
“我们砚儿文武双全,品貌出众,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这满京城的名门闺秀,哪个不盼着能得你青眼?你除了年纪稍长了几岁,简直挑不出半点错处!祖母不信,还有谁能抵挡住你的求娶?”
在她看来,谢秋芝即便有些特别,也绝无可能对沈砚的魅力无动于衷。
沈砚看着祖母那副“我孙儿天下第一”的笃定模样,笑了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带着点自嘲。
他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淡淡道:“感情之事,强求不得,也……急不得。总之,有劳祖母费心了。”
说完,他对着沈老太君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松鹤堂。
留下沈老太君一人坐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桌上那只空了的茶杯,眉头微蹙,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